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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正是如此,那就讓他們進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有什麼好東西送給我,太次的話,我就把他們都丟出去。」花唱晚笑著道。
許南毅開心的笑了笑,語氣肯定的道:「他們既然敢送,咱們自然敢收,送上門的東西,哪裡有不收的道理。」
&毅,你說這兩人來送禮,我是收還是不收呢?」聽到下人的匯報,花唱晚就看向了許南毅問道。
下人來報的時候,花唱晚和許南毅剛吃過早飯,早飯時間有點晚,也是許南毅起的有些晚了,他自從有了身孕以後,作息時間也有了明顯的變化,而花唱晚則完全依照他的作息時間安排自己,早中午三餐還有休息時間,都儘可能的配合著許南毅,也算的上是一個賢妻典範了,就連許南毅都因此而覺得感動了。
花唱晚和許南毅正在這裡討論送禮的問題,本想著是不應該送給他們的,但誰知道第二天一早,下人就來匯報,說是琰國使臣登門拜訪,已經到花府門口了,據說還帶著兩箱子東西,顯然也是來送禮的。
許南毅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財迷了,靦腆的笑了笑,立刻又變成了溫柔的樣子,讓花唱晚好一頓嘲笑。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她是真的挺生氣的,那是因為許南毅對她的不信任,但反應過來之後,她其實也就知道自己誤會了,至少她是相信許南毅是不會懷疑自己的,這人對自己的感情,她現在是絕對不會懷疑的了。
花唱晚神色一緩,好笑的看著略微有些小心翼翼的許南毅,用著一種微不可查的縱容的語氣說道:「你啊。」
&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他們送越多的金銀財寶越好,等我把這些東西都變成攻打琰國的糧草,讓他們自食惡果!」許南毅說這話的語氣甚至是有點諂媚的,就像是在順著花唱晚說,故意討好她一樣,當然他心裡也是真的這麼想的,用琰國的錢購買攻打琰國的物資,想想就覺得痛快。
許南毅愛花唱晚,但實際上他也是怕花唱晚的,雖然這種畏懼已經比以前好了許多,但特殊時候還是會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就像是剛才,只要花唱晚真的生氣了,他的心也會立刻就變得緊張起來,直到現在花唱晚不氣了,他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
&面上送?你覺得他們送禮給我們會有用?他們就是送再多的禮,只要有攻打大雅的野心,我也不會放過他們!」聽了許南毅的解釋,花唱晚的臉色好了很多,但是想到琰國的野心,她的語氣中就難免多了一絲殺氣。
&別急,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明面上的送禮,就像是那些琰國使臣帶來的禮物一樣,他們完全可以加重這些禮物的價值,讓我們相信他們的誠意,但他們偏偏要走這些歪門邪路,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不齒啊。」許南毅急急的解釋道,就怕花唱晚真的誤會了,他可不是那種意思啊。
這些琰國的人送禮自然是為了拉攏人幫他們說話,那勢必要拉攏那些沒有立場可以為了金錢出賣國家的大臣,如此想來,又怎麼可能會送給她呢,難道她也是那種容易被誘惑的人?
&們只要不是蠢到家了,就不會給你我送禮,你怎麼會這麼問,難道你覺得我也是能夠被拉攏的對象?」花唱晚皺著眉頭看著許南毅,對於他這種猜測,很是有些不滿。
&倒也是,不過這些人想著到處送禮,怎麼就沒有想過給你或者是我送禮呢?」許南毅贊同的點了點頭,但隨即便有些疑惑的問道,在他想來,不給他送就算了,但怎麼也沒有想過送給花唱晚呢,花唱晚可是大雅的實權人物呢。
&喜歡,事情過去之後,不就都是你的嗎?」花唱晚好笑的看著許南毅,這人偶爾還真是有些財迷屬性。
&們這麼送禮,看的我都有些眼紅了。」許南毅再次查看了一番琰國人這幾日送出的禮物清單,不由的有些感慨的說道。
許南毅和花唱晚每天都會看看琰國這三批人的監視記錄,就像是看戲一樣,看完之後還會討論一番,倒是為兩人增添了不少樂趣。
琰國使臣入京的第七日,張珂這趙迪這兩人已經數次要求面見許南毅了,甚至語氣中已經帶了一點憤怒,只不過這憤怒真的一半假的一半,她們雖然很生氣,但更多的還是一種做戲,她們是真的很氣惱大雅對她們的忽視,但為了女皇的暗中計劃,她們也是可以忍耐的,只是為了不引起大雅一方的懷疑,才表現出了一種極為氣惱的樣子。
而這五位被重點拉攏的對象之中,就有孫招娣的存在,而且她已經收過了兩次的禮物,已經被琰國的人呢列為重點中的重點了,卻是不知道每次孫招娣收完禮品之後,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將這些禮物秘密的運送到了皇宮之中。
送禮收禮,這原本就是一件很隱秘的事情,誰也不會大張旗鼓的去做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所以這些被送禮的官員,無論是收下的還是拒絕的,都不會將這種事情傳出去,而且這種事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特殊的事情,平日裡想要結交他們的人,換著方法送禮的人都有很多,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意,而這顯然也為琰國的人留下了送禮的空間,自認為不會被人注意到,卻不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早就在大雅的監視之中。
琰國想的很不錯,做法也算是比較合適,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面對這些價值連城的寶貝,還真是有些大臣無法拒絕的,幾天的功夫下來,就有五位大臣收下了他們的禮物,而他們也針對這五位大臣進行了第二輪的拉攏。
而另一批人仍舊打著商人的名義四處送禮,如果碰到不收禮的,就再送重禮,如果還是不收的,才會選擇放棄,但如果是收下禮物的,就會成為他們進一步的拉攏對象,他們想的也很簡單,就是想用金銀財寶拉攏一批朝臣,只要有人在朝廷上為他們說點話,這一次的和談,他們也就會多一些餘地,不至於被大雅逼的連女皇都要親臨!
