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一女,兩人大戰,可謂是精彩紛呈。
但是,對於其他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而且,還是接連不斷的災難,一波接著一波,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走道兩邊,一個個廂房之中,可是有不少客人在尋歡作樂。
突如其來的變故,自然是打斷了他們的好事。一時之間,在混亂之中,一些人衣衫不整,怒火衝天地奔出來,想找人算賬。
然而,才出門口,就被撞倒了。
 。;掌風、腿影,還是濺飛的木屑,十分的凌厲。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自然是鬼哭狼嚎,哭天抹淚,悽慘連叫。
相比之下,還是坐在樓中樓之內,相對安全。
「……危險,太危險了。」
當然,關照卻不覺得樓里安全,他臉色有些發白,擔憂害怕道:「兄弟,此地不可久留,我們還是趕緊撤吧。」
「怎麼撤?」祁象問了個很關鍵的問題。
「呃……」
關照頓時啞口無言,包廂只有走廊一個出口,現在已經被兩個人霸占了,看其他客人的下場就知道了,出去相當於送死。
「該死……」
關照忍不住拍了拍沙發,卻不敢太用力。反正,他十分氣憤,壓低聲音怒罵道:「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出門應該看黃曆的……」
「還有,這裡還好意思宣稱什麼……絕對安全。至尊會所,每個客人都能夠享受到至尊無上的服務……」
「扯淡!」
關照狠狠地吐槽:「從發生意外,再到現在,已經半個小時了,都沒有解決問題。一個個保安全是廢物,十幾個人連一個人都打不過,連花架子都不如……」
這話有些偏頗了……
至少祁象覺得,現在與大長腿交手的那個清秀妹子。實力還是不錯的。只不過,大長腿的實力,更勝一籌而已。
特別是,在擊飛清秀妹子手中的長槍之後,大長腿更是步步逼迫,讓清秀妹子節節敗退,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祁象饒有興趣的觀望,隱約之間覺得,這事恐怕不會那麼輕易結束。
畢竟這麼大的場子,不可能只養了清秀少女一個高手。有一必有二。古代的大戶人家,聘請高手護院,也會湊上三五之數,免得一人獨大,不好驅遣。
更何況是,這樣的銷金窩,每天日進斗金,不多找一些高手看護,誰放心得下?
果不其然……
冷不防。又有人冒了出來,就在一個廂房之中,無聲無息現身,手中的一柄長劍。更是悄無聲息,直刺大長腿的後背。
「偷襲……」
很卑劣的行徑,不過在這成王敗寇的年代,為了達到目的。往往不擇手段,這似乎已經是慣例了。有人表示憤慨和強烈的譴責,但是更多的人。卻是……我行我素。
卑鄙的手段用多了,就已經不在乎外人的看法了。
況且,養他們的老闆,只看結果,從來不問過程。只要解決了敵人,得到的肯定是嘉獎,絕對不會有半點責罵。
所以,偷襲的那個人,心裡沒有半點負擔。相反,他手中的長劍,刺得很狠,很快,鋒芒畢露,殺氣森然。
見此情形,祁象眉頭一挑,手中不由得扣起一塊碎木片,猶豫不決。
幫,還是不幫?
這不是問題,關鍵是他不知道,大長腿是否需要他的幫忙。
「轟!」
突然,走廊一震,整個閣樓晃了一晃。
卻見在偷襲那人,長劍快要刺入大長腿身後之際,大長腿爆發了,起腳一踩,整個走廊的磚石立即碎爛飛起,形成了一道屏障。
數不盡的碎磚,盤旋而起,如同一個罩子。
長劍一刺,在罩子上滑過,摩擦間火星絢爛,但劍尖卻偏離了方向。
與此同時,大長腿也隨之一個空翻,長長的大腿如蠍子的倒鉤,狠狠地一踹。對於偷襲的人,他肯定不會留情。
一踹,快如閃電,來勢兇猛。
偷襲的人被亂石罩子晃得眼花繚亂,根本沒有注意到蠍子擺尾,所以他很悲摧地中招,被大長腿踹中了胸口。
「咔嚓!」
那人當場胸骨斷碎,噴了一口血,撞倒了旁邊的牆壁,生死不知。
「好膽!」
就在這時,三五道人影,也隨之在各個方向,飛奔而來。
這些人不必多說,自然是至尊會所的看家護院,無一不是高手。
在接到警報之後,他們飛快趕了過來。之後,他們先派清秀少女出手,再讓偷襲的人伺機而動,覺得這樣肯定十拿九穩了。
誰知道,大長腿竟然這麼厲害,和清秀少女交手的時候,還打了幾十招。但是對付偷襲的那個人,卻直接一招搞定。
此時,幾個高手心裡,多少有些明白了,大長腿似乎已經手下留情了,一直沒有下狠手,給他們保留了幾分顏面。
然而,現在他們卻是騎虎難下,不得不站出來。
當然,知道了大長腿的厲害,站了出來之後,幾個人卻沒有急於開打。其中一個身穿中山裝,身材筆直,有些清瘦的中年人,沉聲問道:「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你與我們至尊會所,有何怨仇?」
中年人決定,先禮後兵,先問個明白,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打肯定是要打的,但是不能打得稀里糊塗。
「沒仇,也沒怨。」
大長腿冷聲道:「只不過,有人騙了我,然後藏在了你們這裡,我來找他的,沒你們什麼事……」
其他人一聽,頓時覺得這是無妄之災,一陣牙疼。
這怎麼可能沒他們什麼事?
