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剛上班不久,許建軍就 Щщш..lā
看到對方進屋,李曉禾有些意外。雖然兩人經常見面,但地點幾乎都是以李曉禾家為主,有時也在許建軍的辦公區域。縣委這裡人多眼雜,難免隔牆有耳或是無端猜測,許建軍很少直接到這裡,這是兩人形成的一種默契。
起身遞過一瓶礦泉水,李曉禾笑著道:「許隊長真是稀客,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許建軍沒有跟著調侃,而是拉著對方進了裡屋套間,然後才說:「老李,我提醒你,可得防著塗中鋒那傢伙。」
「你專程來這,就是說這事?怎麼,有他消息了?他揚言要報復我?」李曉禾不以為然,「不是吹,就他那虛脫的樣,兩個捆一塊也白給。」
許建軍斥道:「我就是怕你這德性,才專門來告訴你的。別看他平時那個樣,可現在的他,卻不是你能輕易對付的。現在他是畏罪潛逃,是亡命天涯,具備了亡命徒的特性,怎能拿一般人的特點衡量他?」
李曉禾「哼」了一聲:「一隻綿羊即使急了,還能怎樣?」
「綿羊?虧你想的出,綿羊能貪污愛賄那麼多?能幹出這麼多令人髮指的事?」許建軍說著話,從隨身包里拿出一沓紙張,遞了過去,「看看吧。」
李曉禾疑惑的接過紙張,瀏覽起來。看著看著,眉頭皺了起來,看完整個內容,眉頭也擰成了疙瘩。
指著紙張,李曉禾問:「這是他幹的事?以前怎麼沒聽說?」
許建軍拿回紙張,放入自己包中裝好,然後才說:「這些手法太惡劣,也太變*態,那兩個女人羞於出口,也覺得與案子無關,所以就一直沒說。今天早上,對她倆再次審訓,要求她倆回憶與塗中鋒的接觸細節,在我們的一再盯問下,牛臘梅才說了這些。然後我們又以此問娜仁花,她也才講說了這些。據娜仁花說,塗中鋒之所以能夠痛快給那八萬塊錢,應該也是擔心這事暴露,在轉完錢後,對方曾經專門囑咐不要提起這事。」
「他娘的,這不是牲口嗎?」李曉禾罵道。
「是呀,牲口能辦出人事嗎?你自信比牲口厲害?」許建軍反問著。
李曉禾「誒」了一聲:「這叫什麼話?怎麼能這麼比?」
「話糙理不糙。我就是告訴你,要時刻提防著塗中鋒,千萬不要讓他有機可乘。以後遇到類似情形,也一定要當回事,不要總想著你自己會那麼幾下。說實話,你那兩下也就是和小偷小摸能比劃比劃,主要是他們沒有拼命的意思,否則根本就白給。好多傢伙不是和你切磋,是真要命的。別看咱倆手底下差不多,但要是面對那些傢伙的時候,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知道不知道?」許建軍的話挺沖。
當然知道,自然也知道對方說的在理,但李曉禾還是一副調侃語氣:「說了半天,你就是為了證明比我強呀?好好,我承認,這總行了吧?」
「千年的鴨子,肉爛嘴不爛。行了,沒時間跟你逗悶子,我還得去執行任務,這是專門抽時間過來的。」許建軍說著,向外走去。
「什麼任務?」李曉禾拉住對方。
「叮呤呤」,鈴聲響了。
拿出手機,掃了眼來電顯示,許建軍按下接聽鍵:「候局,我們馬上出發……又變了……什麼,有那傢伙消息了?……好的,明白。」
結束通話,許建軍興奮的說:「有塗中鋒消息了。」
「是嗎?他在哪?」李曉禾也很感興趣。
「在……什麼意思,你還想去?省省吧,記住我說的話,一定要防著那傢伙報復。」許建軍說完,衝出了裡屋。
「他報復老子?老子正準備逮他呢。」李曉禾冷哼著,跟了出去。
「你呀……」許建軍點指對方一下,快速出了屋子。
李曉禾沒有再跟出去,而是坐到椅子上,沉思起來,想著與塗中鋒有關的事。
其實剛才許建軍沒理解那句話真正的意思,李曉禾講說要逮塗中鋒,並非只是一句大話,他是真有這個心思。之所以要急著逮住塗中鋒,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因為那份文件,因為蒯縣長的死因。
昨天早上在翻閱檔案時,李曉禾看到了一份前年十月上旬的文件。文件是關於礦產開發治理的,蒯縣長在上面明確簽署了意見。從簽批意見內容來看,顯然要觸動一些礦老闆的利益,如果完全按照簽批內容執行的話,進而還會觸及到幕後黑手,現在來看,塗中鋒顯然就是黑手。
事實證明,縣裡並沒有按簽批內容執行,因為蒯縣長很快就去世了。那麼死因和這件事有無必然聯繫呢?塗中鋒會不會下手呢?
