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老狐狸,虧你還記得我爸爸處處提攜你?還有你那個溜須拍馬的姐夫,要不是我爸爸背後給他使勁,他能當校長?你們這一大家子都是忘恩負義的傢伙,陰溝里讓我們黃家栽跟頭!你們都是小人!是小人!」黃志強的牙齒已經磨出了聲音,簡直就是要扒皮吃肉了。
「哎呀!痛志強同學,我身體不好,你可不要亂來了!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前途可不要跟你爸爸一樣!那樣的話,可是犯罪的!」何波明不知道是那一根神經搭錯了,在關鍵時刻竟然說出了一句不要命的話。
「什麼?」黃志強聽罷,又一皮鞭狠狠地抽在了何波明身上,「犯罪?犯你媽的逼的罪!」
這一鞭子下去,何波明身上直接血肉翻飛,疼得他大叫不止。
「你們黃家還有救,雞籠養不出真正的雄鷹,你們黃家是海城區的名門望族,只要你聽我的話去參加高考,就一定會有出息,將來肯定比你爸爸幹得還要好!」何波明哭著求饒。
「我爸爸都被抓了,我高考還有什麼用?是你!是你們毀了我們黃家,是你們毀了我的前途!」仇恨的種子已經在這個少年的心裡開始發芽了,他根本就不再相信這些滿肚子之乎者也的讀書人,耍心機、殺人於無形之中是這些偽君子的一貫伎倆。他要報仇,要把這些文人仕子全部幹掉,就從何波明開始。
「給我進車裡去!」一個黃毛青年打開校門口拐角處的一輛黑色東風越野的後車門,一把把何波明狠狠地推了進去。
黑色猛士在凹凸不平的水泥路面上顛簸得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陽光大酒店。
黃志強推開車門率先走了出來,幾個隨同的地痞流氓把何波明拽到車外,死氣白咧地拉進了陽光大酒店的大堂。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早就預謀好了計策的戴著鴨舌帽的學生,氣喘呼呼地出現在了酒店的大門口。這個學生正是左青城。
左青城用衣領遮掩著臉龐,快步走到黃志強跟前,小心翼翼地說道:」黃哥,我看這事還是得從長計議,萬不可盲目行動。「
「你給老子滾一邊去!今天不弄死這個老狐狸,我咽不下這口氣!」黃志強臉上的肌肉一抖,氣勢洶洶地朝左青城吼道。
左青城卻是一點也不生氣,他知道黃家出事後,黃志強的心裡一直都不痛快,平日裡風光無限的黃公子栽了個大跟頭,哪有不發飆的道理?所以,他也就忍了。更何況他跟黃志強原本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犯不著在細枝末節上犯糊塗,讓他們的關係分崩離析。
左青城稍作遲疑,然後不快不慢地說道:」黃哥,你再仔細想一想,弄死這個老狐狸,對你一點用都沒有,反而會招來麻煩。你不就是想出一口氣嘛?我看教訓教訓這老頭子得了。再說了,你的主要敵人是葉子榮,就不要厚此薄彼了,這樣做得不償失!「
「那你說怎麼教訓這老狐狸?」黃志強倒是聽出了一些眉目,如是問道。
左青城用手捂住嘴巴,湊到黃志強耳朵旁小聲地嘰哩哇啦了一陣,黃志強聽完,才勉強地點了點頭。
何波明很快被帶到了酒店的一個包房裡,眼睛已經被一塊黑布給蒙住了。
黃志強甩了一打人民幣給引他進包房的大堂經理。
大堂經理點頭哈腰了一陣,然後數著手裡的票子,樂滋滋地走了。
「何老師,咱先在這間膳房裡歇息歇息,待會就去吃大餐,你看怎麼樣?」黃志強也不再發火了,一屁股坐在了何波明對面的沙發上,玩味地問了一句。
何波明連忙搖起了頭,哀求道:「老師不吃大餐,老師不吃大餐,老師只求你放老師離開這裡。」
「那怎麼能行呢?」黃志強反駁了一句,然後走到何波明跟前,遞給他一瓶礦泉水,說:「何老師,一路上來回顛簸,想必你老也渴了,來!先把這瓶水給喝了。」
「老師不喝水,老師要回學校!」何波明連連推卻。
「個老不死的,讓你喝你就喝,別這麼磨磨嘰嘰的!」一個黃毛見機,一把從黃志強手中搶過礦泉水,擰開瓶蓋,強行把裡面的液體全部灌進了何波明的脖子裡。
伴隨著咕隆咕隆的流體的傾倒聲,何波明頓時就感覺到有股氣流進入到了他的喉嚨,然後隨著液體流進了他的胃裡,刺刺嚷嚷的,很難受,讓他要麼咳嗽要麼吞咽,渾身上下都不是個滋味。
「你給老師喝的是什麼玩意?怎麼味道怪怪的?」一瓶水喝完,何波明感覺很難受,有一種要嘔吐的感覺,可是當他把手指伸進喉嚨里撈了半天,也沒有吐出來半點東西。
房間裡的所有人都發出了婉轉而又曲折的笑聲,其兇狠作態之勢一點也不亞於幾十年前在華夏國肆意妄為的倭國鬼子們。
「何老師,你放心,剛才給你喝的可是好東西,就只當給你老潤潤喉嚨了,嘿嘿!「黃志強右手托著腮幫子,歪著腦袋朝何波明調侃了一句。
「你給老師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感覺肚子有點疼。」何波明突然用手捂住了小肚子,額頭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傾瀉而下。
過了沒一會兒,何波明的臉突然脹得通紅,好像他肚子裡有無數條蟲子,像是要爬出來一樣,讓他渾身上下都很難受。
「嗷嗷!哦哦!嗚哇!噓噓!痛死老師了」何波明伸手用力地往肚子上揉了揉,可是仍舊緩解不了他的疼痛。
「哎呀!媽,何老師,你這是怎麼了?」黃志強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何波明跟前,用手托起他的胳膊肘,假裝仁慈的關心了一句,心裡卻是洋洋得意的很,想到這一次終於讓這老狐狸嘗到苦頭了,後面還有好戲看呢。
不過黃志強馬上就調頭望向了給何波明灌水喝的那個黃毛青年,問道:「黃毛,你剛才給我敬愛的何老師喝的到底是什麼玩意?」
那黃毛臉上的肌肉抖了抖,神情極其的詭異,用手捂著嘴巴子,終究還是忍不住嗤嗤地大笑了起來,說:「我給他,灌的,灌的是尿,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