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文浩啞口無言,何麗娜是他的愛不假,但是華佳怡同樣是他的責任,這兩者舍一不可,就猶如手心與手被的關係,都是身上的肉,割誰也是疼啊!
兩人之間的氣氛陡然冷了起來,馬上就要回家了,兩人要無奈的面對現實了,這是不想卻也無可奈何的事情。
京城距平原省不算是很近,但是也說不上多遠,再加上帕薩特的性能確實不錯,中間簡短的做了一個休息,用了大約四個多小時的事情便回到了齊平縣。
「我覺得還是齊平縣好,雖然那是首都,但總也沒有親切感。」下高速的瞬間,張文浩打開車窗貪婪的呼吸著窗外家鄉的空氣。
「何局,回家還是去單位?」既然到了齊平縣這塊土地上了,一切都要以官場的規矩來做,私底下兩人哪怕可是上了床,工作上的事情卻是怎麼也不能含糊的。
「回家休息一下,下午準時上班。」何麗娜看了看時間,距離上午下班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了,現在再去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
「嗯」打一把方向,張文浩把車子開進了何麗娜的小區裡面。
「趕緊去醫院看看佳怡,記住,態度好一點,最重要的,不要在被其他人迷惑住,佳怡是個好女孩,你一定好好的待她。」下車前,何麗娜沖張文浩囑託到。
「我這就過去。」戀戀不捨的眼神在何麗娜凹凸有致的身體上划過,張文浩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駕駛車子離開了何麗娜的家裡。
「小壞蛋」何麗娜的心神一陣激盪,雖然只是被張文浩肆無忌憚的看了幾眼,竟然有些失魂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現在的身體是越來越敏感了,哪怕是張文浩一個眼神都能讓自己渾身燥熱。
不敢再停留,何麗娜緊走幾步進了電梯。
車子一路疾行,張文浩在醫院的病房樓前停下。
「哎,哎,這裡不能停車,把車子開到那邊去。」車子剛剛停下,保安上前嚷嚷起來。
「這裡不是沒車子嗎,我一會就走。」見華佳怡心切,張文浩沒好氣的嘟囔道。
「沒車子也不行,這是規定,這裡不能停車,必須聽到車位上去。」保安也是個認真的主,攔在張文浩面前就是不讓他走。
「讓開」張文浩有些不耐煩了,用力推了保安一把。
實在沒想到的是,保安的身子骨弱的很,經不住張文浩的一推一屁股坐到地上了,這下子可把事情鬧大了,周邊的幾個保安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怎麼著,想鬧事啊?」
「是啊,開好車怎麼了,開好車就能隨便打人啊?」
……
議論紛紛,一時間說什麼的也有。
張文浩這下也覺得自己太衝動了些,這裡終究是人家的地盤啊,自己實在不該這麼魯莽。
「各位,抱歉,我真的有急事。」張文浩急忙去拉地上的那名保安,但是人家卻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臉上還露出了難受的表情。
靠,不是吧,剛才我也沒使勁啊,不會這麼輕易就摔壞了把?!
張文浩一下慌了:「大哥,你沒事吧!」
「疼…哎喲,疼,別動。」地上的人一看就是裝出來的,張文浩卻也是無可奈何,都怪自己太衝動了,而這個時侯又是中午吃飯的時間,來門口買飯的比較多,很快,里三層外三層的就圍滿了人,這些人似乎也忘記了自己的家人朋友什麼的正在裡面受著病魔折騰的痛苦,而是一個個在這裡看起了熱鬧啊,國人啊,什麼時候都不缺看熱鬧的。
「咋了,裡面這是咋了?」張文浩正在躊躇之際,一個聽起來比較熟悉的聲音傳進來,伴隨著人群被扒開一道縫,一個身影闖進人圈裡。
「張哥,怎麼是你,這是咋了?」進來的人點頭哈腰的沖張文浩說到,還在口袋裡摸出一包皺巴巴的煙打開拿出一支遞向張文浩。
「是你啊!」張文浩看清楚了來人,就是上次他跟華佳怡在飯店吃飯時遇到的那個西市場這邊的地痞海子。
「張哥你這是……」海子看了看地上蹲坐著的保安。
「沒啥,他非要把車停到那邊去,我沒去,結果就有了衝突。」張文浩把海子的煙推了回去,一臉苦笑的看著地上的保安說到,心中焦急如焚,如果這個保安楞要是賴上自己,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草泥馬,二愣子,我張哥的車你也敢管,你他 媽還想不想混了?」聽完張文浩的話,海子抬腳上前,衝著蹲坐在地上的人就踹了上去,踹完,海子沖周邊圍觀的人叫嚷道:「都該幹嘛幹嘛去,看什麼看?」
剛才還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被海子這麼一吼,頃刻間走了個乾乾淨淨,海子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這些人可不想無事惹身騷。
地上的保安挨了一腳,非但沒有再哭叫,反而一骨碌在地上爬起來:「海哥,海哥,您息怒,我這不是不知道嗎?」
「還不跟張哥道歉?」海子作勢又要踹上去,被張文浩一把抓住了。
「張哥,對不起,小的有眼無珠,有眼無珠。」被海子踹了一腳的保安哈著腰沖張文浩連連點頭。
「別別……」張文浩心虛的看了看周圍,雖然圍觀的人已經散去,但是張文浩總感覺有無數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心中感激海子的同時也暗暗的恨海子不會做事,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怎麼能這麼解決事情?
