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自然沒有理會他人在想什麼,只是對陳清明淡淡道「動手之前,我要問你一個問題,陳夢萱,去哪裡了?」
陳清明笑了笑,發現了遠遠躲在唐玄身後的周錢程「是這傢伙給你通風報信啊?我還以為是哪個慫蛋呢。」
一聽到被稱呼為慫蛋,周錢程臉色立馬皺了起來,一咬牙走上前來道「陳清明,你這個狗日的,暗地裡弄這些骯髒事,真以為沒人能揭發你?那所謂的生命聖液根本就不是什麼長生不老藥,就是一個害人的東西!」
說著,他看向一旁的李師長,一眼就猜出這位脊背挺拔的男人就是那所謂的軍區大人物,便再次大喊道「您就是李師長吧?我叫周錢程,您估計沒聽過我的名號,那不重要,我這次來,是為了警告您,這個陳清明不是什麼好貨色!」
陳清明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鋒芒,但並沒有阻止。
李師長倒是呵呵一笑,和善問道「哦?那你倒是說說,哪裡有問題?」
周錢程心中一喜,機會這不就來了,他立馬深吸一口氣道「這個狗東西之前也想逼我喝那什麼生命聖液,結果被我發現,喝了這東西的人,都會受他控制,而且還會去吃人,喝血,極其恐怖!」
「若是讓這種人侵入到軍區之中,可想而知整個京州會亂成什麼樣子,您作為師長,可千萬不能入了他的套啊!」
這話一出,整個酒店都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面面相覷,不作點評,更不作驚訝。
周錢程一愣,怎麼看起來似乎沒人相信自己的話……
陳清明不屑一笑,面對眾人道「來,大家告訴我們的李師長,有沒有這回事?」
台下眾人立馬群情激奮。
「放狗屁!周錢程你腦子壞了吧?」
「腦袋被驢踢了是嗎?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李師長,你千萬不要相信這傢伙的胡言亂語!」
一個接一個的反駁聲,噼里啪啦降臨在頭頂。
周錢程直接就傻眼了,他雖然有預想到,場面可能會被陳清明控制,但這些人竟然還用這麼理智且肯定的語氣來反駁自己,這明顯有些出乎意料了。
而且他清晰地記得,那時候陳清明控制這些人時,用了一尊古怪的佛像,現在卻根本見不著。
他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但很快就眼神堅定,看向李師長,沉聲說道「李師長,我拿頭給你擔保,你一定要相信我!」
李師長聞言,沒有回應,而是盯著酒店裡的人看了幾秒,隨後又望向周錢程,冷笑一聲「我看,你才是胡言亂語的那個!」
在場有這麼多人,他沒理由相信一個穿著破爛的外來人士吧?
一些商業家之間的骯髒競爭手段,他作為師長,也不是沒有見過聽過,這些人為了搶走對方的利益,的確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周錢程這群人的出現,說不定就是為了詆毀而已。
動了他人的蛋糕,自然就會有人不爽,這很合理。
陳清明聞言,心中無比得意,乾脆對周錢程和唐玄冷笑道「你們幾個,要是來用宴的話,我陳清明很歡迎,若是來鬧事的話,就別怪我和李師長,對你們不客氣了。」
李師長眉頭輕皺,他聽得出來這是陳清明故意想把自己拉在一條船,但並沒有著急反駁。
周錢程猛然回過神來,還想說點什麼,但唐玄卻按住了他的肩膀,對他搖了搖頭,語氣不容反駁「退下吧。」
周錢程咽了口唾沫,不敢再說什麼,往後走了幾步。
唐玄往前走了一步,對李師長道「李師長,這麼稱呼,應該沒錯,你確定要護著他?」
大言不慚。
李師長笑出了聲,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他還從來沒遇見過。
他笑道「識相點,離去吧,我不跟晚輩計較什麼。」
唐玄微微點頭,隨後眾人就聽到了一道奇怪的聲音「徐清風,出劍,逐客吧。」
「得嘞!」
站在身旁的徐清風大笑一聲,抬手憑空一抓。
嗖嗖嗖!
除卻十二柄小銅劍飛出之外,一柄淡青色的飛劍,也在眾人的視線中,迅速懸浮在頭頂。
飛劍呼嘯而起,一個個裹挾著輕微的刺人劍意,在這些普通人的面前肆意旋轉,穿梭。
沒過一會兒,整個酒店的大堂,就亂成了一片。
「臥槽,這什麼東西?」
「這……這是玩具嗎?」
「無人機吧,我看是無人機吧?」
「無人機有這樣的?」
「怎麼還是飛劍形狀的?」
這些從來沒有見過飛劍的普通人,一個個傻眼了,驚訝、恐懼、慌張幾乎體現的淋漓盡致。
而且,徐清風並沒有控制這些飛劍散發劍意,反而鋌而走險,讓這些飛劍紛紛掠過他們的頭顱,要不就是沿著他們的脖頸飛過,有些叫的太大聲的,甚至還滲出了微弱的血絲。
徐清風十分滿意這些人的反應,這是他第一次正式下山,來世俗界中鬧事,之前幾次下山,都是師父帶著匆匆去匆匆回,這次可謂裝逼裝的淋漓盡致了。
雖然師父說過,手持三尺劍,當平世間不公事,才是蜀山「那個」劍宗的道,但酒店裡的這些人,看起來都不是什麼好玩意,身上還有一股子不乾淨的味道,教訓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他獰笑一聲道「都給我滾出去,三秒鐘內,誰不滾,人頭落地!」
說完他忍不住在心中誇了一句他奶奶的,這就是仗義執言的感覺?真他娘的帥。
這群上流社會的人士顯然都被嚇到了,一個個開始倉皇往外逃竄,畢竟有飛劍在頭頂,一些知曉隱情的人,乾脆將徐清風當成了隱門中人,遠離這種人是對的。
可就在第一個人想撤出去時,陳清明卻冷哼一聲,背負在背後的手腕,猛地屈指一彈。
一道黑光,頓時擴散開來。
整個酒店的大堂,就這麼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