接下來的幾天,琰國那兩批潛伏在暗處的人仍舊在四處行動,一部分繼續探查地形,甚至有一人已經暗中潛入到了皇宮之中,不過這人很容易的就被發現了,但卻沒有立刻抓人,只是利用個小把戲將人嚇走了,而那人還以為自己沒有暴露,回去繼續商量起了進宮救人的計劃,倒是被尾隨的暗探聽個完整,立刻就報告給了花唱晚知道。
最初孫招娣也考慮過立刻拿下這些琰國人,不然就是直接拒絕琰國人的禮物,不過這兩種選擇很快就被她排除掉了,這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很不容易遇到的機會,她這麼做雖然能夠表現自己的忠誠和廉潔,但卻未必能夠表現出她的能力和聰慧,就算是得到讚賞也達不到她的要求,所以反覆思考過後,她決定將計就計,趁著這個機會在毅王面前表現一把,而事實也正如她所預料的一樣,她果然得到了毅王的讚賞以及重用,這讓她真的很滿意,做事也更加用心起來。
孫招娣不是官宦子弟,而是一個農家出身的平民百姓,不過她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邊疆的百姓,而且好巧不巧的她的祖籍就是古磊城,而在古磊城接觸的,除了大雅子民外,最多的就是琰國的人,所以她對琰國人的相貌衣著,以及談吐口音行為等都很了解,而那些找上她的琰國人,哪怕做了一定的偽裝,卻仍舊沒有逃脫她的法眼,幾番試探下來,很輕易的就確定了對方身份,然後才有了後續的一系列事情。
孫招娣不怎麼貪財,但卻絕對是一個有野心的聰明人,她喜歡做官,更喜歡做大官,刑部侍郎雖然已經算是很重要的職位,但她並不滿足,一心想要抓住任何機會向上爬,而當那些琰國人暗地裡找上她的時候,她就知道機會到了!
孫招娣看過信後,臉上就露出了喜悅的笑容,她的一番苦心果然沒有白費,毅王終於注意到她了,而她相信自己只要能夠將這件事辦好,以後一定會得到毅王重用,可謂是前途不可限量!
而也就是在當天晚上,孫招娣在書房批閱公文的時候,一個黑衣人潛入到了她的書房之中,並且親自交給了她一封信,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讓她配合那些琰國來的人做事,而署名也很簡單,只有一個凌厲非常的毅字,但這個字卻足以說明一切。
眾人討論了一個多時辰之後,許南毅才讓這幾人離開,而在他們離開之後,許南毅和花唱晚對視了一眼,便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孫招娣果然是個聰明人,值得栽培。
刑部改革,龔准很驚訝,但聽著許南毅的一番敘述,還有她多年來管理刑部的經驗,也知道這些問題是確實存在的,自然也就不會提出反對的意見,反而很配合的提出了一些刑部存在的小問題,和許南毅一同討論起來,而孫招娣不愧是一個聰明且有能力的人,在刑部的問題上,她不僅能夠提出存在的一些漏洞,還能夠提出彌補這些漏洞的方法,並且這些方法都很實用,讓許南毅對她也更加的讚賞了。
在許玥當政前,實際上大雅的制度就有些問題,只不過那也是數百年傳承下來的制度,即使被發現有些漏洞,歷代皇帝也不會做出太大的變動,因為他們要維護皇權,而且他們也沒有意識到這些漏洞的嚴重性,直至到了許玥當政的時候,許玥更加的昏庸無能,甚至根本就不喜歡處理政事,而且她為人剛愎自用,不喜歡是不喜歡,但只要是她處理的事情,卻又不喜歡別人反駁,很多時候都一意孤行,可以說是又昏庸又無能,當政幾年下來,弄的大雅朝廷更是烏煙瘴氣貪官橫行,如果不是在位時間太短,就是民不聊生官逼民反的節奏,足以見許南毅接手之後的大雅,是有多麼的讓人操心了。
