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語,目光只是緊緊地盯著他。身體更加的壓低,而臉,也更加地湊近著他的臉龐。她的雙眼一眨不眨,就好像要把她自己的身影,牢牢地印在他的眼中似的。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曖-昧卻窒息的感覺。
她的馨香,纏繞在他的鼻尖,他入目所及的一切,在在告訴著他,眼前的人,不再是小女孩了,而是一個已經具備了女人的曲線,女人的柔美,足以令他的yu望爆發,想要狠狠占有的女人了。
他的身體慢慢地變得僵硬了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他的頭別開,不敢讓自己的視線再看下去。
「你果然不想看我!」她忿忿地嚷著。
「我沒有,我只是……」他的聲音頓了頓,沒有說下去。該怎麼對她解釋,解釋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怕再這樣看下去,他素來自傲的理智會土崩瓦解,完全不受控制。
「只是什麼?」她急急地問道。
他還是說不出口,生平第一次發現,原來有些話,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說出來的。
她遲遲等不到他的回答,乾脆伸出兩隻小爪子,貼上他的雙頰,讓他的臉龐再度正對著她的臉。凌淨的膚色本就白皙,而此刻,他白皙的臉龐上,有著明顯的紅暈,雖然不及之前在車上時那麼紅得徹底,可是卻也是平日裡極少見的。一時之間,君玥惜有些看呆住了,甚至連自己之前想要問的問題都忘記了。
「凌哥哥,你的臉好紅。」她喃喃著,突然發現,她竟然是很喜歡看他臉紅的。
他的身子僵了僵,臉因為她的這句話,而更紅了幾分。
平時一貫以來冷靜自傲的男人,一旦露出這種反差大的模樣,卻反而會越發的讓人想要一探究竟,想要看得更多。就好比這會兒的君玥惜,她想要看到凌哥哥更多的臉紅,想要看到他露出更多平時看不到的神情……
這個念頭,就像是在瞬間盤踞著她全部的腦海,她看著他緋紅的臉頰,順著臉頰,是他頰邊的那隱藏在黑髮之下的雙耳,他的耳朵也帶著一抹紅色,精緻的耳垂,在黑色的髮絲中,若隱若現,仿佛在拼命地引-誘-著人的採摘,讓她有種衝動……
神使鬼差的,她低下頭,唇貼上了他右側的耳垂,輕吻上了他的耳垂。
他的身子頓時僵直得更加厲害了,「小惜……」清冷的聲音,帶著一抹-性-感的沙啞。
然而下一刻,他的身體突然輕顫了起來,原因無它,只因為她這會兒伸出了舌尖,開始舔舐著他的耳垂。
就像是一股電流,隨著她的舔舐,而貫穿著他的全身,而他,需要用盡著全力,去壓抑住身體不斷攀升上來的熱流,「小惜,別……舔了……」天知道,他說出這句話,花費了多少的力氣。
她倒是如他所願的停了下來,「凌哥哥,你的耳朵也變得好紅了。」而且,她覺得凌哥哥的臉,似乎也比剛才更紅了。舔耳朵,真的可以讓臉變紅嗎?那麼……
君玥惜向來是一個想到就要做的娃兒,所以下一刻,她張開了雙唇,猛地含住了凌淨的耳垂,雙唇微微吸吮著,舌頭在他的耳垂上打著轉兒。
他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氣,天,她這是……
「誰……教你的?」他喘著氣問道,只覺得身體的力量,在她這樣一個簡單地動作下,竟然在不斷地潰散著。
「前幾天同學那兒借看的漫畫上看到的,男女朋友之間,好像都會做這樣的動作的。」君玥惜如實地道。之前看漫畫的時候,她還不太明白耳朵有什麼好舔的。畢竟,她平時雖然也經常會和凌哥哥玩舔舔,不過大多只集中在臉上而已。
可是剛才看了凌哥哥的反應後,她才明白,漫畫上那樣畫,不是沒有道理。
他到底看的是什麼漫畫?!凌淨有些無力地想著。
「而且漫畫上還有一種親親,我也想嘗試一下。」她說著,唇已經壓上了他的唇。親吻,他們之間已經有過很多次了,可是這一次,她卻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是雙唇閉著的貼上他的嘴唇,而是微啟著雙唇,粉嫩的小舌,笨拙地擠進了他的口中……
所有的理智,都因為她的這個動作,霎那間被擊得殘破不堪。他的手猛地揚起,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令得她的唇更緊密地貼在了他的唇上。
如果說,這樣的吻,對於她來說,是第一次的話,那麼對於他來說,又何嘗不是第一次。兩個人,就像是完全憑著本能在吻著。原本主導權還在她的手上,可是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徹底地被他掌握了主導權。
這樣的吻,目眩神迷!
儘管君玥惜是看漫畫,才知道原來接吻還可以這樣來吻,可以這樣的令人臉紅心跳。可是看是一回事兒,真正地吻了,卻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原來,親吻可以這樣地親密,這樣地深入,這樣地感受著彼此的存在……
唾液的嘖嘖聲,不絕於耳,君玥惜只覺得整個人都飄飄然的,感覺到凌淨的手在她身上摸索著……一種陌生的感覺,在她的身體中蔓延著,可是卻並不會讓她抗拒,反而還是欣喜地去迎接,去期待……
突然,一股力道猛然地推開了她,君玥惜一屁股跌坐在了地毯上,直愣愣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凌淨。
他的臉漲得通紅,口中喘著粗氣,而她,身體中剛才那股陌生的感覺,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曾經她很熟悉的疼痛感——滿月血咒的疼痛!
痛,在一瞬間蔓延著全身,自從7歲那年,她遇到了他後,每個滿月的日子,他都會陪著她度過,所以這十年間,她只是偶爾感受過一些滿月前預兆的輕微疼痛,像這樣的疼痛,卻已經整整十年沒有感受過了。
所以,這一刻,當疼痛重新來臨的時候,她才會發現,原來這種痛,竟然是如此的難以忍受,可是……更加讓她難以忍受的,卻是他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