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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二公子姚盛觸怒了秦氏家族之人,而秦氏雖僅為京都第二大修真世家,其勢力擴張之勢卻有如破竹,若與之爭鋒,恐會給姚家帶來滅頂之災。因此,姚盛選擇了遠赴海外的梅國避禍。如今,家主大人因修為受阻,身體狀況堪憂,故欲召姚文回歸家族,執掌家務。
「說完了嗎?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
姚文語氣淡然地掛斷了傳音符,對於這件事,他的心境波瀾未生,仿佛講述的是他人之事一般。
姚盛冒犯了秦家,而秦家正值修煉法門大成之際,怒火已蔓延至姚家上下。如今竟要他姚文回府主持家政,豈非欲將此恩怨悉數轉嫁於他身?待到那時,秦家欲以此泄憤,斬殺他姚文,姚家再接回姚盛,實乃一招險棋。然而姚文脾氣溫和,並非愚鈍之人,怎會看不穿自家父親這一狠毒之計策。
翌日清晨,陽光微曦,姚文便早早起身,步入靈植坊市挑選修煉所需之食材。他在人群中與熟悉的坊市婦人討價還價。
「這株天元芹僅售二枚下品靈石,未免過高。你莫要欺我不通坊市行情,實則一株不過一枚半下品靈石罷了。」
婦人臉露苦笑,看向姚文的目光中透出些許畏懼。
「你這小子每日皆至此購菜,每次又必狠砍價碼,我已是望而生畏矣。」
本以為姚文今日會稍顯寬厚,不再講價,未曾料他愈發放肆,直言道:
「大媽,我每日光顧你家攤位,堪稱常客,今日特求優惠,此後只在你家購買,就以一枚半下品靈石成交,如何?」
話畢,姚文不容分說,取過布袋便將天元芹放入其中。婦人一聽,面色愁苦,似有難以言表之痛。
「唉,你就饒了我吧,改日再去別家選購也可,我這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然而姚文輕笑一聲,握起手中天元芹掂量道:「大媽,你家的天元芹品質上乘,我共需支付三枚七分之一下品靈石,款項在此,請收好。」
言罷,姚文將靈石置於攤位上,轉身離去。
「罷了罷了,成交便是。我還從未見過男子買菜也能砍價如此犀利,你夫人必定深感欣慰。」
姚文含笑應答,心中亦有同感。他作為上門贅婿,用的是周婉兒提供的修煉資源,能節省一分是一分,如此方能讓周婉兒歡喜。
回到家中,此刻周婉兒與吳雲尚未起床,他行動小心翼翼,以免吵醒二人,故烹飪菜餚時格外謹慎,進度也隨之減緩。直至半個時辰之後,飯菜方才備齊。
此時,周婉兒剛好醒來,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
姚文得意洋洋地上前迎接周婉兒,並為她拉開座椅。
「夫人早安,飯菜已備好,您請享用。」
然而周婉兒並未理睬他,徑自拿起筷子用餐。這時,吳雲也坐定桌邊,向周婉兒詢問起了公司的近況。
「婉兒,近期公司的事務處理得可還順利?」
周婉兒微微頷首:「嗯,尚可,只不過一項仙盟的合作之事尚未達成共識,還需我繼續努力推進。」
「你真是不容易,這段時間頻繁修煉至深夜,身邊竟無修士疼惜你。我看張家長那位少主倒是有幾分英姿,你們不妨交往一番,或許能結下仙緣。」
吳雲話語間,將桌上未動筷子的菜餚一一遞至姚文的碗中。姚文依舊習慣性地蹲在一旁用餐,他自知身份卑微,無法登堂入室與眾人同桌而食。
於是,吳雲離他稍遠些時,姚文便立刻上前將自己的玉碗放置於其身前,確保那些菜餚不至於落地。
「娘親,此事暫且不必再提,祖父還在一旁,你就別費心了。」
周婉兒略顯厭煩地瞥了姚文一眼,就此打住話題。
用膳完畢,姚文剛準備收拾碗筷,卻被周婉兒焦急的聲音打斷:
「快,送我去仙宗任職,沿途似乎有靈力紊亂造成的交通阻塞,我恐怕要誤了時辰。」
姚文二話不說,取出手中蘊含元磁之力的飛梭法寶便朝外疾馳而去。周婉兒的時間對他們這個修行家族而言至關重要,分秒必爭。
他駕馭著飛梭法寶穿梭於靈氣紊亂的街道之上,儘管四周交通擁堵不堪,但這法寶飛行之速卻絲毫未受影響,反而更顯迅捷。
這一幕嚇得後座上的周婉兒緊張不已,她平日裡乘坐的都是仙禽或者法寶,何時體驗過如此快速又顛簸的出行方式?
