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都不見君不歡哼一聲。>
不曉得是她真的很輕很輕,還是他昏的太厲害。
好不容易,傷口都用藥水處理過。
小心翼翼的撒上藥粉,正打算包紮的時候。
抬頭,竟看到君不歡不曉得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
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
一時間她有些驚慌失措,嚇的藥瓶都掉了。
這掉就算了,還直接的掉在君不歡的傷口上。
疼的他是倒抽一口涼氣。
見他痛苦神色,鸞月忙道:「你,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還輕輕的拿去瓶子,仔細的看被她殃及的傷口。
好不容易穩住疼痛,君不歡忽然握住那忙碌不停的小手,道:「別動,我疼。」
聽他說疼,鸞月是本能的沒有去掙扎。
乖乖的任由他握住自己的小手。
待他面色終於好轉一點,她才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手,道:「尊上,你的傷需要好好處理,你先放開我,我幫你先包紮起來。」
君不歡倒也聽話,鬆開了手,任由那雙小手溫柔的在他身上游離。
好不容易,將傷口包紮好,君不歡的下一句話讓鸞月差點大跌眼鏡。
他道:「我下面的傷和上面的傷也差不多,你要不也幫我處理一下?」
一聽這話,鸞月頓時是羞紅了小臉。
她帶著斗篷,君不歡自然是看不到她的臉紅,只是見她身形是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見她並不動作,君不歡繼續道:「現在我是傷者,你是醫者,這裡沒別人,難道你不應該幫我處理傷口?」
聽他這般說,鸞月是四處看了看,才發現魍魎不曉得什麼時候竟然退出了內殿。
一時間別提多尷尬。
其實君不歡說這話的時候,鸞月並沒發現什麼不妥。
他都這樣說了,她自然是不能推脫,秉著一個醫者父母心的心態,換了一盆藥水。
將君不歡的褻。褲脫了下來。
她是本能的避開他那重要的讓人臉紅的位置,很是小心的幫他處理腿上的傷口。
他說的是實話,這腿。上的傷其實和身上的傷好不到那裡去。
鸞月是在想不通,這敵手到底有多強大,竟能將君不歡傷成這般。
鸞月依舊很小心,將傷口很輕的清理了一遍,然後撒上藥粉。
小心翼翼的包紮,其實在中途也不可避免的看到了他那裡,小臉已經可以用滴出血來形容了。
好不容易處理好了一切,幫他把衣服穿上她才重重的吁了一口氣。
&兒,沒想到你還會醫術。」
這句話讓原本鬆氣的鸞月瞬間又緊繃的不成樣子。
很是賣力的整理了一番思緒,才對君不歡道:「尊上在說什麼?」
她這話說的,讓君不歡也是一緊。
他輕輕的抬起手,拿去鸞月的斗笠。
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張小花臉,那臉兒一看就是受傷了。
不過完全不影響他對她的認識,看著這久違的小臉,他聲音沙啞的喚了一聲:「月兒。」
一陣緊張過後,現在的鸞月竟異常淡定,她道:「尊上認錯人了,我是暖心,魍魎是我師父。」
說著,很是恭敬的站起身,這些動作和鸞月自然是有些天朗之別。
不過君不歡還是一眼就認出是她。
&兒,你是在怨我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里透出一抹哀傷。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得知在六界都已經沒有她的氣息他是多麼著急。
他很怕,很怕她會像落雪一樣消失於六界,讓他無從找起。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地府鬼君夜冥不願透露她的去向,他有多著急。
是如何在那樣的屈辱下從刀山頂峰滾落下來,就為了得到她的消息。
當他知道她並沒有去地府,也就是說她不曾轉世。
那他就還有找到她的機會時,是多麼開心。
看到這熟悉的容顏此刻就在他面前,竟說他認錯人,他的整棵心都揪在一起。
鸞月可沒忘記在人間跳下聖火池的前一刻發生了什麼。
這男人此刻這般溫柔的看著她,實在讓她搞不懂這廝是在鬧那樣。
最終在那溫柔攻勢下,她怕那是逼她承認的陰謀。
便硬著頭皮道:「尊上認錯人了,暖心不曉得你在說什麼。」
說完,也不等君不歡的變化,站起身就要走。
現在君不歡醒了,也就已經脫離了危險期。
她要去找魍魎,她現在就要回暗閣,這裡好了怕。
一聽她這話,君不歡立刻又握住她的手,道:「我不累,你陪我說說話,不要走。」
鸞月自然不曉得他這般到底是個什麼情緒。
見他這般自然有些不忍,點點頭。
對他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
見她情緒不算有波動,君不歡鬆了鬆氣,道:「月兒,你這些日子都去哪裡了?」
鸞月道:「我不是月兒,是暖心,所以你說的月兒,我不曉得是誰。」
她想過,只能這般才能避免君不歡對她的惻隱之心。
現在她還不曉得君不歡為什麼要殺她。
故此還是不要說實話的好。
若是急了,大不了來個自己……對啊,自己可以說自己失憶啊。
&是月兒,就是我的月兒。」
見他這般霸道的說,鸞月心裡一亂,什麼叫他的月兒?
&真的不是什麼星星月亮的,我的名字叫暖心,記住了嗎?若你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我們就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說著,鸞月作勢板起臉來。
君不歡見狀,果然緊張了,急道:「好好好,你是暖心,我叫你暖心就是了。」
鸞月看著君不歡,道:「好了,你該休息了。」
幫他捏好被子,鸞月就要走。
只是這君不歡此時就如一個小孩子一般,將鸞月的衣服拽的死死的。
不解的看著他,道:「還有什麼事兒嗎?」
他的臉色還是如此蒼白,需要好好的休息。
君不歡絲毫不為所動,道:「你留下來陪我。」
最終,鸞月擰不過,只好坐在床邊,看著他慢慢睡去的睡顏,手卻還死死的抓住她的衣服。
好不容易才掰開他的手,很是小心的放好,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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