會,塗中鋒具備下手的特點。從塗中鋒擁有多個手機號,從塗中鋒關鍵時刻逃跑來看,這傢伙智商確實不像平時表現那麼平庸,反而還高人一等,只是沒有用到正路上而已。
另外,塗中鋒的狠辣、變*態,也增大了下手的可能性。剛才看了對牛臘梅、娜仁花的審訊記錄,李曉禾是震驚的。如果不是許建軍提供給自己,李曉禾無論如何不會想到,也不會相信,一個常委副縣長竟然會幹出那樣的事。塗中鋒平時可是自詡品行高尚,卻原來竟是一個畜生,連畜生都不如。
真不知道那些折磨女人的方式,是塗中鋒自創,還是在什麼地方借鑑再創新?
怪不得聽說牛臘梅有時精神恍惚,而且更加骨瘦如柴,恐怕不僅僅是對事情敗露的擔心,也許更多是對惡魔賜予夢魘的恐懼吧。
怪不得娜仁花寧可躲到那樣的山洞,也不願與塗中鋒去到一起。如果不是忽然病倒,肯定她已經轉移了地方,轉移到讓那個惡魔找不到的去處了。
想到塗中鋒對那兩人的非人折磨,李曉禾也不禁心中一緊。
遲疑一下,李曉禾站起身,出了屋子,上樓而去。他要再次去檔案室,期望從中能夠找到更多的蛛絲馬跡。
……
上午找了一個多小時,下午兩點多接著找,又找了差不多兩小時。兩次累計找了三個多小時,除了昨天發現的那份文件外,再沒有發現與之有聯繫的文檔。既擔心長時間駐留檔案室引起別人懷疑,也確實有工作要做,在四點多的時候,李曉禾便回到了辦公室。
手頭工作很急,但並不多,很快便忙完了。安頓完這些,李曉禾思緒還是回到了那事上,又回想起了與蒯縣長猝死有關的細節。
之所以疑惑蒯縣長的死因,既是對「酗酒猝死」的不認可,也的確有些事情太過蹊蹺。記得去年蒯縣長忌日時,陳雨傑曾詳細講說了那天的情形,當時陳雨傑遺憾沒有在事發時守著縣長,而李曉禾更多注意的是當時的異常。在蒯縣長猝死的時間段內,陳雨傑竟然接了一個電話,而且是一個騙子電話。騙子騙人的套數,讓陳雨傑不得不被騙出,相信任何人都難以避免。正是因為受騙外出,導致陳雨傑沒能第一時間發現旁邊屋子的動靜,等他回到酒店時,蒯縣長已經人事不省了。
那個騙子真的就是為了騙錢嗎?時間真的就那麼巧?李曉禾又糾結上了這個問題。
「叮呤呤」,手機鈴聲響起。
看到屏幕上來電顯示,李曉禾站起身,徑直到了裡屋,然後才接通:「雨傑,你又想起什麼事了?」
「不是。」對方否認後,又追問道,「主任,我就是想問問,您是不是真有了什麼發現?要是有的話,請告訴我一下。為了縣長的事,只要能用得著我,在所不辭。」
「能有什麼發現?哪那麼好發現?確實只是夢到縣長。」停了一下,李曉禾又問,「對了,出事那天中午,飯桌上都有什麼人,吃飯期間有無異常?吃飯前後,又沒有什麼反常的事?縣長出事的時候,什麼人進入或接近過他的房間?」
對方回道:「主任,我記得跟您說過。當時縣長出事的時候,我正被騙子騙到街上,等我回到酒店,縣長已經出事了。調查人員根本沒允許我接近,更沒讓我了解當時的情形。吃飯前後和吃飯期間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當時根本就沒任何心理準備,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至於吃飯的人,我再好好想想,想完整以後告訴你,或者給你發簡訊。」
「好。」李曉禾點點頭。
「您是不是真發現……」說到半截,對方又改了口,「我想全了就告訴你。」話音至此,手機里便沒了聲響。
李曉禾噓了一口氣,放下手機,繼續在腦中想著事情。
「叮呤」、「叮呤」,兩聲短促鈴音響起。
以為是陳雨傑的簡訊,拿起一看,原來是許建軍發的。
簡訊內容很簡單:繼續搜尋,謹防報復。
「報復?老子正準備逮他呢。」李曉禾又恨恨的重複了上午的話。
這個塗中鋒到底與蒯縣長之死有無關係?又如何找到塗中鋒呢?李曉禾列出了一個個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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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老子正準備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