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
一大早,陳零的房門就被小蘑菇敲響。而陳零此刻正在柴房的屋頂練功,睜眼看到小蘑菇的時候嚇了一跳,還好自己施展了隱身術,不然就要被發現了。
將自己的衣服拍亂,再把頭髮弄得蓬鬆之後,陳零回到柴房裡打開了門。然後,他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迷迷糊糊地說道:「蘑菇哥,這麼早啊?」
「快點,府里的人等著吃早飯呢!」小蘑菇鼻孔朝天,儼然對陳零極為不屑。
陳零看他這副模樣,並不怎麼生氣,反而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他憋著笑,弱弱地對小蘑菇說道:「好,我五分鐘後就到。」
「哼!算你識相!」小蘑菇一甩衣袖,「別磨蹭!」
陳零把門關上,輕輕嘆了口氣。他快速在腦海中想了一個計劃,但是很快又被否決。
「下點藥?不行,我做的都是給四姐吃的,她就算死也跟呂婉如沒關係啊。」陳零抓了抓頭髮。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陳零搖搖頭,打開門往炊事房走去。
......
一個上午,陳零做了不少道菜,全給四姐吃掉了。陳零的感覺就是,就算大胃王凌煙在此,也不能否認四姐比她能吃。
特別是陳零之前還烤了一隻全豬,這讓炊事房的財務感到特別絕望。
「八哥哥,你再做快點!」四姐吃完了眼前的一碟牛肉片,對著正在灶台前忙碌的陳零喊道。
陳十八,這就是他用的化名。
「你別催!」陳零有點不耐煩地回頭吼道。「炒的不好吃你自己負責!」
「好,我不催了!」四姐一聽,連忙把自己嘴巴捂住,然後從旁邊拿過一盤爆炒鮮蝦,又開始狼吞虎咽。
陳零看著手中的鍋鏟上下翻飛,心裡一直在糾結要不要給四姐下藥。這個四姐絕對是個人物,但是一生輸在美食。只要自己下點控制性的藥物,四姐就可以被自己所操控,永遠被他束縛。
正當陳零快要下定決心的時候,四姐突然把盤子一摔,大聲說道:「十八,你不用做了!」
「為什麼?」陳零覺得奇怪,因為自己並沒有暴露出什麼不好的意圖。
「老娘飽了!」四姐淚流滿面。
「......」
四姐不吃東西的時候,陳零就被安排跟其他的廚工一起打雜。而陳零卻又發現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是所有的廚工都是男的。
「奇怪。」陳零小聲嘀咕,「呂家的侍從、廚工都是男的,而真正掌權的竟然是女的?」
「十八十八,把這些土豆的皮給削了!」一位面向粗獷的漢子提著一筐土豆來到了陳零面前。
「哦,好。」陳零回過神來,手腕一抖就出現了一柄鋒利的折刀。然後他左手一挑,一顆土豆就飛到了左手中。
「喲,挺厲害啊。」粗獷漢子看到陳零這一連串動作之後,有些驚訝。
「哈哈,還好!」陳零看到這漢子的模樣,心生一計。
......
在陳零的不屑努力下,這位粗獷漢子已然將陳零當成好朋友。陳零問他關於呂家的事情,他都知無不言。
「為什麼呂家是女人管事?」陳零咋咋呼呼地說道,「不是應該讓我們男人管事的嗎!」
「哎!你小點聲!」粗獷漢子連忙捂住陳零的嘴,還小心翼翼地看了周圍一下,確定沒有女人才放開了陳零。
「怎麼了?」陳零裝作一頭霧水的樣子。
「你有所不知啊。」粗獷漢子有些惆悵地搖搖頭,「當年我四歲進入呂家後廚,到今年三十有四了,還沒有踏出去。」
「在呂家的前幾代,還是男人掌權。但是那一代的家主昏庸無度,被一個女子迷得神魂顛倒。那妖女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而掌權人早逝,妖女卻不顧及往日情誼,帶領眾多她的姐妹進駐呂家,將呂家占為己有。這些年來,妖女的後人嚴格控制呂家的修煉資源,男人能得到的修煉資源,遠不及女人的十分之一。」
「但是咱們的御氣堂堂主,他另......」粗獷男子說到這裡,突然閉上了嘴巴,神色間全是猶豫。
「他什麼?」陳零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我就告訴你,咱們男人在呂家給欺負了很多年了。」粗獷男子嘆了口氣,「不過我覺得,天道會有輪迴的。」
陳零點點頭,眼睛裡閃著異樣的興奮光芒。
......
「你能不能滾到一邊去,別擋著我的新鮮空氣!」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從陳零背後響起。陳零身子一僵,正在摘菜的動作停了下來。
「說的就是你!」那尖酸刻薄的聲音又響起,「那個摘菜的!」
「你他媽說誰是摘菜的呢!」陳零暴怒,將菜盆子往那個聲音的方向一摔。
「不服?打到你服為止!」這女的也是個暴脾氣,二話不說就和陳零打上了。
陳零考慮過,在呂家儘量不要動用武器。因為人是有模仿行為的,你用了武器對方也會用武器,這樣自己的存活率就降低了許多。
所以這一招一式,陳零都有些施展不開。和女人對戰,最麻煩的就是還要避開她的那些部位,所以陳零頗為吃力。
在鬥了二十幾招之後,陳零突然大吼一聲,讓這名刻薄女子心神一慌。
她沒想到一個下人竟然也能和自己打成平手,而且好像隱隱處於上風。這突如其來的一吼,是要做最後決勝了嗎?
然而陳零看到她這副模樣,微微一笑。他知道,這女子中計了。他一個掃堂腿將女子放倒,然後重拳轟擊在女子的喉嚨上,讓這名女子當場暴斃。
「累死。」陳零抹了一把汗,然後對著女子的屍體呸了一口。「胸長那麼大幹什麼啊,累死老子了!」
這時,一名男侍走過旁邊,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陳零和躺在地上的刻薄女子。
「殺,殺......」男侍給嚇得尿了出來,「殺人了!」
而正當陳零看著這名男侍哈哈大笑的時候,陳零感覺到一股強勁的氣息正在飛速向自己逼近。他猛然嚴肅下來,知道自己要等的人來了。
「誰人敢破壞祖宗的規定,在呂府內殺人?」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響起。陳零抬頭看去,發現是一名穿著白色長袍的男子。他的白色長袍上,赫然用紅線繡著一個大大的「御」字。
「你是誰?」陳零眯著眼睛看著他。
「御氣堂堂主,白武。」白袍男子擺了一個起手式,「別廢話,打贏我你就可以不用接受裁決。而你如果輸了,我將當場制裁你。」
然後,他渾身一震,釋放出了一股只針對陳零的氣息。
陳零感受到之後,猛然色變。
「有意思了......」陳零嘀咕著,「化一道法境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