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地看著她假寐的樣子,手指輕輕地拂過著自己的唇瓣。♀他終究是可以吻她的,不是嗎?所以有些事情,只要不斷地去嘗試,不斷地去做,終究還是會成功的吧。
白逐雲坐在床邊不遠處的沙發上,就這樣在黑暗中凝視著君海心,一如之前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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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海心一開始只是想要避開白逐雲的目光,所以躺在床上裝睡。可是或許是真的太累了,或許是剛才那連番的嘔吐,讓她耗盡了力氣,以至於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可以那麼快地入睡。
只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再做任何的夢,而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暖洋洋的日光,曬在她的臉上,君海心眯了眯眸子,這才清醒了過來。起身下床,房間裡已經不見白逐雲的身影。
不自覺地,她鬆了一口氣。這樣反而好,如果他在房間裡的話,她反倒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
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君海心換了一身衣服。
傭人敲門,在門外道,「君小姐,白先生請您下去用餐。♀」
「我知道了。」君海心回道。
門外有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想來是傭人離開了。君海心看看房間裡的掛鍾,時間已經是中午11點了。
君海心走到客廳的時候,只看到白逐雲坐在餐桌前,餐桌上只擺著碗筷和杯子,飯菜都還沒上來,顯然是在等著她。
「睡得好嗎?」他對著她微笑著問道。
「今天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我可以走了嗎?」她問道,並沒有要坐下來和他一起吃飯的打算。
他唇角的笑意微微一斂,「等到了凌晨12點的時候,你當然可以走,現在不如先坐下來吃了午飯。」
她站著不動。凌晨12點,距離現在還有將近13個小時。
白逐雲吩咐著一旁的傭人上菜,然後站起身,走到了還直直站著的君海心跟前,低著頭道,「放心,到了凌晨12點的時候,你要走,我絕對不會讓人攔著的。」
他說道,就像是在給她一個承諾和保證似的。
君海心抬眸,盯著白逐雲。♀
「怎麼,我就這麼不能讓你相信嗎?」他反問道,「海心,我騙過你嗎?」
「……」君海心一窒,白逐雲對著她,確實不曾說過什麼謊話,他從來都只會明明白白地把他的意圖告訴她,然後等她自動地跳進著他挖好的陷阱之中。
「你昨天的吐得厲害,胃裡一點都東西都沒有,要是再不吃點什麼的話,只會傷了自己的胃。」他說道。
君海心知道,白逐雲說的並沒有錯,這會兒自己的胃空蕩蕩的,身為醫生,她自然知道如果什麼都不吃,會很傷胃。
坐在了餐桌前,君海心看著面前熱騰騰的粥。對於她這樣空著胃的人來說,喝粥不啻是一種最好的選擇。
低著頭,君海心一口一口地喝著熱粥。就算她並沒有看向白逐雲,卻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在一直強烈地看著她。
平靜的午餐,幾乎可以說是寂靜,除了碗筷的呻吟,和吞咽的聲音之外,幾乎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音了。
君海心吃完了一碗粥,抬頭的時候,卻發現白逐雲面前的東西幾乎沒怎麼碰過。
他在勸她吃午餐,可是他自己卻沒怎麼碰。
在她吃完,打算起身再離開的時候,白逐雲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了起來,「海心,這幢別墅,你喜歡嗎?」
她腳步一頓,不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
「如果喜歡的話,我送你可好?」他道。
一幢別墅,或許還算不上什麼,可是這別墅里的那些個收藏的標本,卻是值大價錢的,若把所有的價值加在一起,其價值起碼超10億,普通人絕對不會像白逐雲這樣輕飄飄地開口說送就送,甚至還有點求著對方手下的意味兒。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恐怕會迫不及待的點頭答應。可是這人偏偏是君海心,所以她的回答是——「不了,我對這間別墅沒興趣。」
「是嗎?」他的口氣淡淡的,就好像她的回答,早在他的預料之中,「還真是可惜呢,我本來以為至少會有些猶豫。」
君海心沒再理會白逐雲,而是回到了房間。即使這幢別墅確實很讓她喜愛,一切都符合她喜好的裝潢,還有那些珍貴的標本……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去接受白逐雲送她這幢別墅的。
時間,在不斷地流逝著,君海心打開窗子,遙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很難想像,有一天她也會被人關住而嚮往著外頭的藍天白雲,她曾以為,這種被人囚-禁的生活,永遠不可能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如果她的背後沒有君家的話,那麼白逐雲是不是就不會僅僅只是讓她在這裡住兩天而已呢?君海心驀地一笑,自嘲著自己的這種想法。如果她不是君家人的話,那麼她的身上根本就不會有這種血脈詛咒吧,而她和白逐雲之間,恐怕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糾纏不休。
更甚至,她的生命中可能根本就不會出現白逐雲這個人,而他的生命中也不會出現她,那樣的話,對彼此來說,或許都是一件幸事吧。
在她二樓的窗戶位置處,她可以看到別墅的外圍,有不少白門的人在把守著各個出入口,而且別墅外,還安裝著不少監控探頭,弄得這裡倒像是關押犯人似的。
白逐雲是怕她會逃跑嗎?君海心想著,視線卻在不經意間瞥見了某處後而定住了。
在一樓的花園中,白逐雲這會兒正站著,仰著下顎,視線直直地朝著她看了過來。
他望了多久可?!那眸光,並不像以往那樣的強烈灼熱,卻透著愁、憂、悲、郁……一瞬間,就如一陣巨大的海浪,狠狠地拍擊著君海心的心口。
她從來不曾見過白逐雲露出這樣的目光。
遙遙相望,卻什麼都碰觸不到!
白逐雲只覺得,剛才的海心,突然讓他有種抓不住的感覺,當她仰望著天空的時候,他會覺得她隨時可能化成鳥,化成風,然後徹底地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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