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日月長
顯靈山草木繁盛,到處都是十人高的大樹,不少修士都是坐在樹杈上。沈妙妙也占了棵樹,且這樹上已經有了個人坐在上面。
「阿塬,這是葭月,天青宗沈真君的高徒。」沈妙妙語氣微酸的介紹道。要是當初她去了天青宗,許就沒有葭月什麼事了。
朱塬遙遙朝葭月一拱手:「葭前輩。」
「有禮了。」葭月點點頭。
「請吧。」沈妙妙說著縱身一躍,就上了樹。
葭月跟在她後面,因著與兩人都不熟,所以也沒多言。占了根樹杈後,就打量起周圍來。
沈妙妙也懶得招呼她,卻是朝朱塬道:「你幾時到的?可見到你那位好姐姐呢?」這問的卻是蘇梨。
朱塬眼裡閃過抹溫柔,「自是見到了。」
「嘖嘖嘖,個傻小子。」沈妙妙搖著頭道。
碧眼纏在朱塬腕上,聞言使勁的點點頭。她始終懷疑,自己先前寄身的魂珠是蘇梨偷了去,偏朱塬不信她。
朱塬也不反駁,背靠在樹杆上,透過樹葉看著斑駁的陽光。蘇梨如她,就像是葉縫裡的光。於他這般活在陰溝里的蟲子來說,每一絲溫暖都來之不易。這傻大姐怎麼會懂,她自個是傻的,雖不識好歹,到底養了個好心性。
沈妙妙也不多勸,她如今早不是吳下阿蒙,自是明白朱塬想什麼。她之所以提醒一句,也是因著先前兩人同路之誼。
說來也巧,她才說起蘇梨,就在遠處的人群里瞧見了她。朱塬顯然也見著了,立馬跳下了樹,朝著那邊走過去。
沈妙妙覺得無聊,就湊到葭月跟前道:「你認不認得蘇梨?」
葭月點點頭:「沒說過話。」她之所以認得蘇梨,是因為阿序的緣故。
沈妙妙立馬接話道:「她比你討厭的多。」
「我很討厭?我沒有得罪過你吧?難道是因為我當初幫沈圓說話?」葭月奇道。
「當然不是,是因為你拜了叔祖為師。」沈妙妙實話實說道。
「這卻是怪了,師傅又不止我一個徒弟。」葭月只覺得好笑。
「唉,你不懂。也是我倒霉,相信了姑姑的鬼話。」沈妙妙嘆口氣道。
「是麼?那那位蘇道友呢?你為何也討厭她?」葭月又問。
「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討厭。可能是因為她比較像我姑姑的緣故,你知道吧。我姑姑,你也見過,頂頂可怕的一個人。」沈妙妙忽然噤聲,卻原來朱塬正領著蘇梨往這邊走,同行的還有陳音。
「小心點,蘇梨最會收買人心。」沈妙妙忽然傳音道。
葭月回道:「放心吧,她不會收買我的。」
沈妙妙急了,「那女人就連普通弟子都不放過,何況是你這種名門高徒。」
葭月瞧著她急切的模樣,竟然覺得有些可愛,點點道:「行,我會注意的。」
沈妙妙見葭月同意了,
立馬表明立場:「我就是看不慣她,你別多想。」
說著話,三人已經到了樹下。
「沈道友,叨擾了。」蘇梨揚起抹笑道。
「別,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阿塬吧。」沈妙妙沒好氣的揮揮手。
「阿梨,你謝她做甚?她一看就不歡迎我們。」陳音有些嫌棄的看著眼前的小樹道。見著葭月的時候,還瞪了一眼。她可沒忘記,葭月跟槐序是一夥的。
「阿音,這樹是沈道友先占的,阿塬也是借了沈道友的光。」蘇梨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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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棵破樹嘛,要不是阿塬在這,我還不稀得來。不過一個破落散修,架子倒不小。」陳音聽著周圍紛雜的人聲道。
「阿音,慎言!」蘇梨立馬道。她也是無奈的很。陳音如今倒是不再想著從她身上挖寶,卻是越發的依賴她。她去哪都要跟著,偏她還不好拒絕。
陳音見了立馬道:「好了,我不說話就是了,阿梨,你別生氣。」
朱塬適時的在一邊道:「先上樹吧。」
蘇梨卻看著葭月道:「阿塬,這位道友是?」
「葭前輩,妙妙的朋友。」朱塬介紹道。
「葭道友。」蘇梨神色自若的拱了拱手。她自然記得葭月,只面上裝做不認識,畢竟她兩個沒有正面打過交道。且那石頭也還了回去,槐序連著那隻怪貓也沒再跟著她,她自覺這事就過去了。
葭月見沈妙妙正對自己擠眉弄眼,一副「看吧我就說吧」的模樣,忍住笑道:「蘇道
友。」
「聽口音,葭道友是從中州來的?」蘇梨隨口問道。
「正是。」葭月點點頭。
「不知葭道友師從何處?」
「吾師乃天青宗枯木真君。」
「久仰令師大名,果然是名師出高徒,葭道友看模樣比我年輕,修為卻是遠超我等,實在讓人羨慕不矣。」蘇梨笑的越發的親和。
「蘇道友自謙了,我觀蘇道友亦是築基後期,隱隱有圓滿之勢,實強我太多。」葭月亦笑的和善。
「哼!」陳音以為蘇梨忘記了,有心想提醒她,卻不好當面說,只好重重「哼」了一聲。
蘇梨倒不是真想討好葭月,uu看書一來是習慣使然,二來卻是為了改善葭月對她的印象。眼見陳音又要說話,忙朝葭月點了點頭,去往了另一邊的樹杈。
「你,你,你難不成和她是一路人。」沈妙妙立馬傳音問道。
「不是。」葭月眼睛都不眨的道。
「那你還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沈妙妙不信。
「沒有相見恨晚,不過客套兩句罷了。」葭月有些無語。
「你還狡辯,看看你倆笑的有多假,虛偽!」沈妙妙氣呼呼的道,只覺得自己被騙了。
葭月看了一眼對面正在說話的三人,這才解釋道:「人在江湖,難免身不由己,你該習慣才是。」
「我看錯你了。」沈妙妙失望的道。
葭月好心提點她道:「你總是這樣先入為主?」
「什麼意思?」
「就是你不了解我,卻對我有著莫名的期待!」
「還不是因為你是叔祖的弟子。哼,聽說叔祖他老人家性子最是率真,向來心口如一,怎麼收了你這麼個刁滑的弟子!」
「師傅他年輕的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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