要知道,客人來了這裡尋歡作樂,花的可是真金白銀,那麼他們自然有責任,也有義務保障客人的安全。
現在,客人被打了,貌似被打得很慘。如果說,他們不能妥善處理這事,估計至尊會所的生意,肯定要受到影響。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至尊會所的大老闆,待他們可不薄,每個月更是按時發錢,另外逢年過節,還有津貼費、福利什麼的,可謂是禮遇有加。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這關鍵時刻,他們可不能掉鏈子。
不然的話,要他們何用?所以,大長腿這話,根本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不給他們一點台階,讓他們下不去啊。
在中年人的背後,一個粗壯的漢子聞聲,立刻哼聲道:「小子,你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分身手,就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容不得你撒野。」
壯漢喝聲道:「識趣的話,就乖乖束手就擒,聽候處理。道歉的道歉,賠償的賠償,這樣才能夠從輕發落。」
「不然的話……」
壯漢腳下一發勁,咔嚓聲中,堅硬的地面瓷磚,也隨之開裂如蛛網蔓延。
須臾,以他為中心,方圓七八米內,地磚全部碎裂了。
「譚腿?」
大長腿乍看,眼中也有幾分慎重。
雖然說,他也懂得腿法,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清楚懂與擅長,不是一回事。
明顯那個壯漢,精通腿法,而且水平不低。
也難怪,那個壯漢雙腿比手臂長了許多,有幾分不協調感。
就是這個特徵,懂行的人都明白,這是由於壯漢自小練習腿法,兩條腿的筋骨不斷拉伸,所以自然比較長。
不僅長,另外還壯。
壯漢腿骨如鐵,肌肉似鋼,隨意一腿橫掃,能夠把合抱粗的柱,直接攔腰切斷……
注意,是切斷,不是踢斷。
切字,說明壯漢的腿風似刀,十分的凌厲。
大長腿見微知著,自然知道壯漢的實力,不容小覷。
或者說,最後登場的幾個人,都是高手。
一對一,他自然不怕。但是,幾個人一起聯手,卻也是個大麻煩。
當然,讓他束手就擒,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長腿心念百轉,忽然開口道:「看你們的場子,這麼大。那麼,你們認識的人,應該不少吧。」
「……那是!」
中年人目光閃爍,有些摸不清楚,大長腿是什麼用意,不過還是傲然道:「至尊會所可是整個岳陽……不對,應該是整個兩湖地區,最大的會所。」
「每天來這裡玩的,不僅有權貴富豪,也包括了三教九流的人物。」
中年人言語之間,充滿了威脅的意味:「你在這裡鬧事,不僅是得罪了我們,更是得罪了他們。你這是在找死,上天入地,沒人救得了你。」
大長腿不置可否,又開口道:「你們幫我找一個人……」
「……哈!」
一陣無語之後,有人怒極反笑,大長腿把他們當成什麼人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僕人?他們可是來興師問罪的,竟然還想讓他們幫忙找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或者說,大長腿腦子進水了,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小子,看來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明白死字怎麼寫。」
「今天,我來教你做人……」
壯漢脾性有些暴躁,根本按捺不住,鐵腿一起,就如同一支彈箭,嗖的一聲,就朝大長腿的心窩戳去。
所謂,手是兩扇門,全憑腿打人。南拳北腿,以譚腿最為有名。
這譚腿,最為顯著的特點,就是那強大的爆發力。壯漢一腿飛起,空氣就炸開了,捲起了一層層波浪,鋪天蓋地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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