「自己去檢查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了。」隨手在兜里掏出兩三百塊錢塞進保安的手裡,張文浩推開面前的海子向病房樓內跑去。
待到走上華佳怡所在的病房樓,張文浩發現一路上遇到的人都遠遠地就閃到一邊,開始的時候張文浩還不怎麼在意,後來見這些人眼中一個個都流露著恐懼而又悲憤的眼神的時候,張文浩明白了,都是剛才那個插曲惹的禍,唉,人怕惡人,這話一點也不假,就因為剛剛有一個看上去很囂張的痞子叫了自己一聲張哥,然後他們就給自己掛上了大痞子的招牌,張文浩實在是無奈至極。
「唉,剛剛那一幕你們是沒有看到啊,這光天化日之下的,還有沒有天理跟王法了?」剛剛靠近病房,張文浩就聽到裡面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傳出來「那個小伙子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還是一個混黑的,這樣的人,就該千刀萬剮了。」
「媽,你小聲點,隔牆有耳。」一個小伙子的聲音隨後傳來。
張文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該不會是在說我吧?!
「聽到又能怎麼樣?我不怕他。」話是這樣說,老太太聲音的分貝卻是不自覺的低了下去。
「咳咳....」咳嗽了兩聲,張文浩這才推開了病房的門,推門的瞬間,屋內的人的眼光全都看過來了,尤其是那個剛剛還叫嚷著不害怕的老太太,嘴巴張的大大的都不敢閉上了,眼睛裡更是流露出了恐懼的表情,躺在病床的那個小伙子更是緊緊地抓著母親的手,手上青筋畢露。
「文浩,你回來了?」病床上的華佳怡歡呼雀躍的叫道。
「佳怡,感覺怎麼樣了?」走到華佳怡的床邊,張文浩那手指梳理著華佳怡那略顯鬆散的頭髮。
「已經好多了,已經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華佳怡拿頭往張文哈的懷裡拱了拱,嗅著張文浩身上的味道,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拍了拍華佳怡的肩膀,張文浩鼻子一酸忍不住想要落下那晶瑩透亮的東西:華佳怡,終究還是自己的牽掛啊!
對面的大媽跟他兒子一直在緊張的注視著這邊床上的張文浩,兩個人的姿勢從張文浩進來後就沒有動過,直到見張文浩似乎流下來淚水,那個大媽這才小心翼翼的沖張文浩說道:「小伙子,流一次產跟做一次月子一樣。」
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她兒子不停的拉扯她的手臂,示意她別沒事找事,但是,鄉民的淳樸卻促使著老太太繼續說下去:「回去後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她,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
「謝謝你」張文浩沖大媽笑了笑,而大媽回應給他的笑卻是比哭還難看。
「文浩,聽大媽說剛才下面有人打架,你看到沒有。」在張文浩的懷裡鑽出來,華佳怡關切的問道「遇到這樣的事情你離得遠一點,別惹上麻煩了。」
「額,大媽說的那個人好像就是我。」那母子的表情張文浩都看在眼裡,知道他們說的就是自己。
「啥,就是你?」華佳怡一下子坐起來捧著張文浩的臉上上下下的看起來「讓我看看,你沒事吧?」
「能有啥事。」張文浩把事情的經過講了講。
「小伙子,不是我說啊,你最好離那樣的人遠點,你看那個人,身上又紋龍又畫虎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大娘終於又忍不住了,不顧孩子一個勁的給自己使眼色,憤憤然的沖張文浩嘮叨起來「其實我看你也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怎麼就跟那樣的人混在一起了呢?」
「大媽,不是你想的這樣的。」不待張文浩說什麼,華佳怡便把話接了過去,而且把張文浩怎麼跟這些人認識的過程統統的跟這位大媽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唉,嚇我一跳。」大媽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了下來,那小伙子抓著她的手也一下子鬆開了,母子倆都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生活在恐懼中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其實我也不想搭理他們,但是這些人見了面就張哥長張哥短的,搞得我很鬱悶,唉,氣死了。」張文浩也是一頭黑線,這玩意兒影響他的光輝形象啊!
「孩子,身正不怕影子斜,甭管他們,要是他們再敢騷擾你,你就揍他,你不是會武功嗎?」得知張文浩不是壞人之後,大媽一下子活躍起來,話比剛才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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