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邪皇前輩如此,那本座只有奉陪到底,出城一戰吧!」金拓好像是自己被人欺上門的一樣,渾然不在意是自己主動前來的。
儘管練成劍道九重之後自信心爆表,可是當真正面對景化乾的時候,金拓突然發現自己似乎看不透眼前這個連眼睛都不睜開看自己的老頭,所以言語之間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想要斬殺景化乾的意圖,甚至還用上了前輩這樣的稱呼,但是心裡卻沒有多少懼意。
「你要戰,那便戰!」景化乾古井無波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只有歲月留下的刻印。
「請……」
金拓也沒有多餘的話,抱拳一禮之後就消失在原地,幾個閃爍之間就到了遠離天佑城數十里之外的一片荒郊野外,天命境的手段一覽無遺,這速度可謂是超越了天地的桎梏,好像不受天地之間重力的束縛一樣。
金拓到了之後,還想原地等著景化乾過來,可是驟然間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景化乾已經站在了自己的對面,這樣的速度讓金拓心裡一震。
這是什麼手段,我自問自己的身法之快已經少有對手,就算是和所謂的十大高手之中以速度見長的那一位比起來,估計也不會相差多少吧,而現在自己剛到,這個景化乾就自己和自己同步到達,而自己連一絲空氣中的波動都未曾感覺到,這樣的手段就不是自己可以相比的,想到這裡,金拓心裡對景化乾的實力又多了一絲顧慮。
此刻還沒開始交手,金拓心裡就多了一些凝重,對於自己戰勝眼前這橫行化洲大陸一個時代的老人不敢再抱有太大的信心了,至於將他斬於劍下就更加的不敢想了。
「前輩,請!」
「不用,老夫就給你時間布下九重劍道的無上劍陣又如何,區區神劍術,老夫也不是沒有見識過,只是不知道,你金小子能將神劍術的精華發揮出多少成的實力!」景化乾微微睜開了一直閉著的眼睛,絲毫不為意。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在景化乾說完這幾句話之後,金拓的自信心再一次動搖了,神劍術乃是自己所依仗的最強底牌,還沒開始就被人點出,這架還怎麼打呀!而且聽他所言,好似景化乾以前還遇見過能施展九重劍術疊加的神劍術的人,但是到了這番田地也只能硬著頭皮出手了。
劍隨心走,真元擴散開來,金拓不斷的打出一個又一個的法訣,手法之快令人咋舌,無數的劍氣瞬間充斥著這一片天地,勢如蛟龍出海的劍意籠罩了景化乾站立的那一片空間。
「拔劍術!」
漫天的劍氣瞬間化作十二柄長劍,六柄懸浮在景化乾的頭頂,剩下的六柄以鋪天蓋地之勢切開了這一方空間,朝著景化乾席捲而去。
金拓施展的拔劍術和金逸施展出來可謂是天差地別,金逸還需借用一柄長劍法寶為引導,幻化出十二柄長劍,而金拓僅僅是借用這漫天的劍氣就可以輕鬆做到,而且威勢也超越金逸的無數倍。
「越劍術!」
金拓沒指望第一重拔劍術能夠建功。畢竟景化乾不是等閒之輩,而是當年令化洲所有神壇上的大能都談之色變的邪皇,而且還在那等雷劫的威勢之下得以存活,僅僅是第一重拔劍術,根本就難以撼動他分毫。
事實證明拔劍術的確不能讓景化乾有任何多餘的動作,無堅不摧的劍氣在快要斬到景化乾的時候就消散了,好似從未出現過一樣,只有殘留的劍意還翻騰。
在施展了拔劍術之後,金拓沒有一絲停滯,即刻就將越劍術用了出來。
「霸劍術!」
「落劍術!」
「破劍術!」
金拓的劍道九重確實已經嫻熟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了,僅僅不到十個呼吸就將五重劍術給施展出來了,而且並未出現任何不適的跡象,可見其修為的深厚。
劍道九重的前五重一經施展成功,會以無上劍意布成一個小型的劍陣,而身處劍陣中間的人,哪怕是天命境大能也有瞬間被斬殺的可能,畢竟能瞬間將五重劍術一氣呵成的施展出來之人最起碼都是天命境中期的絕世大能,而金拓天命境圓滿的修為,經他全力布下的小型劍陣,其威勢,可想而知。
