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浩胡亂的套上自己的衣服,想要出門時才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依然沒有消退的意思,這不單單是年輕人精力旺盛的原因,更是因為剛才受到了深深地刺激,每每想到自從自己懂事一來第一次被一個漂亮女人窺視了自己,張文浩就會沒來由的一陣興奮。
無奈之下,張文浩脫掉褲子套了一個相對寬鬆的大褲衩,繞是這樣,張文浩還得一個勁的弓著腰,那模樣,要多難堪有多難堪,只是,這憋了一夜的水總得釋放啊!
急匆匆的穿過客廳進到衛生間,張文浩這才發現,事情的結果並不像自己預想中的那樣好,面對著潔白的馬桶,那玩意根本撒不出一地尿來,滿腦子都是昨天晚上見到的那一幕,這讓還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張文浩如何能承受得了?
別說了撒尿了,那玩意現在想老實下來都費事,恰在這時,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緊接著又是一聲河東獅吼,警報是解除了,張文浩那流氓的帽子卻是戴實了。
「臭流氓,上衛生間怎麼不鎖門?」何麗娜在外面歇斯底里的吼道。
拜託,我一個人住的時候哪裡這麼多的規矩。張文浩在心裡如是想到,卻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他知道現在的最佳選擇就是沉默是金,如果有可能,最好還能找一個突破口。
突破口?
對,有了,想到這裡,張文浩差點樂得蹦起來,猛一下拉開衛生間的門,卻沒有防備到何麗娜站在門口正在大吼大叫,而張文浩開門的瞬間,何麗娜本來是要舉起雙拳砸向那還算結實的門的,只是,目標被某個同志給轉移了,而軍人出身的張文浩又怎麼能忍受那拳頭招呼向自己?雖然那拳頭弱不禁風的。
幾乎是下意識的,張文浩舉起雙手迎了上去,很不幸,兩團東西握進了手裡。
啊!
何麗娜驚恐之下竟然忘記了反抗,就這麼直愣愣的看著那雙賊兮兮的襲向自己胸前的手,更可悲的是,自己竟然還有了麻酥酥的感覺。
嗯!
啊變成了嗯,這其中的感覺可謂千奇百妙,張文浩也是傻愣愣的立在那裡,而且還是非常享受的,貌似,對方好像沒有穿那啥,這手感……
嘖嘖嘖……
啪,一記響亮的耳朵結束了這美妙的時刻。
收回作惡的手,張文浩僅僅捂住自己的臉,害怕另一邊也會遭受到襲擊:「何……何局長,我不是故意的。」
「我恨你」此時的何麗娜,哪裡還有局長的架子,完全就是一個女人的身份,說罷,轉身回了臥室砰的一下關上了房門。
呲牙咧嘴的坐回到沙發上,張文浩追悔莫及,看來這次真的是難逃此劫了,這麼離奇的事情都能讓自己碰上,從不吸菸的他竟然有了要吸菸的衝動,順手拿起桌上的那條煙,這才想起還有重要的事情沒跟何麗娜匯報。
「何局長,何局,開門啊!」張文浩輕輕敲了敲臥室的門:「我有重要事情要跟您匯報。」
裡面沒有聲音。
「不會是想不開吧?!」張文浩小聲嘀咕道,心下一緊,抬腿照著臥室的門就踹了上去,剛想發力,門卻開了,何麗娜冷著臉站在門口。
啊!
張文浩不由自主的喊叫了出來,這一覺如果要是踹到何麗娜身上,那自己這輩子就別想著翻身了,硬生生的收回自己的腳,身子把握不住平衡,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小張……」見到這一幕,何麗娜也顧不上生氣了,伸手想要拉住張文浩,俯身的瞬間,腳下一滑,朝著張文浩迎面撲來。
到底是曾經在部隊上練過前撲後倒的,張文浩還算穩當的倒在了地上,只是,當何麗娜那百十斤的身軀砸向他的時候,張文浩還是吃不住勁了,腦袋重重的撞擊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你沒事吧?」何麗娜一下子急了,手忙腳亂的起身拉起張文浩,顧不上女孩子的矜持,對著張文浩的頭上一個勁的吹氣。
縷縷清香撲鼻而至,張文浩又有些心曠神怡起來,有一股想要把面前的人攬入懷裡的衝動,理智卻告訴他,現在還是先辦正事情要緊。
「何局長,我沒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說。」張文浩輕輕的推開何麗娜的手,雙手扶地站起來。
「您看這個。」張文浩拿過茶几上的那條煙,拿過其中那一包打開過的遞給何麗娜。
「怎麼會是這樣?」看到裡面一卷卷的百元大鈔,何麗娜亦是大吃一驚,在她的記憶里,這應該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繞是父親那樣級別的官員,似乎也沒有受到過這樣的禮遇吧?
