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幹什麼?活膩歪了是不是?趕緊給老子放手!」
那個葛哥還沒發話,懷揣遠大夢想的虎子便率先發飆,不知道是急於在兄弟幾個以及大哥面前表現,還是本身就喜歡出風頭,騰的站起身,一腳將凳子踹開,大步朝這邊走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橫眉豎目,氣勢洶洶。
巨大的動靜頓時將周圍客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
李浮圖打算站起身,可是燕東來搶先開口道「好久沒有動過手了,李老弟,你繼續喝,這事我自己解決。」
說著,燕東來甩開那個妖媚女子,不急不緩起身。
見狀,李浮圖重新坐了回去。
只要有點是非觀念的人碰到這樣的事,恐怕都能分辨孰是孰非,燕東來純粹是受害者,可是這個社會,有時候是不會和你講道理的。虎子這幾個漢子,顯然都是喜歡用拳頭說話的人物。
燕東來的力氣不小,那個妖媚女子被甩到了地上,手掌和腿都被擦破了皮,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傷,可是她卻如斷胳膊斷腿一般,坐在地上大喊大叫,醜態盡顯。
「老子弄死你!」
虎子獰聲道,大步向前,攥著一隻拳頭就朝燕東來砸了過來。
燕東來臨危不亂,微微側身,與此同時提起一腳,結結實實的踹中虎子腹部,虎子頓時踉蹌的退後幾步,撞到了桌子上。
「哐當!」
碗盤為之一震。
「操尼瑪的!」
眾目睽睽之下吃了虧,虎子又氣又怒,臉色越發猙獰,順手從桌上掏起一個酒瓶,再度朝燕東來衝來。
「唰!」
酒瓶呼嘯。
虎虎生風。
燕東來不閃不避,以手化掌,無比凌厲的一下劈在酒瓶上。
「砰!」
還未開蓋的啤酒瓶頓時爆裂。
酒水飛濺。
虎子捏著半截破酒瓶,一時間難以避免愣了一下。
燕東來說無需插手,李浮圖當真坐在那平靜飲酒袖手旁觀,見到燕東來這一記手刃,也不禁眼神微微一亮。
他曾經聽燕東來自己親口說過,他是窮鄉僻壤出生,曾經一心將讀書視作改變命運的唯一出路,結果皇天不負有心人,十年的寒窗苦讀最終考上理想的大學,可是之後命運卻給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導致他走上了與預想中截然相反的道路。
燕東來不是正兒八經的野路子出身,反而在他們那個年代,讀過大學的他,還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高級知識分子,本來李浮圖還覺得,燕東來能夠爬到今日,靠的是他的謀略以及幾分幸運,可現在看來,這位東海王的身手也著實不差。
「我坐在這裡喝酒,是她不慎跌倒撞到了我,責任方應該在她身上才是,你們動輒就要打人,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
燕東來低沉道。
「王法?」
虎子攥緊只剩半截的破酒瓶,眼神依舊陰森「告訴你,老子就是王法!」
「呼……」
他確實是個狠角色,捏著半截破酒瓶迅猛的朝燕東來刺來,擺明了要在今晚弄出點血,可燕東來的速度比他更快。
「咔嚓。」
膝蓋被踢,虎子的臉皮疼痛抽搐,因為慣性,當即不可抑制的向前載倒,燕東來扭身一轉,以正面對他的側面,還沒等對方摔倒在地上,就一腳踹在虎子側肋。
勢大力沉。
膀大腰圓的漢子登時橫飛出去,「霹靂哐當』,撞倒幾張桌子,半天沒再爬起來。
「一起上!」
見本來覺得虎子處理就夠了,結果誰料到虎子居然陰溝里翻了船,坐在那裡還打算看好戲的幾個爺們臉色齊齊一變,看出點子有點扎手的他們不約而同的全部站起身,也不講什麼規矩了,窮凶極惡的一擁而上。
「砰砰砰……」
拳腳碰撞聲響徹不絕。
其他客人早就驚慌四散。
桌椅板凳隨處倒落,杯盤砸在地上,酒水遍地流淌,場面一片狼藉。
「快、快點報警。」
老闆哆哆嗦嗦的吩咐服務員。
即使面對幾個如狼似虎的壯年,常年身居高位的燕東來,依舊展現出當初初臨東海氣吞萬里如虎的氣魄,拳腳大開大合,以一敵眾,卻不落任何下風。
「哐當!」
一個爺們神色兇狠的砸破一個盤子,捏著朝燕東來的胳膊劃來。
燕東來眼神如電,原地扭身,腰部發力,左腳為軸,極具觀賞性的一記迴旋踢,精準而暴烈的踢中對方的手腕,
「咔嚓。」
「啊!!」
那廝手中的盤子頓時從手中跌落,他左手握著斷裂的右手,臉皮抽搐,仰頭髮出聲嘶力竭的哀嚎。
穿透夜空,震動人心。
哪怕旁觀者,都仿佛能夠感受到那劇烈的痛苦,臉色情不自禁為之一變。
「廢了他!」
兩個爺們咬牙切齒,一左一右朝燕東來夾擊而來。
在東海硬生生打下半壁江山的燕東來雖然常年沒再動武,可是面對幾個草莽,依舊不在話下,兩分鐘的時間,就將包括虎子在內的五個爺們放倒在地打滾哀嚎,徹底失去戰鬥力。
幾個女人面色驚恐。
唯一還坐著的那個葛哥此時神情也異常的難看。
「啪啪啪……」
在這種情況,突然響起了異常不和諧的掌聲。
李浮圖鼓著掌,慢條斯理的起身「燕老哥雄風不減當年吶。」
燕東來輕輕吐出口氣,目光從那個葛哥臉上移開,回頭一笑。
「我只不過是班門弄斧而已,和李老弟無法比較。不過太久沒有活動,偶爾舒展下拳腳,倒還真覺得神清氣爽。」
李浮圖啞然一笑。
「這裡的損失,你來賠償。」
燕東來對那個葛哥道,語氣不容辯駁,
繼而,他扭頭看了眼癱坐在地上已經嚇傻了的妖媚女子。
「一個男人想要成功,選擇一個女人的眼光很關鍵。」
言罷,他便和李浮圖朝外走去。
「可否留下名諱?」
做大哥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個葛哥定力很足,頗為審時度勢。
「燕東來。」
話音飄散在晚風中,兩道身影已經逐漸遠去。
葛哥先是皺了皺眉,目露思索之色,幾秒後,眼神猛然抖動,臉皮頃刻僵硬,整個人呆在了那裡,渾身冒起了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