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一個傻子,相反,很多人說我聰明,就是不用在正事上。
一個聰明的人總能快速的察覺到不妥之處,我也的確如此。
死去三百人,厲鬼有三百隻,怎麼想兩者也是有關。不過我還是蒙逼了一小會兒,幾秒後才舔了舔乾燥的舌頭澀聲說「這也太不可能了吧。」
爆炸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多人在死前沒有什麼過於強烈的念頭,按常理來說,他們不過應該化為鬼魂罷了。
「是不是...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令他們變成這樣了。」如此問道。
水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還不算太笨。
「大概是什麼煞氣太重的靈器吧。只要把它找出來就好了。」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似毫不在意的來回用手指摩擦著他的煙杆。似乎很淡定的樣子。
我不知道水哥什麼時候和那些傢伙們一樣了,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緊張時總是用右腳一下又一下的點地。
緊張的話就直說啊,又不會嘲笑你。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卻也不敢真的說出來....害怕承擔的伙食天數會從一個星期變為一個月。若真如此,那麼自己就真的吃不消了。
「水哥....那靈器是...什麼東西?」
「誰知道。」水哥吐出一口煙。「所以才得去找啊,造成這樣一副場面的...危險的靈器。」
危險....我心中一緊。
能被水哥稱之為危險的....那是有多麼的厲害?連想像也不能夠做到。
「我們該....?」「該怎麼找對吧,這就需要靠她了。」我的問題還沒有出來,聲音便被水哥給壓了下去。
她?哪個她?心裡還這麼疑問著。
水哥帶著我走了二十米左右的距離。我終於看見了那個所謂的她是誰。
一個側躺在地面上的女孩,身上沒有皮膚,露出來的是翻起的血肉。一個看起來十分恐怖的女孩....卻令我心中疼痛。
「葉欣...」我顫抖著喃喃出聲。水哥猛地拍了一下我的後背,「你不是葉檀。」
我這才從恍惚中清醒,疵著牙來回扭動著後背。「謝謝。」我向水哥道謝,雖說那一下的確挺疼,但若不是水哥,我恐怕又會再次成為葉檀。
沒有人想被另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所替代。因為光是想想便會覺得十分的恐怖。
水哥撿起一張報紙,另一隻手將煙杆從嘴裡取出。煙杆放在報紙的上端,手指輕輕敲打著。
這一幕很熟悉,畢竟不久前我曾經經歷過。
帶著火光,那菸草隨之落下。接觸到報紙的火星便如同碰上油一般猛烈的燃燒。水哥鬆開手,被點燃的紙張飄飄蕩蕩落回地面,碰觸到其他報紙,便不可抑制的蔓延開來。
整片空間被火光照得大亮。
死寂的,便是連植物也沒有什麼生機的的地方...似乎在很久以前我看到過,一種令人快要窒息的悲傷一齊湧上,我連忙大口的吐氣...搞不懂,發生了什麼?這種莫名的情緒令我很是不安。不過很快我便被這火焰吸引住了目光。
燃燒著的火焰沒有什麼溫度,即使是站在火海之中,那絲從一開始便存在的寒意也沒有消失。
我和水哥就站在原地,一分鐘左右之後,火焰變小。不,與其說變小,倒不如用變得凝實來形容合適。最終,一個拳頭大小的火苗形成。
燃燒著,似被人牽引般飄到了女孩的正上方,然後極其緩慢的向她靠近。。
噗呲一聲。
二者接觸的一瞬間,女孩與火焰消失不見。
怎麼?我一面悲傷著,一面又十分驚詫。接下來的畫面解決了內心的疑惑。
一道接近於透明的藍光自方才的地方出現,藍光先是在原地繞了幾個圈,而後飄飄悠悠逐漸遠離。
水哥說,跟著他。
我們慢慢的跟在藍光的後面。
黑色的世界.....逐漸變了顏色。
藍光消失,我們也停下了腳步。
「那是!」
我的目光僅僅停留在某一個物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