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種事情,柳軒只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歸咎到自己主角光環再次發作的鍋上來了。
無論怎麼想,在登錄霓虹的第一天就遇到了黑幫火拼,這種概率不比第一天到敘利亞就聽到雙方停戰的概率小吧。
「那個,軒哥,要不我們還是走吧,畢竟黑幫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劉正扯了扯柳軒的袖子說道。
他如今的聲音厚的就像是聲帶裡面加了一層膠帶似得,根本聽不出這傢伙到底是在害怕還是不想惹事。
講道理,柳軒其實也不想去招惹黑幫的,畢竟就算他們再恐怖,也就是一群普通人而已,而修煉者面對普通人只有年齡,性別的區別,沒有強弱和數量的劃分。
也就是說,來多少都是送的。
可是,就在柳軒真的想要在對方沒有發現自己三人之時悄悄離去的時候,他突然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喂,柴哥,黑幫,應該挺有錢的對吧?」
他聲音低沉的說到,因為背光的原因,以至於柴哥根本看不到柳軒此時的表情。
「怎麼,今天拉著小弟們出來就是為了放放槍玩?」房中一本叼著煙看著靈川大雄,對他手中正在冒煙的手槍卻熟視無睹,仿佛根本不存在。
(抱歉,以上名字以及以下團隊全部是我一秒鐘之內想出來的,請各位不要吐槽。)
作為房中組的老大,他有這個傲視的資本,屍山血海的場景不說已經看膩了,但是對於他這種把腦袋別在腰間的傢伙來說,一個人的生命有時候真的沒有他一頓飯重要。
當然,其中也包括他自己的生命。
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便是這個道理,這是他出來混的第一天就明白的道理。
「呵,哦呀哦呀,剛才我就說在人群裡面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還當是誰呢,這不是房中組的老頭呢嘛,怎麼,帶著小弟準備去買內褲嗎?」
靈川大雄這話說得倒不是空穴來風,他剛才的確只是在人群中看到了房中一本背影。
本來他們兩個組有時會火拼是不錯,但是絕對不會出現今天這種在大街上就懟起來的情況。
可是他剛才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water了,總之,就是對著天空開了一槍,然後場面就變成了這種尷尬的情況。
黑幫的人講究的就是一個氣勢,如果這個時候在氣勢裡面輸了那不是很丟人,自己還怎麼在小弟面前確立起威信?
造成現在這種局面是所有人都不想的嘛,這個時候靈川大熊就在心中埋怨了,對面那傢伙今天怎麼就這麼硬氣了,平常他不是都信奉的暗箱操作那一套嗎?
所謂的騎虎難下,說的就是現在這種局面,現在雙方都在等待一個契機,一個能夠打破這種尷尬對峙的契機,這一刻,從未有過的,在場的所有黑幫成員都在等待警察的警齡聲。
不過,或許也不用等那麼久,因為就在下一瞬,少年的聲音清晰的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那個,冒昧的問一句,各位應該都是黑幫吧?」柳軒清晰的記得霓虹是個在乎禮節到變態的國家,就算接下來自己準備搶劫這群人,但是該有的禮貌還是應該有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可惜的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回答他的問題,人們眼中的神色唯有疑惑二字。
一名長相清秀的少年,一隻成年柴犬,一個看上去就像是基因突變的大個子,無論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正常的組合。
這種畫風清奇的組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正常畫風的世界中?
「難道是對方請來的援軍?所以今天的碰面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計算好了,為的目的就是全殲我方?」
所謂的心有靈犀就是如此,雙方幫派的成員在這一刻內心中都冒出來這種想法,順便還有後半句。
「可是這個援軍是不是有點太弱了,對方居然是如此的看不起我們,看來所謂的房中組(靈川組)也不過如此嘛。」
「軒爺,語言,語言,你說的是中文!」眼見沒人回答,以至於場面有點尷尬,柴哥瞬間明白了問題所在,拉了拉柳軒的褲腳小聲的提醒道。
柳軒恍然大悟,點了點頭,隨後面色嚴肅的將剛才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nage,aoidewenyiju,geweiyggaidohiheibangba?」
「除了打出來的字是拼音意外,你這句話和剛才那句話的發音以及語法有什麼差別嗎!」柴哥對柳軒的想法是服氣的,張著嘴崩潰的吼道。
柳軒哪是會被別人的大吼大叫給嚇住的人,恬不知恥道「至少打出來的字節數不一樣。」
「算了,不中用的人類,讓我來!」柴哥長嘆一聲。
自己也是天真,為什麼要把這種和別人交流的任務寄托在一個死宅的身上呢?
