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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兒!你受苦了!關於姚離之事,師父一直未曾對你直言,但我看出你們之間的情誼猶如親生手足,深感欣慰。然而,塵世之事,因果循環,非言語所能輕易解開,待為師心境豁然,一切自會明了。」
路淮宏心中糾結的仍是姚離並非其血脈至親的事實,對此他始終無法釋懷。
而這般日復一日,皆因他不願直面這一現實。每日借酒澆愁,沉迷於靈石賭博之中,企圖藉此淡忘痛苦。
路淮宏凝視著兒子良久,隨後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居所。
清晨七時左右,姚文醒來發現父親不在身邊,料想他又去參加了那所謂的「靈石博弈」,於是便追蹤至那神秘的「玄石坊」,卻未見其蹤影。
「父親究竟身在何方!」
姚文焦急萬分,搜尋多處仍未果,最終在家門口發現了他。
原來父親是去遠處的炊煙包子鋪買姚文最愛吃的包子了,往返一趟竟需耗費一個多時辰,此刻的路淮宏行走尚且困難,途中耽誤不少時間。
「嘗嘗吧。」
姚文瞠目結舌,拿起一隻包子咬下,不禁淚如雨下。
「師父!多謝您!」
路淮宏並未回應,轉身忙碌起整理事物來。
「您答應了!」
「你無須擔憂我,待我處理完私事,便會歸來。」
路淮宏一心想要查明姚離的真正生父身份,到底是誰與那妖孽有了牽連。
「師父!」
「您不會再去參與那『靈石博弈』了吧!」
路淮宏默不作聲,徑自離去。
姚文心神不寧,悄然尾隨,卻還是被父親察覺。
「徒弟,你跟著我做什麼?」
「師父,您是要去拜訪那位姨母吧?讓我開車載您過去,順便我也要找她清算這些年的恩怨!」
路淮宏思忖片刻,遂與姚文一同步入車內。
看著眼前的飛天寶馬,路淮宏一時愣住。
「師父,上車吧!」
「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靈石?」
「師父,先上車再說!」
路淮宏登上副駕駛座,姚文勸誡道:「師父,不要再涉足賭博了。」
「嗯,我明白。」
路淮宏整晚都在反思此事,終於開口道:「徒弟,有一件事我必須告知你。」
「我早已知曉,姚離並非你的親生骨肉。」
路淮宏疑惑:「你怎麼會知道?」
姚文一臉認真地說:「早產不可能提前七八個月,這分明另有隱情!」
路淮宏原本以為姚文對此毫不知情,沒想到他早已洞悉一切。
「那你既然知道了,為何還……如此執著!」
「就算她並非出自咱家血脈,但既然她承襲路氏,是我們家中的一員,她便是我妹妹無疑!」
路淮宏沉默不語,眼神望向前方,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
轉瞬之間,車輛已抵達那個熟悉的村莊,路淮宏指著一棟白色的仙府小築,緩緩道:「就在這兒。」
他對這個地方再熟悉不過,無數次前來探尋線索。
「我先下車。」
路淮宏下車後,庭院內的女子忽然厲聲咒罵……
\"邪靈!你為何又敢現形!難道未聽聞我先前之警告麼?休要再接近此地!」
「我要見證真相!我要知曉一切!」
「你還想知道何事!姚離便是你的親子,你如此不斷玷污我女之清譽,究竟意欲何為!」
「玷污令嬡清譽?」路淮宏口中發出疑惑之聲。
四周修煉者們皆以奇異目光注視著這場家族間的紛爭,紛紛聚攏過來,低聲細語議論紛紛。
姚文看到這般情景,走向父親身旁,扶住他,與對面之人立於對抗之勢。
「家父一生勤勉修煉,對待家庭、子女,其心中無愧。爾等卻一再隱瞞實情,使我父無辜承受重任,你們才是真正的玷污之人吧!」
