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白雲飛和候道人一起來到了一個偏遠的房子裡,兩人進去就發現裡面魚龍混雜,已經零零總總的來了二十幾號人了,這二十幾號人正在幾個一圈的聊著什麼。
白雲飛壓低聲音對候道人說道「候兄,這一次牽頭的人是誰?看樣子,這裡的人不少啊!」候道人也壓低聲音說道「聽說是何州數一數二服軟一個叫紅雲宗的門派,聽說裡面的高手還不少,跟著厲害的人混才有保障,我老候辦事你就放心好了,不會害你的。」
白雲飛點頭,不再說話,而是左顧右盼的仔細觀察著房子裡的人,而這候道人認識的人可不少,到處和人打招呼,這房間裡的大多數人他竟然都認識。
突然,又是一個人走了進來,那人披了一個大大的黑色披風,臉上蒙著黑色的面紗,帶著一個草帽斗笠,一言不發的走了進來,屋裡的人都不再說話看見這人,其中一個大漢問道「小子,你是哪裡的人,我怎麼不認識你?」
可是那黑衣人不答話,而是找了一個角落裡坐了下來,獨自從腰間掏出一個酒葫蘆喝了起來。
候道人對著白雲飛說道「魏兄,你看這人的裝扮和今天的黑衣女人是不是很像?」白雲飛說道「是有一點,你覺得這人就是那人?」
正在這時,那一開始說話的大漢,走到黑衣人的面前,把拳頭伸到黑衣人的面前說道「小子,爺爺我和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那黑衣人喝了一口酒說道「滾!」雖然聲音很低,但是白雲飛可以清楚的聽到他的說話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候道人嘖嘖兩聲後說道「居然是一個男人,我還以為是今天的那個黑衣美女呢。」
那壯漢一聽,頓時大怒,一拳就朝著黑衣人砸了過去,只見黑衣人右手微舉,化掌為指,戳向了大漢的拳頭,只聽「咔擦」一聲,那大漢一聲痛呼,除了拇指之外的四個指頭就已經全部被折斷了。
候道人嘖嘖稱奇,說道「這個男的好厲害,他剛才幾乎是在一瞬間之內,連續攻擊了四次,分別把那人的四根手指頭戳斷,但是由於速度太快,看的就像是一起全被被戳斷的一樣。」
那大漢痛呼一聲之後抱著右手就跪在了地上,和大漢一起的人連忙叫到「老七,你怎麼樣?」說著,一共六個大漢圍了過來,把黑衣人圍在中間。候道人嘿嘿一笑說道「這下這六個人全都要玩完了,就這六個傻子怎麼可能是這位黑衣老兄的對手。」
然後候道人還想有了什麼主意似得,大喊道「喂,黑衣老兄,用不用在下和在下的朋友幫忙?」說完還指了指白雲飛,白雲飛嚇了一跳,心中把候道人罵了幾百遍,但是誰知,那黑衣人又說了一聲「都滾。」
這下可踩了候道人的尾巴了,只聽候道人大罵道「你個小兔崽子說什麼呢!大爺我心情好了幫你,心情不好連你一起揍。」
那黑衣人冷哼一聲,身形突然化作一道殘影,化掌為指,直奔候道人的門面,誰知那候道人甚至慫包,媽呀一聲怪叫就坐在了地上,恰好躲開了黑衣人的一指。
黑衣人見候道人躲了過去,攻勢不減,身形一個扭轉就朝著白雲飛戳來,白雲飛慌亂一掏,掏出了魏青山的山水扇,那黑衣人的一指就戳在了扇子的扇面上。只聽見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傳來,白雲飛只覺得自己被從山下掉落的巨石給砸到了一樣,連雙手手腕都麻了,就在白雲飛忍不住要倒飛出去的時候,山水扇突然閃出一道光,那巨大的壓力盡數被吸入了山水扇之中。
白雲飛只覺得手中的扇子越來越重,眼看就要拿不住了,誰知這時黑衣人的力道突然停止,白雲飛卻沒有停住,山水扇就朝著頭頂一扇。
只聽「碰」的一聲,好像什麼東西撞在了房頂上,這草棚屋頂就被白雲飛這一扇全部給扇飛,屋子裡面的人全部都目瞪口呆,而候道人就好像是被嚇傻了一樣,呆呆的望著屋頂不再說話,那黑衣人一點頭說道「少俠好修為。」說罷對著白雲飛拱了一拱手。
白雲飛此時只覺得雙臂酸痛,就好像要斷了一樣,但是還是強忍著說道「多謝兄台手下留情。」說完連忙把坐在地上的候道人拽了起來罵道「你自己去招惹人家就好了,為什麼還要連我一起帶上!」
候道人緊盯著白雲飛說道「魏兄,原來你這麼厲害呀,兄弟我險些被你騙了你這麼厲害不早說,我還說找一個厲害的人做靠山,現在找你就行了。」
白雲飛也是對他無可奈何,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我好好的家就被你們折騰成了這個樣子,你們賠,你們賠。」說完,只見一個五十來歲,衣著貧窮的人連哭帶嚎的闖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十幾個衣著相同的二十來歲的少年,一身白衣,上面繡著幾朵紅色的雲彩,想來就是候道人口中的紅雲宗了。
