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華果真被束縛在了屋裡,而她的便宜弟弟,也不知是因長時間沒見她了,所以此時一與她共處一室,便是十分的黏她,而她的便宜爹娘們雖一開始並沒有去侍奉離殤上神的意思,但如今看來,這讓年華照顧小胖子,可是一舉兩得的事,也就樂得撒手不管了。
似小胖子這樣年紀的孩子,總是喜歡問十萬個為什麼,年華最初還能招架的住,可漸漸地連她也有些受不了了,更何況這便宜弟弟,還喜歡到處跑。
&個不能玩呢。」而且小胖子自從把鎮妖符給了宋子持後,便總也喜歡玩她的冰弦箭和拂朽燈,這兩件『十器』一攻一守,而且若不是為她所驅使,那麼旁人一動,總也會被其所傷。
小胖子扁了扁嘴,有些不高興了。年華只好又抱起他,走出屋子,試圖以院中的花花草草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年華抱著小胖子在院中散著步,這天氣還不錯,是大晴天。要說年華的便宜爹娘們來了後有什麼變化的話,那便是她的這個屋子,變得乾淨多了,雖然若是以法術來打掃自是簡單,但她與宋子持要麼是忙極,要麼是累極,所以他們可是連施個小法術的時間都沒有。
所以這在院中晾著的被褥,讓陽光這麼一照,竟讓年華有種又回到那一世的感覺,因為在那一世,她家因為住在高樓,所以只能在樓下的小公園裡拉一條繩子來曬被子。
看小胖子情緒好了,年華本是打算轉身回屋的,可在無意中掃了一眼這被褥上的痕跡,只臉上又熱了起來。這被褥是她與宋子持的,但是洗的卻是年華的便宜娘,這痕跡,如便宜娘這般定是一眼便知,所以怪不得她今早出門時,便宜娘看向她的樣子,卻是別有意思。
原來她是指的這個,年華是終是懂了。可這裡又沒有什麼洗衣粉,漂白劑之類的,所以這些痕跡,只用清水洗,哪怕用那棍子打,也還是洗不去,而且被這陽光一照,就更是明顯了。
年華把小胖子放下來,便想扯下這床褥,她不是想再洗一遍,只是準備把這被褥丟到混斗布內,想著眼不看為淨算了。
&姐,看…」孰不知,小胖子突然扯住了年華的衣角,還呀呀的讓她往上看。
年華隨意一抬眼,卻立即喊道,「喜兒,你怎麼騎上小鹿了?還不下來?」此時吳喜兒的肚子漸大,年華是怕她有事。
吳喜兒駕馭著靈獸落下,一下地,便抱起年華的便宜弟弟。而且還不忘與年華說道,「你們一個兩個都這麼多話,我都說無妨了。」
年華對吳喜兒還真得寫個服字,可有什麼辦法呢,就是慕容景也管不了她。「你來這裡做什麼啊?」年華昵了她一眼。
&然是來看我們的及第呀。」吳喜兒又親了小胖子幾下,逗弄的他呵呵的笑著。
&這是要曬被子啊?」吳喜兒見年華手上抱著被褥便問道。
&啊…」年華因不想讓吳喜兒察覺到這被褥上的痕跡,便把那一角給按在了手臂下。
&我幫你吧。」畢竟也是個帶了『球』的人,這吳喜兒抱了小胖子好一陣後,便也累的只好把他放了下來。
年華連忙搖手,「不用不用,你去屋裡坐坐吧,我一會兒就好。」
可吳喜兒卻堅持要幫年華,「我就幫你一下,你這還顧慮我呀,我哪有這麼嬌氣啊…你可是忘了,我是吳家村人…」吳喜兒一邊伸手想把年華手上的被褥給扯過來,一邊提醒年華,她也是出自鄉野,鄉野的孩子可都是賤養的,而那些懷了孩子的婦人,也是同樣要做重活,而她此時也只是曬個被褥而已。
&不用…」年華又扯了回來,她可不能讓吳喜兒看到那個痕跡,不然一定會被她調侃。
&一個人怎麼弄,兩個人做的也快些!」吳喜兒隨即把另外一頭被褥給抖了抖,如此一來,可是把年華的那一角被褥也都抖開了。
吳喜兒呆了一下,因為她看到那一角被褥上有一攤明顯的痕跡,若她未嫁為人婦,可能她還不知道,可她都是有了道侶的人了,便曖昧一笑,故意問道,「阿娣,這是什麼?」
年華此時可是窘的不行,她想把這被褥的那角給收起來,但卻被吳喜兒給側了個身,竟是躲了過去。「阿娣…你到底說不說啊…」
&喜兒,你要幹嘛…」年華還是把另一邊的被褥給搶了回來,而且還不忘瞪了眼吳喜兒。
&哈,阿娣可是害羞了,其實這也沒什麼,不過…」她上下打量了下年華,最後停在了她的平坦的腹部,「你的月事來了沒?」
被吳喜兒這麼一提,年華倒是想起來了,之前她一直在修煉,後來又去了鬼谷深淵,所以並未在意這個每月必到的麻煩事,所以說起來,她好像是上個月都沒有來過,而這個月,已到了中旬,也還是沒來!
&是還沒來?一個月了麼?」吳喜兒見年華遲疑地點了點頭,便篤定地笑開了花,「你是有了吧?」
年華下意識地搖頭,「不會吧…」畢竟一月沒來,也有可能是與月經不調有關,何況在這之前,她可是每月都會準時來的。
吳喜兒拿過年華的被褥,將其重新拋到那繩子上,讓它繼續晾著。「走,我們去找梅峰主。」
&是等多幾日吧,或許之後便來了…」
&什麼呀…讓梅峰主看看吧,若不是,也好讓他開些丹丸給你…」吳喜兒是認為年華八成是懷孕了,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實在是拗不過吳喜兒,年華只得是抱著小胖子一起御劍往梅峰主所居之處而去。
當年華與吳喜兒飛過,宋子持與宋鴻卻剛好在一處修煉。「那不是阿娣和喜兒麼?」宋鴻收起劍術看向宋子持,因為後者可是說過年華近日都只待在屋裡。
宋子持沒有多言,也御劍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