她下意識地緊握住了姚文的衣角,害怕自己因飛梭法寶的起伏而跌落出去。
然而,在一個靈力波動較大的地帶,飛梭法寶終究未能倖免,劇烈晃動使得周婉兒驚呼一聲,慌忙抓住姚文的腰部以穩住身形。
這一刻,姚文心中樂開了花。周婉兒何曾這般親近過自己,尤其是在如此親密的位置——腰部!
此刻他巴不得路上再多幾處這樣的波動地帶,讓自己能夠盡情體會這份難得的親近感。
然而接下來的道路極為平穩,周婉兒緊緊拽住他的衣角也逐漸鬆開,不再有任何舉動。
路過的行人投來異樣的目光,讓周婉兒羞憤交加,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若非今日有緊急事務在身,她斷然不會搭乘此類法寶外出。
眼見即將抵達仙宗駐地,周婉兒趕忙開口道:「飛梭法寶在此停下便可,剩下的路我自己步行過去。」
若讓門下弟子目睹自家掌門乘坐此種法寶前來上班,她的顏面何存?
然而一切已晚,他們已然到達了仙宗樓下。眾多弟子紛紛投來目光,竊竊私語。
「聽說掌門竟然乘坐這般簡陋的法寶前來值守,當真令人震驚。」
「我的天哪,那位豈不是掌門的聯姻弟子?看起來修為低微,像個廢材啊。」
「掌門怎會與這樣的人成婚,簡直配不上我們掌門的身份地位。」
「沒錯,連一件像樣的法寶都沒有,居然讓掌門乘坐這等法寶出行,實在有損掌門尊崇的氣質。」
周婉兒聽聞耳邊傳來的議論之聲,氣得咬牙切齒。
「早就讓你停在這裡了,你是耳朵聾了嗎!」
周婉兒低聲呵斥,言語中滿是怒意。
「對不起夫人,我……」
「別叫我夫人!我沒有你這麼給我丟臉的夫君!」
言畢,周婉兒毅然決然地轉頭離去。
「夫人……」
姚文還是輕聲喚了她一句。
「你的儲物袋忘了拿。」
說著,姚文向著周婉兒離去的方向伸出手,手中托著那隻遺落的儲物袋。
周婉兒輕輕轉過身,連眼神都不屑於施捨給姚文半分,手中提著納靈囊便離去。
幾個八卦的同僚圍了過來,他們看向姚文的目光中充滿了探詢與審視。
「閣下可是我們仙門掌門的入室弟子?在下想請教,您是如何得以拜入門牆,成為掌門夫君的呢?」
「便是如此,身為一名修士男子,竟入贅掌門家族,閣下莫非不知羞愧?」
「掌門大人是否從未允許您踏入她修行的靜室之內?」
四周的譏諷嘲笑聲如潮水般湧向姚文,令他不由得緊握雙拳。
「哼,看他握拳了握拳了,我還道這般人物早已失盡修為之骨氣呢。」
說完,眾人便嬉笑著返回修煉大殿繼續修煉。
姚文依舊坐在飛天遁地獸上,回想著今日早晨周婉兒似乎忘記服用靈氣乳液之事。
今夜他必須多煉製一些靈氣乳液,以彌補清晨流失的精元之力。
他開啟飛天遁地獸的動力源,準備返回洞府,卻在此刻發現前方現出一張熟悉而又飽經風霜且充滿憤懣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