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屋子裡面是兩位老人激動的不知所措,而屋子外面則是戒備森嚴。
當楊子威聽完洪標陽的話以後,立即沉聲道:「洪秘書,這事我來安排,你放心安吧。」
自從開始和洪標陽接觸,再加上這一路上的了解,楊子威多多少少倒也知道了他的性格,絕對是一種骨子裡面透露著一板一眼的那種。不過,還好因為劉建國的事情,韓晟對楊子威還是有好感的,不然的話也不會直呼其名。
「嗯,你來安排便是,不過也不必要鬧出太大的動靜,畢竟首長身邊的力量足夠了。」洪標陽點點頭道。
「是!」
楊子威而後猶豫了下道:「洪秘書,那關於剛才那幾個人的事情您準備怎麼處理?他們就是劉伯伯事件的涉案人,現在已經全都被我關押起來。」
「楊主任,這件事如何處理就是你們鋼城市的事情了,首長的要求很簡單,不能夠放過任何一個壞人,只要是涉案的人,一律嚴查到底。我們不能讓劉建國這樣的老一輩革命者心寒啊。」洪標陽淡笑著說道。
分明洪標陽這樣做還真的是給了鋼城市一個台階下!
因為這件事要真的是由洪標陽全盤接手的話,那就真的是鬧大了。別說是一個張逍遙,就算是他老爹張明道都不夠格。
洪標陽作為國防部副部長的秘書,還沒有到那種自降身份處理的地步,再說這麼做也是洪標陽經過深思熟慮後想出來的。真的要是讓他們這麼插手的話,對地方不信任不說,主要是麻煩事情會一連串的出現。
袁良才要的只是給劉建國討回公道,只要這個目的能夠達到,其餘的都暫時能夠放過!
「洪秘書,我知道怎麼做了。」楊子威點點頭。
實際上,楊子威也真的有些害怕這件事鬧大了,真的要是鬧大了,對鋼城市來說絕對會產生惡劣影響,這是誰都不想見到的事情。現在有著這個台階在,一切就都好說了。再說楊子威也知道宋傑鋒如今肯定安排好了一切,只要等到自己這個電話打過去,絕對會知道怎麼辦的。
「領導,現在怎麼辦?」黃彬眼瞧著洪標陽重新走回院內,這才湊上前來低聲向楊子威問道。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楊子威看著黃彬問道。
「昨天就過來了,今天走馬上任,這剛一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情,我說領導,你對我也太照顧了吧?這手筆真夠大的,那位莫非就是咱們國防部 ?」黃彬低聲道。
「知道了還問!」楊子威微笑著說道。
「真的是袁部長啊!」黃彬情緒頓時激動起來,像他這樣的人,又有著當兵的經歷,更別說當時黃彬服役的部隊就是曾經袁良才的嫡系部隊,這下見到是真的袁良才來了,豈能不激動?
「你知道就成了,袁部長過來的消息還沒有傳開,一定要確保他的安全。現在你做好兩件事,第一,讓孫曉梅帶著人給我看好張逍遙他們,切記,沒有我的話,誰也不准見他們!第二,馬上部署警力,在城郊村外構建警備線,確保一輩子的安全。」楊子威表情嚴肅的說道。
「是!」
黃彬轉身就趕緊去辦。
當楊子威瞧著眼前的人都行動起來後,才走到旁邊,撥通了宋傑鋒的辦公室電話,就在宋傑鋒接通的瞬間,楊子威便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說道:「宋書記,袁部長現在就在城郊村,不過之前發生了點小意外 「
意外?
電話那頭的宋傑鋒猛然驚出了一身冷汗,忙問道:「沒有什麼差池吧?「
「沒有。「
「那就好。「
要知道一個副部級的國家幹部,加上中將軍銜,要是真正出了事情不是他宋傑鋒能抗了的事情,不說被判入獄了,扒掉身上的這張皮還是有可能的,即便有梅少斌的存在,宋傑鋒都免不了受到處罰!