身處劍陣中心的景化乾要看就要被這漫天劍意給吞沒,可怖的劍氣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磨盤一樣,磨滅了這一方空間所有生靈,就連從空中飛掠而過的飛禽就被撕成了碎片,隨後消散在空氣之中,只有淡淡的血腥味仿佛在昭示著這裡剛剛有生靈存在過。
劍陣形成的瞬間,周圍的靈氣極速的聚攏過來,隨後周圍那些本來稀少的植物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發黃、最後消融了,方圓幾里的範圍內再也不見活物,在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低級的飛禽、爬蟲、走獸、甚至是花花草草都灰飛煙滅了,這樣的手段可謂是有違天數啊。
如此霸絕的劍陣之下,只見身處劍陣中的景化乾瞬間就撐起了一個紫色的光幕防護罩。
「擋……」景化乾口中輕輕的說了這個字。
漫天仿佛可以吞噬萬物生靈的劍陣,在這一刻再也無法有絲毫的寸進,包裹景化乾的那一個紫色防護罩裡面仿佛就成了一個神鬼不侵的空間。
儘管金拓沒指望這個小型劍陣就能給景化乾造成傷害,可是當看見景化乾如此輕鬆的就擋了下來,好似不費吹灰之力一樣,不由得心裡想到,難道自己和他的差距還是如當年一樣這般不可逾越嗎,僅僅的剛興起這樣的想法,馬上金拓就換上了一臉堅毅。
「不,絕對不是這樣,我金拓乃是這幾萬年來唯一一個練成劍道九重,而且還能將著九重劍術的最高境界之人,神劍術都能施展出來,我是不會失敗的,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我,疊加的九重劍術既名神劍術,又名無上劍陣,傳說中在神劍術一經施展,無上劍陣瞬間聚成,就連天命境圓滿都無法在陣中撐過三個呼吸,邪皇再逆天又能怎樣,最終還是要隕落在本座的無上劍陣之中。」金拓有些瘋狂了,心裡斯歇底里的嘶吼道,仿佛無法接受這樣的局面。
金拓滿懷信心而來,只為斬殺華生那個小輩,再逆天的天之驕子只要在他成長起來之前扼殺掉,那也就不叫天才了,只要死了,也許幾年的時間就不會再有人記得他,整個世界就只這樣,再逆天的修士只要一死,他的故事也只能在短短的幾年內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不會有人記住他,隕落的天才就不叫天才,只是一個失敗之人,沒有人會永遠的記住一個失敗的天才。
華生是不是斬殺了金逸,金拓其實並不怎麼在意,只是想藉助斬殺華生的時候,讓景化乾出手阻攔,就順帶連景化乾一起殺了,從而奠定自己在華洲大陸的地位,自從自己當年慘白在景化乾掌下之後,自己忍辱偷生這麼多年,在劍閣就算是萬人之上的閣主,過得也並不如意,各大長老對自己的位置虎視眈眈,不管是劍閣內門大長老公羊連舟,還是二長老烏先知早就覬覦自己的閣主之位了,而自己這麼多年始終隱忍不發,不是不想處置那些心懷不軌的人,而是想藉助一個強大成名人物的頭顱來向化洲大陸所有的絕頂高手宣告:我金拓回來了!只有這樣才能讓那些居心叵測之輩消停,而滅殺他們始終不是最佳的方法,畢竟他們還是有能力的。
可是金拓想法很好,現實卻恨不盡人意,從他施展拔劍術到布下小型劍陣也過去不到二十個呼吸的時間,想像中的掌控戰局的形勢並未出現,而且仿佛自己認為這可以斬盡任何天命境大能的小型劍陣,似乎都不能給景化乾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就在金拓施展了五重的劍術的時候,離他們交手之地近一點的絕頂修士都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尤其是劍道修士,這種感覺尤為的明顯,仿佛自己儲物戒里的劍器法寶都要衝破儲物戒禁止一樣,要不是劍道修士都死死的護住自己的儲物戒,估計有不少的人儲物戒破裂,神識受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