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上班,魏一鳴聽見嘟的一聲一條簡訊進來了。簡訊是沈嘉珏發過來的,讓其抽空去一下她的辦公室。
就算沈嘉珏不給魏一鳴發簡訊,他也要過去找她一下,感謝他在局黨組會上據理力爭。看見簡訊後,他當即便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
「喲,這不是魏主任嗎,你不是去貴黔省了嗎,怎麼,這是想要站好最後一班崗呀!」蔣蓓冷嘲熱諷道。
魏一鳴一直想不明白他在哪兒得罪這女人的,以至於她整天和其過不去。
「你怎麼對我的事這麼關心呀,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哥了,不過這長相實在是……,用東北話說太磕磣了,你要是去棒子那兒整一下容,哥倒是能勉為其難考慮一下。」魏一鳴針鋒相對道。
魏一鳴一直不是個刻薄的人,尤其在對待女士的時候。就拿沈嘉珏來說,在這之前,她可沒少刁難他,魏一鳴便從未對她說過這樣的話語。
蔣蓓得知魏一鳴將被貶到貴黔省支教後,開心的不行,本想藉此機會好好打擊他一下,誰知卻被魏一鳴一陣搶白,搞的鬱悶的不行。
「魏一鳴,你說什麼,本姑娘就算嫁不出去,也不會考慮你的,自戀狂!」蔣蓓怒容滿面道。
看見蔣蓓殺人一般的目光,魏一鳴卻不以為然道:「那你可要做好做老姑娘的準備,嘿嘿!」
魏一鳴壞笑兩聲後,便不再理睬蔣蓓了,轉身往主任辦公室走去。
篤篤,魏一鳴在主任辦公室門口站定後,伸手輕敲了兩下門。
「進來!」沈嘉珏抬起頭來,衝著門口說道。
「主任!」魏一鳴進門後,衝著沈嘉珏熱情的招呼道。
沈嘉珏輕點了一下頭,然後衝著魏一鳴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門關上。
「坐吧,這是剛倒的茶,給!」沈嘉珏端起桌上的青瓷茶杯遞了過去。
這杯子是魏一鳴上次在這兒喝的,想不到這會卻成了他的茶杯。
魏一鳴接過茶杯後,輕道了聲謝謝。
入座之後,沈、魏兩人誰都沒開口,辦公室頓時便陷入了沉寂之中。
沈嘉珏見此狀況,輕咳一聲道:「魏……魏一鳴,這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道歉!」
魏一鳴沒想到沈嘉珏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微微一愣,連忙開口道:「主任,你言重了,這事和你無關,都是那貨搞的鬼。」
從陳進軍口中得知沈嘉珏為了這事和王德平吵了一架,魏一鳴對其便沒有任何怨恨之意。作為辦公室主任,能在局黨委辦公會上當面和副局長叫板,沈嘉珏能做到這點,已然很是難得了。
「這雖是他搞的鬼,但我答應你的事沒有做到,這卻是我的錯。」沈嘉珏沉聲說道。
魏一鳴看到沈嘉珏的情緒很是低落,故作灑脫道:「沒事,主任,一年時間而已,就當去貴黔旅遊了!」
沈嘉珏聽到魏一鳴的話後,臉色稍稍緩和了下來,開口說道:「魏一鳴,你放心,一年後,等你支教回來,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給我一個交代?」魏一鳴一臉壞笑道。
沈嘉珏看到一臉賊笑的魏一鳴,當即便知道他想的是什麼了,臉色一沉,怒聲道:「你整天除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能想點別的,你就想一輩子像現在這樣混下去?」
沈嘉珏這話說的很重,不過卻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魏一鳴聽後,心裡很是感動。
「謝謝主任的關心!」魏一鳴正色說道。
「別感謝了,這事是我對不起你!」沈嘉珏的臉上重又布滿了愁雲。
魏一鳴見狀,開口問道:「主任,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不知你能否幫我答疑解惑。」
「說說看!」沈嘉珏也覺得之前說的有點重,順著魏一鳴的話題問道。
「主任,據我所知,你和譚靜雅之間並無關係,用她的話說,她至今和你說話的次數不超過三次,你為什麼要如此關照她呢?」魏一鳴試探著問道。
在這之前,魏一鳴曾懷疑過沈嘉珏心理上是否有某些傾向,他對此很是好奇。
沈嘉珏看了魏一鳴一眼,俏皮的問道:「你對這點很好奇呀?」
「是,就當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魏一鳴說道。
沈嘉珏聽後,略作猶豫,低聲說道:「我弟弟和譚靜雅的年齡差不多,我想幫他們撮合一下,這才讓你盯著那老澀狼!」
「原來如此!」魏一鳴輕聲說道。
在這之前,魏一鳴曾問過沈嘉珏,若是譚靜雅主動向王德平投懷送抱,他該怎麼辦。當時,沈嘉珏的是真要是那樣的話,你就不要管了,言語之間很是生氣,原來問題在這兒呢!
「主任,你要是有這想法的話,得和我搞好關係!」魏一鳴一臉得意的說道。
「就算我想撮合小譚和我弟弟,和你有什麼關係?」沈嘉珏不屑一顧道。
魏一鳴臉上的笑意更甚了,開口說道:「主任,你有所不知,在泰陽時,我和靜雅結拜為了異姓兄妹,你想讓她做你的弟媳,是不是要和我搞好關係呀?」
「你和譚靜雅結拜為了異姓兄妹,真的假的,你可不要騙我?」沈嘉珏一臉不信的問道。
魏一鳴見狀,得意的說道:「這事我怎麼可能騙你呢,要不要我給我妹子打個電話,讓她當面和你說!」
魏一鳴說話的同時,便作勢要從衣袋裡掏手機。
沈嘉珏見魏一鳴的樣子不像是作假,當即便信了七、八分,不過她隨即又轉念一想,壓低聲音道:「魏一鳴,你是不是對人家女孩幹了什麼壞事?」
魏一鳴聽到這話後,怒聲道:「主任,你把我魏一鳴想像成什麼人了,我怎麼會……」
「你要死了,小點聲!」魏一鳴剛說了一半,沈嘉珏便打斷了他的話頭。
「主任,你不純潔,整天就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魏一鳴伸出右手食指虛空輕點了沈嘉珏兩下,一臉壞笑道。
「去你的,你才不純潔呢,那天晚上在應天你幹了什麼,老娘可都記在心裡呢,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給……」沈嘉珏說到這兒,從抽屜里摸出剪刀來,咔嚓咔嚓快速空剪了兩下。
魏一鳴只覺得身體某處一陣冰涼,連忙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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