她這才想起上車時那個老闆曾經跟她說過什麼這條煙與眾不同,原來不同之處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如果我猜測的沒錯,剩餘的那九盒應該也是這樣的。」張文浩輕輕的嘆口氣「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能讓他們下這麼大本錢。」
「其實他們這次的事情應該不至於這麼難做,我已經看過他們的資料了,大面上也是可以說的過去的,就是有一些小的細節方面不符合規定,但是這也用不著這樣啊!」何麗娜兩道漂亮的眉毛僅僅的連接在一起。
「您打算怎麼辦?」鬼使神差的,張文浩說了一句自己本不應該說的話。
「送紀委」何麗娜毫不猶豫的說到「趕快收拾東西,跟我跑一趟紀檢委。」
說著話,何麗娜把手中的東西麻利的收拾好,拿起茶几上自己的包就要往外走。
「你不能這樣做。」張文浩一把拉住何麗娜的手,這一次,不帶任何的邪念。
「你想幹什麼?」何麗娜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
「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再考慮一下。」張文浩鬆開拉住何麗娜的手「這錢不能送去紀委。」
「為什麼?」見張文浩說的一本正經,何麗娜心中的怒氣漸漸消退,只是話語中還是帶著一絲不快「你想讓我把這錢手下?你知道這是多少嗎?兩萬塊啊,五千塊就夠得上受賄了。」
「你想過沒有,他既然能給你送,就肯定會給別人送,你覺得他會單獨為了你搞這麼一套包裝嗎?」張文浩答非所問「你收到這錢或許會送去紀委,別人呢,他們會送嗎?如果你送了,別人沒送,那他們會怎麼看你?」
從小生在高官家庭,何麗娜的官場認知能力自是比別人要高,張文浩這麼一說她馬上就明白了話中的另一層含義。
「水至清則無魚。」張文浩嘆口氣「現在的某些社會風氣就是這樣,如果你不跟他們同流合污,那你就不能走進他們的圈子,同時也會影響別人的利益,這個月是慈善月,不如拿這錢去做點好事。」
「這些東西你都是跟誰學來的?」何麗娜沒有在乎錢的歸屬的問題,反而對張文浩為什麼能說出這番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社會本就是一個大染缸,耳濡目染也就認識到了一些不該認識到的東西。」張文浩嘆口氣,從叔叔領著他帶東西進到李林家門的時候,張文浩已經對某些社會現象產生了麻木的心理。
「這樣的人還是少數,據我所知,真正的高層是不屑於這樣的事情的,他們追求的是自己的信仰,追求的是怎樣才能利用的手中的權力來為老百姓獲取更大的利益。」何麗娜不由自主的反駁張文浩所說的話,因為她的身邊就有一個鮮活的例子。
在她的印象里,父親好像就沒有在家裡接待過什麼客人,而且家裡所用的東西都是一些結實耐用的普通品,在某些人看來似乎很不對父親的身份,小時候不懂事,也曾叫嚷著要買新衣服好玩具,直到父親領著她去了一趟福利院,看到那些沒有了爸爸媽媽的孩子們的時候,何麗娜才猛然意識到,即使沒有新衣服跟好的玩具,自己也比他們幸福的多,因為,自己有爸爸媽媽的疼愛。
「有些時候,影響老百姓認知的就是一些大權沒有小權在握的一些人。」張文浩頗有同感的點點頭「這件事我覺得還是不要聲張的好,做到心中有數就行了,這些錢要儘快的出手,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這件事你去辦就行了。」不知不覺的,何麗娜竟然認可了張文浩的話,而且非常新任的把這項工作交給了他。
「你就不怕我會私吞這部分錢?」張文浩笑著打趣到「要知道,我現在可是非常需要錢。」
「我怕,」何麗娜說的很真誠「但是我知道你不會害我,否則剛才就不會攔著我了。」
在這個社會上,信任,比什麼都重要。
何麗娜知道,這個社會只憑自己的一己之力是改變不了什麼的,日常的工作也是這樣,如果沒有其他人的幫助,你的工作根本不可能順利的完成,所以,你必須跟周圍的同事保持步調一致,哪怕是某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正是因為這樣,何麗娜才認可了張文浩剛才說的那番話。
「我這輩子都不會害你的。」天知道為什麼,張文浩竟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誰稀罕。」何麗娜的臉竟然紅了,看的張文浩一陣發痴,哈喇子頗有點一泄千里的意思,好在何麗娜及時轉身制止了這場水災的發生,否則,張文浩那剛剛穿上的襯衫可真的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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