「你這孽障,你算是哪根蔥!你父昔年之事我尚不願提及,他不過是個滿口謊言的修士,聲稱定能賜予我女幸福,使其過上仙丹玉液般的生活,然而最終結果如何呢?賭博、欺凌,哪一件他未曾犯下!」
面對這些,路淮宏默然以對,只靜靜地審視著他們。姚文對此種種皆親眼所見,便再次挺身而出反駁:「你女兒所生之子並非家父血脈,你有何資格對我家評頭論足?一個修士的底線便是子女,然而你的愛女已然觸及這條底線。我們之所以來此,僅求一個真相,你們卻咄咄逼人,莫非還未覺家中醜聞已夠多?」
聽得姚文一番話,眾人一時語塞。此時,姚文名義上的師母走了過來,帶著一位男子談笑風生。
路淮宏見到此景並無異色,反倒是姚文臉上露出似笑非笑之態。
「師母!」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瞧見她恐慌的神情,姚文走上前去開口道:「我贈予你的那幾枚靈石,如今還剩下多少,小離的修真學費可是尚未繳納啊。」
姚文看向她,先是一臉微笑,繼而變得嚴峻,仿佛要用眼神將其刺穿一般。旁邊的男子立刻拉過她,擋在她面前,意圖替她撐腰。
「小友,你最好馬上離開,否則會有苦頭吃!」
路淮宏這時才有所動作,拖著受傷的步伐緩緩而來。
「你要動我兒一根毫毛試試看。」
這是自始至終的第一次。
姚文望著那駝背蹣跚的路淮宏,心中充滿感動,這一刻他感受到了來自父親的守護之力。
然而這種小事對他而言自然不在話下。
「張翠花,這位是我的師母,這是我們自家的事情,你摻和什麼進來?」
「她與你父親尚未解除婚約,我怎就不能過問此事了?」
「二人尚未正式離婚呢!而且你若真心想插手此事,首先需捫心自問,是否有足夠的實力插手!」
「哈哈哈哈哈!此處竟有我不配過問之事?」
說著,男子便欲掏出法寶傳訊,尋求援兵。
姚文瞬間出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腕,低聲道:「倘若我是你,就不會選擇此刻聯絡他人。」
剎那間,男子轟然倒地,全身僵硬,唯有眼珠還能轉動。
「常師兄,常師兄!」
姚文悄然收回手中的銀針。
「師母,還是請你坦誠講述一下你與家父過往之事吧,否則我擔心你會重蹈覆轍。」
姚元塵察覺到,若非施展強硬手段,此事恐難以解決。
張晴華結結巴巴地道出多年前的秘密,自此之後,張家的聲譽便如斷崖般墜落。
「僅此而已麼!」
姚元塵的天衍神醫系統透過探查,赫然發現她曾與四位男子育有子嗣,卻皆未留後,其間更是險些讓她喪失生育能力。
「小姨母,你竟避實就虛,對自己的過往之事隻字不提。需不需要我幫你提及幾位前緣舊侶呢?」
陸涵泓望向兒子的目光充滿了驚異,昔日虛弱無助的少年已今非昔比,如今這般鋒芒畢露,毫不退讓。
「涵泓,你放過我吧,我還想過日子呢,怎能如此不留餘地!多年夫妻之情,難道你一點念想都沒了嗎?」
面對姚元塵的步步緊逼,張晴華只能轉向陸涵泓求助。
陸涵泓見她這般模樣,心中亦感棘手,只得開口:「你說出那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非要問個清楚不可?」
陸涵泓點頭示意。
「陸平!」
陸平,與陸涵泓同村,並且還是他的遠親堂弟。
得知真相後,陸涵泓心中的疑惑煙消雲散,轉身離去,留下姚元塵一人在現場。
姚元塵並未立即離開,而是走向張晴華,沉聲道:「明日辰時,帶著你們的婚書、戶籍冊及身份證明,在官府的修行者聯合署相見!如果你不來,我下次再來時,恐怕你那些不堪回首之事就要公之於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