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透著寂靜,抬頭仰望,陽光正透過樹葉間的林蔭照射下來,像繁星在空中閃爍,有些刺眼,卻十分晶瑩美麗,透著不可捉摸的靜謐.照射下來的光影,若隱若現的左右悠揚地晃著,那躲在灌木後野兔,用膽怯的眼神張望著四周,不只是要出來覓食還是來附近欣賞著唯一一片嫩綠色的風景,此時卻有兩道身影在林間不斷的彎腰穿梭著。
「趙大哥,柴火撿的差不多了吧,這些應該夠晚上生火所需了,我們回去吧。」
「嗯,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兩道人影懷抱著大量的樹枝,快步的往林外走去,正是被林曲打發出來撿柴準備生火的趙平和韋強二人。
第二日在吳長老的安排下,一隊人馬打著四海鏢局的旗號,正大光明的從鏢局門前出發了,而與此同時,吳長老帶著剩下的人馬改裝成普通的商隊,暗地裡從後門出發向目的地前進。
前面的人馬主要是吸引注意的,而真正的鏢卻在後出發的商隊裡,趙平和韋強倒是被分配跟著吳長老等人,眼看天色近晚,趙平和韋強被林曲打發出來撿些柴火生火。
黑夜降臨,隻身沒入黑暗之中,浮躁的心隨吹過胸膛的微風愈漸平靜,柴火發出了噼里啪啦的爆破聲,趙平被安排在了隊伍的外圍,並不能享受到多少火光的溫暖。
吃著隨身攜帶的乾糧,喝了口一旁韋強遞過來的水,勉勉強強的填飽了肚子,燃燒的篝火在微風的吹拂下,周圍的一切突然跳動搖晃起來,趙平的影子象被燒得害怕似的向林子裡逃去,遙望著火堆旁林曲陰鷙的臉龐在火焰之上閃過。
火滅了,煙氣撲鼻而來。寂靜和黑暗又聚在林中草地上,篝火又燃燒起來,比剛才更旺更亮。人影幢幢,忽而竄向樹林裡,忽而又退回到火堆旁,含有敵意地、無言地圍著火堆翩躚起舞。
火堆里的濕樹枝吱吱直響,如怨如訴。熾熱的氣浪拍打著樹葉,使樹葉發出驚恐的低語聲和簌簌聲。一條條黃燦燦、紅閃閃的火舌快樂活潑地嬉戲,互相擁抱,有時又竄向空中,濺出火花,燒著的樹葉飛騰起來。
趙平一行人一連前進了七天,路上太平的很,就連一些毛賊都沒有出來亂碰亂跳的,使得有些本來抱著在吳長老面前露露身手的隨行的眾人不免心裡頭痒痒的,一個個都露出了失望的模樣。眼看還有一天就要快到達目的地了,吳長老也不免露出了舒心的神色。
塑日,趙平等人到達了目的地前太行山峽谷前,太行山重岩疊嶂,隱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山勢險峻,只有一條道路可以從峽谷中通過。穿過這條峽谷,就可以到達此次運鏢的目的地平魯縣,在吳長老的一聲令下,隊伍浩浩蕩蕩的沿著崎嶇的道路往前行。
越往前行,太陽逐漸被高聳的山體遮擋了光芒,陰暗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
望著寥無人煙的山谷前面上空劃破天際的幾隻烏鴉,趙平的心中驀然升起了一絲不安,原本前進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停頓住了,眼中飄過淡淡的憂愁。
一旁的韋強見其停下腳步,連忙走到趙平身旁疑惑的問到:「趙哥,你這是?怎麼不走了。」
聽到韋強的詢問,趙平眉頭一皺,露出了有些擔憂的神情。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感覺心裡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會發生一樣,但我卻沒發現什麼異常。」
韋強聽到趙平憂心忡忡的話語神情一變,雙眼警惕的望著周圍,一副草木皆兵的模樣。
「不會吧,看起來一切都很正常啊。」
趙平隨即釋然一笑,搖了搖頭,「或許是我想多了吧。」見前面的隊伍已經快要走遠了,不由輕聲道:「走吧。」隨即大步向前追趕著隊伍,只留下身後韋強一人。
雖然聽到趙平沒事,但韋強一個人站在山路上,山谷中陰風陣陣,一股涼意湧上韋強心頭,連忙大叫道:「趙平哥,等等我。」完飛快的向前方跑去。
吳長老一馬當先,林曲理所應當的騎馬跟隨在其身邊。林曲不緊不慢的驅馬上前,微笑的輕聲道:「吳長老,看來這趟鏢算是要結束了,這全仰仗您老的威勢啊。」
雖然吳長老明白林曲是在拍自己的馬屁,但好聽的話沒人嫌多,臉上雖沒表現出滿意的表情,但眼中欣喜的神色卻不自然的流露在外,正想對林曲表達下內心的欣喜,順便提下他,但突然間吳長老眼神中飄過一絲疑惑,緊接著神色猛然一變,用力的拉緊了韁繩,坐下的駿馬發出了一聲長嘶停了下來。
見前面吳長老停了下來,後面不明就已的眾人跟著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疑惑的望向前方。
正百般無聊的韋強神情恍惚的向身旁的趙平問到:「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停了下來?」
一旁的趙平卻沒有解釋他的疑惑,使得韋強疑惑的轉過頭去,確只見趙平駐立不動,滿臉嚴肅的神情。
「等會不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身邊,知道了嗎。」
還沒沒搞明白髮生什麼事的韋強一臉懵懂的模樣,想要問趙平發生了什麼,但見趙平如此鄭重其事的囑咐,並且一副嚴肅的樣子,剛想發問的聲音鯁在喉中,只能木然的了頭。
山谷間的狂風卷席著古道上的灰塵,前面除了凌亂的巨石和高聳的山壁,冷落的道路是寂靜無聲的。巨大的山勢遮天蔽日,除了馬匹喘息的聲音,周圍除了寂靜還是寂靜。
月黑風高殺人夜。天上亮,地上黑,黑沉沉的山谷,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只有些太陽的微光。
林曲剛想要向吳長老發問出了什麼事情,話還沒有出口,一聲嘹亮的喊叫聲從吳長老口中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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