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蘇又和就和小綠花生了一個兒子,取名為妙蛙種子。
……並沒有。
蘇又和肝兒顫著小心翼翼地拒絕了小綠花的提議,畢竟觸手系想想就覺得太污了╮(>
二哈的大綠點在蘇又和拒絕了小綠花後才從固定不動的狀態開始在空中小小晃動,顯然是放鬆了許多。
短暫交涉過後,變異食人花輕輕地放下了眾人,收回藤蔓時還不舍地蹭著蘇又和回去的,然後在黃髮青年驚悚的目光下手舞足蹈地用藤蔓將自己裹了起來偽裝成一顆纏滿了藤蔓的大樹。
黃髮青年震驚的情緒過後,一把將因為剛剛被放下來,離他不遠的蘇又和推開,厭惡之情溢於言表,口不擇言地指著他謾罵著:「你這個怪物,你和那個吃人的東西是一樣的吧!我要你給我哥償命!」
說著,他巡視了一下周圍,拿起剛剛那個被吃掉的大漢掉落的鐵鍬,對著蘇又和的方向高高舉起。
&吼!」不等他打下來,二哈吼叫著衝上去,一口咬住他的大腿。
青年瞬間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鐵鍬也在同時脫手。
就在二哈想要一鼓作氣咬碎青年的腦袋時,被蘇又和及時叫住。
二哈一聽到蘇又和的呼叫就停了口,順從地小跑到他面前,卻發現蘇又和弱弱地退後了幾步。
蘇又和怕它了。
二哈了解到這個認知時,泄氣地「嗚嗚」叫著趴在地上,不時可憐兮兮地抬起眼皮瞅他幾眼。
蘇又和也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主要是剛剛二哈可能沒注意,他確實真真切切地看見二哈咬青年大腿的牙齒狠狠擦過他的下/體,目測是好不了了。作為男人的本能,他一看見二哈就覺得下/身發涼,在看到二哈過來時也忍不住躲了一下。
看到二哈委屈的姿態,蘇又和又覺得不好意思,連忙上前蹲下撫摸二哈的腦袋,看著二哈舒服地蹭他的手,才放下心。
青年不知道是不是被剛剛的真相打擊地太厲害,現在一蹶不振地癱在地上翻滾哀嚎。
看著他,蘇又和心裡又犯了難,現在是末世,警察局早就不開了,就算有警察局,青年這殺人未遂也不至於判死刑,總不能直接把人弄死了吧?
二哈倒是不在意這些,見蘇又和不在撫摸自己了就自己湊到他的腿邊蹭啊蹭,整隻狗都快貼上來了,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整個狗身各種扭曲,生生是把自己全身的皮毛都在他大腿和小腿上蹭了個遍。
看得蘇又和覺得自己僵硬的嘴角都快要違反喪屍身體的自然規律而抽動了。
蘇又和最後還是沒能狠下心把青年弄死,畢竟是人類,他做了一輩子的五好市民,一下子讓他接受殺人還是略顯困難了些,不過他自認也不是什麼聖父,就這麼原諒他也做不到,索性就把青年用布條捆起來吊在樹上,距離調到大概讓一般喪屍夠不到的地方,這才捆好了拍拍手。
剩下的他就不管了,就看青年的運氣吧,遇到好人就能活下來,遇到壞人也能死得痛快,當然要是沒人路過這裡……
自己倒霉怪我咯╮(>
這貨一開始想打劫他,後來又想弄死他,在這末世里,所有人都是自私地只想自己保命的大環境裡,他願意給個讓青年活下來的機會已經算好了吧?
他那哥哥又不是他弄死的!