上前一步,柴哥用中氣十足的聲音道「對面那群黑幫小混崽子們,本大爺初來乍到沒有盤纏,識相的就趕緊給老子奉上你們的心意,心情好老子可以對你們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心情不好嘛,哼哼。」
柴哥對自己的發言很滿意,尤其是最後的哼哼兩個字,甚至能夠直接入選全國高考卷的閱讀理解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
靈川組一邊,站在靈川大熊身邊的小弟小聲的在老大耳邊耳語道「老大,他們是房中一本拉來的援軍嗎?可是那少年說的到底是哪國話啊?而且這隻狗突然跑出來大吼大叫幹什麼,是想表達什麼含義呢?」
靈川大熊思索了一會兒,隨即腦中仿佛一道靈光閃過,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房中一本,對手下解釋道「這個房中果然不好對付啊。」
「怎麼說?」
「他先是讓那少年用外語對我們進行辱罵,然後又讓一隻狗沖我們吼叫,簡直就是往我們臉上吐口水。偏偏我們還無法回應,回應了就會落得一個和狗對罵的名聲。哼,果然是房中組的人,說到底還是喜歡用這種下作的噁心人手法。」
「原來如此!真是為黑幫所不恥!這簡直就是對極道精神的玷污!」
另一邊,同樣的故事在房中一本身邊也有發生,只是房中想的就要稍微複雜一點了。
「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遇到靈川組的人,難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此行的目的?」靈川大熊的眼睛下意識的往街邊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秒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完全沒有逃脫柴哥的眼睛。
「軒爺。」
「看到了,會在這種緊張的局勢下看去的,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好東西。」
「烏~~~~~拉!」
悠長的警笛聲由遠及近,仿佛響徹了整座城市,或多或少的,黑幫成員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一部分過去。
「姨媽大!」
柳軒輕喝一聲,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就像是一隻靈活的馬猴,直直的便衝著那輛黑車奔了去,只是兩秒,便已經接近了車門。
黑幫成員們被他的速度所震驚,反應卻不慢,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雙方頭目異口同聲道「烏特!」
密密麻麻的子彈仿佛不要錢的雨水一樣沖黑車傾瀉了過來,然而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子彈就像是擊中了一層軟泥似的,凝滯在黑車表面卻無法穿透。
「你說你跑就跑啊,為什麼要出聲呢,剛剛讓你憋半天憋不出一個外語詞,現在倒是一開口就用了家鄉話啊!」
柴哥兩隻爪子幻影一般操作著車輛,一邊埋怨道,柳軒沒有關注他埋怨的內容,他現在雙手抵在玻璃上不斷的釋放著靈力,抵擋著子彈的侵襲。
「還沒有啟動嗎!」
「我已經有百來年沒有開過車了,上次開車還是在二戰之前!讓我熟悉一下操作啊!」
「要不是方向盤位置不同,現在應該是我在開車才對!」
「誰叫你這傢伙一溜煙的就往左座跑!霓虹的方向盤在右邊這不是常識嗎,虧你還自稱死宅,連這點都不懂!」
「下意識的動作,證明我的血統是華夏原裝正版啊!」
劉正蜷縮著巨大的身體,窩在後座瑟瑟發抖,臉色已經接近慘白了,尤其是看到周圍密密麻麻就像是蜜蜂一樣的子彈,就感覺自己現在成了一朵花。
紅苕花。
不過不管怎麼說,在柳軒和柴哥的爭吵聲中,在柴哥一段連貫而優雅的動作之後。
輪胎在地上摩擦出一條長長的黑色痕跡,汽車抱著一股捨我其誰的氣勢一路往前方逆行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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