在付若安失去統感的時候,謝輕染也在經受著折磨和煎熬。
被送到國安局的時候,謝輕染已經休克了,搶救了好幾個小時才暫時脫離危險,後來又用了最新研發的藥物才算保住了命。
只是對於謝輕染身體裡的不明藥劑,他們毫無辦法。
因為怕給別人造成傷害,謝輕染可以說是被囚禁的狀態。
當然了,並不是真的要關著她,而是為了大家的安全。
一開始他們並沒有想著要這樣對謝輕染,只是在某一次治療的時候,謝輕染突然暴起,打傷了幾個醫生,還差點將她的主治醫師給掐死,
所以才這麼關著她。
後續他們想著先給謝輕染把外傷治好,然後再考慮身體裡的藥物如何清除。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就在謝輕染的外傷好了一大半的時候,她暴走了。
將她住的治療室毀的面目全非,負責照顧她的兩個護士,一個被砸暈了,一個被打斷了一條手臂,若不是外面的人進來的及時,估計兩人就會沒命。
進去的守衛沒撐過一招全被撂倒,這還是謝輕染自主意識很強的情況下,如果是全然沒有意識的,估計全部都得交代在那裡。
謝輕染就那樣闖了出去,好在為了不讓外人知曉,後續治療是在國安局的地下基地進行的。
衝上來的人根本沒有一個人是謝輕染的對手,只有送菜的份兒。
後來還是領頭的怕她闖到外面去,直接讓人用了最大劑量的麻醉藥,才把謝輕染給制服了。
領頭人迅速將事情報告上去,元首對此也束手無策,只能讓專家想辦法,總不能把人殺了吧?
若是別的不重要的人,或許還真會處理掉,但謝輕染不同,她不僅幫國家從境外弄了好些軍火回來,就是此次的清除行動,她也有一功。
如果元首就這樣處決了謝輕染,那手底下的人會怎麼想?莫不是覺得元首竟然過河拆橋,那以後誰還會相信國家,這個國家不得廢了?
所以只能盡全力治療謝輕染。
可一群專家對此卻束手無策,研究了大半年,愣是沒研究出來一個什麼名堂。
最後有人拍板,如果真的沒辦法,那就只能把全身的血液都給換一遍,這樣總不至於還不行吧?
眾人商議過後,就把這個方法告訴了元首,元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換了全身的血,這可是很危險的,不說過程中如果出現意外會死,就說後續休養也是個問題。
畢竟換了全身的血液,不是原裝的,如果身體出現排異,那麼很可能連搶救都來不及。
可不換,那就一點希望都沒有。
元首找來了許青州,詢問他要如何決定。
他可是知道的,謝輕染和許青州的外甥女有婚約。
許青州想著付若安的情況,大概還是想謝輕染能好的,可是……
許青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提出了要去見一見謝輕染,之後再決定。
元首也沒反對,就讓人領著許青州去了國安局的地下基地里。
在那裡,許青州總算見到了謝輕染。
此時的她被關在一間特製的房間裡,房間裡很簡單,就只有一張床,和旁邊隔離出來的衛生間。
謝輕染的衣食住行國安局是完全把控的,沒辦法,誰讓謝輕染現在就是個炸彈呢,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
許青州來的時候恰逢謝輕染髮作,整個人暴怒異常,破壞力驚人,牆壁都被砸出了凹槽,好在她沒有去破壞床和衛生間,不然那傢伙,不用睡覺和上廁所了。
手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可謝輕染就像感覺不到痛似的,不僅用手砸,還用頭撞牆,可偏偏就是除了點皮外傷,啥事沒有。
許青州喊了兩聲,但謝輕染充耳不聞。
沒辦法,他就拿出了手機錄的視頻,投放在牆上,謝輕染頓時就安靜了下來,呆呆的望著牆上的投影。
許青州眉毛一挑,似是沒想到真有這樣深刻的感情。
他從來不覺得,一個人在藥物的控制下還能保持自己的感情,可今天他見到了。
也很慶幸,原來不是自己外甥女的一廂情願,那就好辦多了。
畢竟,他也不想自己外甥女今後變成一個不會表達感情的木頭。
許青州打開房門,開口說道:「謝輕染,你可一定要堅持下去啊,你看,沒有你在,若安都沒個人樣了。以前她還會哭,可現在她連表達感情的能力都沒有了。
你知道嗎?醫生說她統感失調,也就是說她自己連喜怒哀樂都不知道了。
我知道,可能我有點自私,想若安能好起來,就讓你自己承受這些痛苦,是我不對。
可你若是心裡還有若安的位置,那就請你為她,也為你自己,配合治療,清除身體裡的藥物,早日回去和若安團聚。」
許青州不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麼樣,但他希望謝輕染能堅持下來,就算是為了她自己。
謝輕染呆呆的看著投影里沒有人氣的付若安,心裡很難受,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付若安心裡會那麼重要。
她知道付若安是喜歡她的。可也從來沒想過會和自己對她是一樣的感情。
謝輕染很開心,但也很難受,她不想付若安變成那樣,她喜歡看著付若安肆無忌憚的笑,歡快的跑跳,看著她偷偷摸摸拿東西的可愛樣子,更喜歡她躺在懷裡撒嬌。
想及此,謝輕染低聲痛苦的嗚咽出聲,她後悔了,或許不該去招惹付若安,當初在察覺到自己對付若安的感情時,就該遠離的。
可自己一時的貪心害得她變成這樣,錯了,真的錯了!!
自己或許真的就該孤身一人才是最好的吧?
許青州這時才說道:「專家們想到了一個辦法,只是這個辦法很危險,但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他們決定給你全身換血,再配上國家研發的藥物,或許能清除你身體裡的藥物,但是這換血的過程和以後,都可能出現危及生命的情況,所以……」
謝輕染抬起血紅的眸子,看著牆上投影里了無生氣的付若安。
嘶啞著說道:「換,我換,只要能活下去,別說換血,換頭都可以!!」
許青州無聲的嘆息一聲,轉身離開了,不過留下了手機。
喜歡什麼?反派要和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