&二件事,找你們來是要談談刑部改革的事情,刑部各司的職責很多時候都會出現交疊的情況,這很不利於刑部辦公,本王打算……」既然知道了想要知道的,許南毅也就沒有再針對琰國的事情問下去,而是話鋒一轉,轉到了刑部的問題上,實際上這樣的情況不僅出現在刑部,也出現在其他各部,許南毅一直都在為這件事操心著,如果不是戰爭的爆發,各個部門的改革應該還會再早上一些才是。
此時許南毅已經可以確定孫招娣是知道了些什麼,對孫招娣也有些讚賞了,朝中大臣的忠誠是最重要的,但能力也同樣重要,而這孫招娣雖然忠誠有待考驗,但足夠聰明的話,也是一名可用之人。
三人輪流說完話後,便都看向了許南毅,許南毅暗暗的點了點頭,道:「幾位大人的話都很有道理,琰國不得不防。」
&侍郎的想法倒是極有可能,琰國一向不老實,背地裡極有可能派人來,看守俘虜的地方一定要加強防守才是。」龔准很贊同孫招娣的話,孫招娣本來就是她的心腹,也知道這人腦子夠靈活,很多時候提出的意見都很有道理。
龔准指出了琰國使臣可能會有一些暗中的行動,而孫招娣則進一步的指出了琰國也許來的人不僅是表面上的這一些,兩人的猜測顯然都是對的,尤其是龔准,這大概也不僅僅是猜測,而是根據已經發生的事情而推測出的事實。
龔准說完了,孫招娣也就不保持沉默了,很是乾脆的開口說道:「兩位大人的意見都很有道理,臣以為也是如此,而且臣以為琰國派來的人很有可能不只議和隊伍那些人,很有可能暗中還派有人來,並且極有可能做出一些危害大雅的活動,希望殿下早些防範才是。」
龔準是刑部尚書,按理來說這件事還真和她沒有太大關係,雖然也有發言權,但這種單獨召見詢問意見的情況,卻還是有些古怪的,而她本身對琰國使臣也不怎麼了解,知道的消息也都是大家都知道的,還真的很難提出什麼有價值的意見。
許臣說過了話,自然就要輪到龔准和孫招娣了,龔准想了想,上前一步道:「臣以為許大人的話很有道理,琰國使臣雖然暫時沒有做什麼,但居心叵測,不可不防,一定不會一直都這麼老實,很有可能帶著秘密任務,殿下還是早作防範的好。」
「……臣以為琰國人來者不善,居心不良,一定是有什麼陰謀,不可不防。」許臣語氣十分肯定的陳述了一番,但卻沒有透漏任何內幕,說完之後還偷偷的看了花唱晚一眼,正好和花唱晚的眼神對上,見到花唱晚略微點了點頭,這才鬆了口氣,看來他沒有透漏更多,還是對的。
許臣可以說是功臣,甚至可以算是有從龍之功,但他因為性別和性格的問題,為人十分低調,而都察院本來也不是什麼高調的地方,也就愈發顯得有些沉默,一般時候上朝都是不發言的,但即使如此,卻是沒有人敢小覷了他,而此時他心中也有著奇怪的感覺,總覺得突然被叫來應該是因為什麼,不過他問心無愧,也就沒有多想,第一個開了口,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意見,不過也沒有什麼太新奇的想法,也無非就是加強監視,做好防範措施罷了,他雖然知道許多內幕,但也不好在這種場合表達出來,他也猜不透毅王殿下和花帥的心思,只能保守一些的說道。
龔准和孫招娣都沒有立刻開口的意思,許臣等了一會,就只好由他先開口了。
孫招娣倒是眼睛一亮,不過她性子頗為沉穩,雖然心裡有些興奮,覺得這件事應該是和自己呈上來的奏摺有關係,但卻也沒有立刻站出來說話,而是沉默的站在龔準的右後方,努力的在心中算計著,同時也想著自己一會應該說些什麼,怎樣才能讓毅王重視自己,並且能夠取得毅王的好感,當然花帥的好感也很重要,而此時兩人都在,她一定要努力抓住這個機會好好表現才是!
三人之中,龔準的官品最高,按理來說應該由她先發言,只是她心裡覺得古怪,總覺得突然被召過來問話很奇怪,但又說不上是哪裡奇怪,一時間也就不好說些什麼了。
&王召見你們,有兩件事要與你們說,琰國使臣入京,你們有什麼想法?」許南毅也沒有廢話,開口就是詢問琰國的事情,不過他也沒有問的太過直白,也沒有針對孫招娣的意思,好像只是讓他們隨意說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