人的一生是漫長的,又是短暫的。在這樣的矛盾年歲中,感情始終扮演著最為重要的角色。如果說誰的一生中是缺少感情的,那麼這個人無疑是失敗的。即便是再冷血的人,最開始心中也是有著感情的。而即便是那些雙手沾滿血腥的人,同樣有著屬於自己的心靈禁地
更別說在那個特殊的年代歲月中,經歷過那些戰爭之後,用生死堆積起來的感情,更不是一般人能夠了解的。那是一種濃郁到極點,而沒有辦法緩解的感情。沉浸在那樣的感情中,你感到的不會是什麼孤獨寂寞,感到最多的必將會是真誠,是一份難捨的眷戀。
這便是袁良才,是劉建國心中的信念!作為並肩作戰,沙場禦敵的戰友,槍林彈雨中打出來的友情,不是現在和平年代的人能夠體會到的。
在沒有見面之前,兩人都想著彼此有無數的話說。但現在當兩人就這麼站在院子中間的時候,除卻彼此對視,頭腦中全都是一片空白。
千言萬語憋在嗓子眼口,硬是說不出來一句!劉建國身子顫抖著,盯著眼前的袁良才,臉上的淚水嘩嘩直流,這個性格中帶著一種倔強的老兵,這時已經淚流滿面,多少年沒有流過的淚水,像是要在這一刻全部流完。
即便是受傷後,都沒有絲毫顫慄過的劉建國,現在乾枯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緊抓著拐杖的手臂。青筋暴露,心情激動的他,差點都要將拐杖插入地底。
「隊長,對越自衛反擊戰雄獅特種隊一組組長劉建國向您報到!」
短暫的激動中,劉建國不顧腿上的疼痛,猛然間將拐杖扔到一邊,盯著袁良才近在咫尺的雙眼,身上的那種傷感和頹廢氣息一掃而光接著哽咽著說道:「老連長,我想弟兄們了!」
現在的劉建國說著說著就哭起來,哪裡還有半點昔日虎將的風範,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似的,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般,一顆顆的滴落著。
「我也想弟兄們了!」
袁良才聽著劉建國的話,也是頓時難過了起來,他一把將劉建國扶起來,盯著他雙眼沉聲道:「建國啊,你他娘的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和你沒完!就算是要上路,咱們兄弟兩個也要一起上路。咱們到那邊,繼續和弟兄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繼續殺那些膽敢挑戰祖國安全的鬼子,繼續唱黃花大調!」
「繼續殺鬼子,繼續唱黃花大調!」劉建國大聲道。
「哈哈!對!」袁良才大笑道。
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老人,就這樣站在院子中間,一會哭一會笑的。屬於袁良才的那些跟隨者過來的人員,儘管每次都想著進來,但卻被洪標陽搖搖手阻止住。這時候的袁良才哪裡還有國防部副部長的神姿,在這一刻她忘乎了所以。
此刻,袁良才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現在的他,已經和劉建國回到了那個槍林彈雨的年代,回到了屬於他們最為燦爛的歲月中。
「爸爸,已經好多年沒有像是現在這樣大笑過了。」看著眼前的情景,劉崇光嘴裡喃喃的說道。
「唉!」
洪標陽點點頭也說道:「首長也是啊。」
作為兩人最親近的人,劉崇光和洪標陽他們倆都知道,眼前這兩個老人這麼多年。但誰的心中都有著一塊從來沒有敢忘記的禁地。那處禁地便是現在所經歷著的這一幕,那是屬於雄獅特種隊的光輝歲月,那是屬於成就兩人輝煌戰績的最為慘烈的戰鬥。
楊子威知道,別看現在的影視作品,有著很多是講述對越自衛反擊戰的,比如《十五的月亮》但要知道影視歸根到底就是影視,是絕對沒有辦法將當時的那種悽慘壯烈之戰表現出來的。
「還記得嗎?當時扣純地區那一戰嗎,你我帶隊和越南的精銳的突擊隊幹上。當時要不是你在最後關頭,給我來了那一梭子機槍,將那越南猴子壓制住的話,我恐怕就真的要死在那裡了。當時你的機槍打的那個准那,誰敢冒頭便打誰,想想就覺得痛快的很那!」袁良才大聲道。
「隊長,別說我,當時如果在西平外圍不是你的話,我恐怕也早就躺在那裡了。那個越南猴子的刺刀真的不是吹的,不過和隊長你還是沒辦法比。當時隊長的那手大刀術,果真的離開。我還記得,那幾個越南猴子,就是硬生生的被隊長你將腦袋都砍下來當球踢飛的。」劉建國激動著道。
「誰說不是呢?咱們雄獅特種隊的三娃子非要和我學大刀術,怎麼樣?還敢和我叫板,不是給你吹啊老夥計,當時你是執行任務去了,不然的話你就能夠見到我的風采了,我一把大刀,整個雄獅特種隊沒有誰能打過我。我雄獅特種隊的弟兄都不行,就更別說那些越南猴子了。」
「那是,還記得越軍346師部嗎?那個黃某山怎麼被我們逮住的嗎?那就是我們悄然摸上去用大刀術和他們對拼的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