原來這紅雲宗是附近最大的一個門派,在得知林氏商行中會有九天玄女門的秘術至寶之後,紅雲宗的宗主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動員全宗上下,發誓一定要搶到手。
這何州是九州的西北之州,本來就比較荒涼,人口也比較少,所以紅雲宗雖然是何州數一數二的大門派,但是和中原的大門派比起來就什麼都不算了,就說這御金閣和暗夜閣就比紅雲宗大了不知多少倍。
這紅雲宗宗主的野心十分之大,老早就想著要紅雲宗往東南發展,但是中原之地群雄林立,根本沒有紅雲宗什麼插足的機會,反而還有好幾次被人硬生生的從中原給趕了回來。紅雲宗宗主立志將門派發揚光大,可是苦於沒有機會,現下一聽林氏商行何上古修仙門派扯上了關係,立刻就按耐不住了。
本來想強攻,但是誰知這林氏商行突然傍上了御金閣,還和御金閣成了姻親,這下子紅雲宗傻眼了,他這紅雲宗還不夠人家御金閣塞牙縫的,但是老宗主不死心,趁著御金閣剛到不久,就打算趁機夜襲一次,於是廣邀何州城中的散修一起共謀大事,實際上就是給他們紅雲宗做炮灰和擋箭牌,不至於讓御金閣只對她一家發難。
而眾人的此次聚會就在一處民房中,而那哭著闖進來的老漢,就是這家房子的房主。那老漢坐在地上大哭,可附近的人沒有一個人去管他的,那紅雲宗來的十幾個人中突然有一個人站了出來說道「在下紅雲宗的三師兄,龔光道。」
這人自我介紹完了以後,從原來房子的人群中也出來一個人,對著龔光道耳邊說了幾句話,應該是解釋剛才的場面,那人說完以後,龔光道就看了黑衣人和白雲飛一眼,正準備抬步走向兩人,卻被那老漢攔了下來,那老漢哭道「你們弄塌了我的房子,我要你們賠給我。」那龔光道眉頭微微一皺,好像不願意與那人交談,一個閃身閃過了老漢,老漢急於追趕卻被龔光道暗中一道靈力打在了腿上,躺在地上大聲叫痛。
龔光道來到白雲飛和黑衣人身邊施了一禮說道「不知道兩位仙師如何稱呼?」黑衣人說道「在下無名無姓,你就叫我宇先生就行。」然後龔光道又轉向白雲飛問道「不知這位仙師如何稱呼?」
白雲飛沒有理他,而是對著候道人說道「候兄,你身上可有錢財?」那候道人說道「我要是要錢早就去倚翠偎紅了,至於現在和一群男人呆在這破房子裡。」
那黑衣人卻伸出一隻手,上面放著一個金元寶,意思很明顯。白雲飛朝著黑衣人施了一禮說道「多謝宇兄。」然後拿過金元寶走到了老漢的面前,說道「老丈,這房子的屋頂是我弄塌的,現在賠給你。」說著把金元寶交到了老漢的手上,那老漢這輩子何時見過一個金元寶,立刻驚得說不出話來。
白雲飛說道「老丈,這裡是是非之地,你若是信得過我就帶上你的家人趕緊走吧。」那老漢現在才反應過來,立刻就跪下磕頭道謝,白雲飛連忙將他夫妻,那老漢拿著金元寶樂呵的就走了。
此時那龔光道的臉色鐵青,白雲飛的這一番舉動無疑就是對龔光道的侮辱,龔光道雙手握拳,幾乎就要忍不住出手。就連紅雲宗剩餘的人都覺得是受到了侮辱一樣,這讓平時高高在上的他們感覺就好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刪了一耳光。
紅雲宗的一個女仙師忍不住罵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的侮辱我們紅雲宗,今天你要不跪下來道歉,紅雲宗是絕不會讓你走出這個門的。」
那女仙師說完,紅雲宗的其餘人全部都手握靈劍,幾欲出手。突然在紅雲宗眾人裡面一個女孩說道「我覺得這個大哥哥做的很好啊,你們為什麼要說大哥哥侮辱了我們紅雲宗?」說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梳著兩個羊角辮,小臉胖嘟嘟的,十分可愛。
那說話的女仙師說道「小梅師妹,你不懂,他這是對我們紅雲宗門面的侮辱,咱們紅雲宗是一定要討回來的。」
那和叫小梅的女仙師說道在「可是……龔師兄他真的侮辱我們紅雲宗了嗎?」此時的龔光道也已經冷靜了下來,這一次的目的是去林家找九天玄女門的線索,在這之前萬萬不可和其餘的人先起衝突,這些人都是一些散修,換句話來說就是一些草莽,犯不著和他們一般見識,於是說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這位道友樂善好施,是一個值得結交的人物啊。」
白雲飛朝著龔光道一拱手說道「在下魏青山。」然後就回到候道人一邊,再也不說話了。候道人一邊著急的說道「老魏,你這下可把紅雲宗的人全部都得罪了。」
白雲飛說道「沒事,反正就是和他們順路,他們雖然說帶我們去林家找機緣,實際上也沒有安什麼好心。」說完,坐在一旁開始休息。
這候道人盯著白雲飛,眼睛裡閃爍著思索的光芒,喃喃念叨「真是奇怪,明明一點靈力都沒有,為什麼會擋得住如此厲害的攻擊?真是奇怪,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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