於是等一批人趕到的時候,就只看見一個下/身滿是血的黃髮青年。
車裡的是張以讓,范敏和衛義哲,其餘人都留在郊外一個安全的地方,而他們三人則是因為清醒後的張以讓的強烈反應而回來的。
張以讓一醒來,回憶起昏迷前發生的事,眼神一厲,態度極其強硬地表示要下車回去找蘇又和。
范敏本來也因為無奈不得不放下酥餅而感到愧疚,在張以讓強烈要求回來這裡找時也不敢大力反對,其餘幾人皆因為愧疚不敢多說,至於別的人,在林佳大小姐的強力支持下,反對也沒用。
最後幾人決定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等著,范敏和衛義哲陪同張以讓回去找。
&樣太危險了,你們只是保鏢,只需要保護我們!那個蘇什麼的怪人死了也不干你們的事!」錢正明強烈反對。
曹芷文弱弱地附和,「阿敏姐姐,人死不能復活,蘇先生變成喪屍也是沒辦法事,你們回去找多危險啊。」
&是喪屍,你們瘋了嗎!」張以樂單薄的身板挺直,面紅耳赤地說道。
倒是林佳,看著錢正明和曹芷文,齜牙咧嘴的,原本爽快利落的聲音也變得尖利,笑得惡意滿滿,「嘿,我可說過了,酥餅是我拉進來的,是喪屍我也要帶著,我說了算!」話畢,她又轉身看著范敏,囂張欠揍的神情一收,「阿敏,把酥餅帶回來吧。」
范敏點頭。
而現在,他們從原路返回,一路找到了這裡都沒有看見原本不應該走遠的蘇又和,也許已經被喪屍狼吃掉了。
范敏心底一寒,慌忙甩開這個念頭。
&大,我們一路找過來都沒有看到他,可能他已經……這裡已經很靠近市里了,再往裡面進去可就不容易出來了!」范敏擔憂地看著張以讓,小心地說道。
衛義哲附和,「是啊,況且酥餅如果活下來的話,也不一定會回來這裡啊,市里多危險!」
張以讓眼神暗沉,面無表情,「閉嘴。」
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范敏晦澀道:「老大,我們走的時候,酥餅已經要喪屍化了,說不定他已經真正成了喪屍,混跡在喪屍群里…>
未盡的話消失在悶哼聲里,范敏不可置信地看著緊緊揪著她手臂,力氣大到她甚至能隱隱聽到自己骨骼發出的抗議聲。
&說下去,你就不用叫我老大了。」張以讓的情緒一向藏得很好,做事也理性,所以范敏這些人一向放心讓他做決定,可是這時候,范敏卻從他眼裡看到了鋪天蓋地交雜在一起的憤怒,恐懼,茫然,後悔等複雜的情緒。
衛義哲看得著急,這麼情緒化的老大他還是第一次見,意識到情況比自己想像地還要複雜,忍不住有些慌亂了,「老大,阿敏也是為你好,你究竟為什麼一定要找到酥餅啊!」
他承認,酥餅這人雖說是啞巴,將自己全身裹緊也顯得很詭異,但是相處起來意外地舒服,偶爾他還能在說笑間發現酥餅藏得不好的茫然和哭笑不得,這讓他對酥餅有一種類似於兄弟的喜歡。
可是,再怎麼相處舒服,也不應該會讓一向冷靜自持的老大變得這麼不理智,不應該有讓他們不顧生命危險回來尋找。
絕情一點說,和蘇又和這幾天的相處,會讓他們為了蘇又和的一點活下來的跡象而努力爭取,卻不會明知希望渺茫,依舊不死心地不顧一切回來找他。
范敏發現,衛義哲那句話一出口,張以讓難得地茫然了,許久後才艱難地呢喃道:「我覺得……他就是那個人……」
范敏和衛義哲一愣,剛想追問是哪個人,忽然不約而同地恍然大悟,異口同聲地驚叫道:「是蘇又和嗎?!」
想著,范敏又追問了一句,「是老大一直在找的蘇又和嗎?」
張以讓艱難地點點頭,只覺得嘴裡苦澀地說不出話來。
衛義哲「啊」了一聲,「說起來,酥餅也是姓蘇的吧?」
聞言,范敏和他對視一眼,心裡一涼,完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要是蘇又和成了喪屍,那老大豈不是太可憐了?尋找了這麼久,從末世前到末世後,老大整整找了十幾年啊,結果兩人就這麼擦肩而過,而且還極有可能從此天人永隔!
早知道酥餅就是蘇又和,她就是把自己手臂塞進蘇又和嘴裡隨他咬,也不會把人丟哪兒啊!范敏絕望地在心裡哀嚎。
車內的氣氛在一瞬間趨於沉重凝滯。
而這時,被懸吊在樹上的青年看見有車停在這裡,興奮地等著他們把自己放下來,誰知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下車,很快就忍不住了,大喊,「嘿,有人嗎?快救救我!」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