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與何依秀一路低空飛行,不一會就追上了先前離去的獨天堡十幾人。全/本\小/說\網/
「何依秀小姐!」這些人驚喜的喊道。
杜鵬飛上前來,熱情洋溢的道:「何小姐,那個南冥已經被您打退了嗎?」
何依秀的語氣則顯得波瀾不驚:「不,是他把我們打退了。」
杜鵬尷尬一笑,把目光移到了張恆的身上,臉上顯出詫異的神情。
此刻的張恆使用的正是三國趙雲的形象,威武而不失儒雅,絕對是男女通殺的存在。
「這位是……」杜鵬雖然和張恆見過面,但顯然沒有認出張恆的真實身份。
「我,趙雲。」張恆鏗鏘有力的說出三個字,目光直視前方,仿佛沒有把杜鵬這些人看在眼裡。
杜鵬一看這張恆的形象和身上隱隱發出的氣勢,便感覺對方絕對不是等閒之輩,語氣略顯恭維的道:「我叫杜鵬,希望以後能和閣下多多探討一下法術。」
張恆心裡不由鄙視,又是探討法術?此子上一次和趙瑞相遇的時候,也是探討什麼法術,還把趙瑞那傢伙給忽悠住了。
「好。」張恆決定把趙雲這個形象演好,說不定在進入神殿裡以後,還能以此形象大發神威。
何依秀地目光時不時地停留在張恆地臉上。不知在想什麼。突然又對周圍地獨天堡修士道:「這位趙道友是我請來地幫手。進入神殿以後。大家也要聽他地命令。」
「是。」獨天堡地十幾名修士連連允諾。只有杜鵬地眼睛裡閃過一絲嫉妒。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何依秀又讓張恆換上一身獨天堡特有地紫袍。凝視著不遠處威武不凡地張恆。心裡暗暗讚嘆。
一路無事。包括張恆在內地十幾人全部向血殺神殿地方向低空飛去。
「何小姐。我們離血殺神殿還有二十餘里。」
一名身穿紫袍地老練修士從遠處飛過來。
何依秀問道:「石磊師兄和其他修士都在那裡集合了嗎?」
「在神殿旁集合的有十幾人。」那修士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十幾人?加上我們這些人,總共才三十餘人,其餘的人恐怕都已經遭遇到了不測。」何依秀語氣平淡,似乎對死去的那些人,也沒有多大的感觸。
杜鵬略顯憤懣的道:「肯定是碧雪湘雲宗的人下手乾的,方雲山的那些修士根本就很難對我們造成多大威脅。」
碧雪湘雲宗雖然只有十人,但是其中的尖端高手卻不少,殺傷力極大。
何依秀不為所動的道:「不一定全部是碧雪湘雲宗乾的,這洞府里的禁忌不少,稍有不慎就會喪命,而且,方雲山也有少數隱藏的高手……」
在那名老練修士的帶領之下,十幾人再也用擔心走錯路,速度也加快了幾分。
飛行了一會,前面漸漸出現了一座紫紅色的建築。
「那是血殺神殿。」有一名修士興奮的道。
離的好遠,就從這紫色神殿裡就傳來一股令人心悸的殺戮之氣。
「嗡嗡嗡」隨著眾修士的接近,一股特殊的波動聲漸漸的傳了過來。
對著自己使用了一個靈眼術,張恆清晰的看到了血殺神殿的全貌。
這血殺神殿比自己想像中要小得多,占地約幾百平方米,整個神殿呈紫紅色,神殿的頂部略有些尖突。
在神殿的頂部上方,有一個碩大的血環正在不停的旋轉著,發出一股股「嗡嗡」聲,傳來一股驚人的殺氣。
這是一個碩大的血殺印記!
張恆拿它和自己頭頂的血殺印記做了一些比較,發現這兩者幾乎是一模一樣,就是大小不同而已。
血殺神殿的四周還有幾座栩栩如生的巨大雕像,這些雕像的形態不一,有類人型的生物,也有如巨鷹般的飛禽。
這些雕像給張恆的感覺,就仿佛是活了一般。
隨著不斷的接近,路途中偶爾也可以看到其他修士的身影。
「何小姐!」正在這時,從對面迎來了十幾個身穿紫衣的獨天堡修士。
為首的是一位沉穩的青年,一身修為也達到了築基期!
「石磊師兄,你們在這裡沒有遇到什麼意外吧。」何依秀問道。
這叫石磊的青年,臉上沒有其他表情,聲音也較為洪亮沉穩:「我們在這裡斬殺了一些方雲山的修士,再加上之前擊殺的妖獸,所有人都已經獲得了三個以上的血殺印記。」
何依秀聽此言,回首向背後的十幾人看了一眼:「你們也都聚齊了三個血殺印記吧?」
杜鵬連連道:「在血殺平原上的時候,我們聯手斬殺過不少二階妖獸,現在大家都有了三個血殺印記。」
何依秀微微點頭。
「我還沒有聚齊三個血殺印記……」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一看,這人正是剛才帶路的那位老練修士。只見這老練修士的頭頂只有兩個血殺印記。
「趙某也還差一個血殺印記。」張恆聲音裡帶著一股鐵血軍人般的陽剛,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
「你也差一個?」何依秀這才注意到張恆的頭頂上的兩道血殺印記。
張恆在來到神殿以前,也沒有在乎頭頂上的血殺印記,在他想來,斬殺幾個鍊氣期修士,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位道友是?」石磊也注意到了張恆的存在,雙眸中掠過一道光華。
「我叫趙雲。」張恆毫不相讓的與之對峙,身上也散發出若有若無的氣息。
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不失儒雅,同時也威勢凜人,宛若談笑間縱橫天下的絕世高手。
在場所有人都被張恆的風采所震懾。
「好一個趙雲。」石磊雙眸一亮,對張恆又高看了幾分。
何依秀白了張恆一眼,又吩咐三四個修士幫助那位老練修士一起去謀奪血殺印記,囑咐道:「不要和碧雪湘雲宗的修士作對,去尋找方雲山的修士下手。」
「是。」那幾名修士齊聲應和,快速向遠方飛去。
「趙兄,以你的修為,應該無需我找人幫你吧?」何依秀面對著張恆,一雙漂亮的眼睛在張恆的眼前眨了眨。
張恆不為所動,他已經明白,何依秀這個面紗能隨主人的意願,讓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容貌。
「趙某去去就來。」張恆丟下了一句話,就遠遠飛去,不一會就施展風行之術,身影消失在空氣中。
「何小姐,他一個人能行嗎?如果遇到了碧雪湘雲宗的修士……」一名女修有些擔憂的問道。
「無需擔心。」何依秀若有所思的看了那女修一眼。
不一會,張恆潛行到血殺神殿的附近,觀察著這座充滿了無盡殺戮的恐怖神殿。
神殿的周圍似乎沒有可供進出的門,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這四座栩栩如生的巨大雕像。
這四個雕像的身上發出一股充滿殺戮和毀滅的氣息,讓人心驚膽顫,所有的修士都不敢接近此地。
這四個雕像里肯定蘊含著某種禁忌,一旦觸動,就會引發難以估測的結果。
同時,張恆也想起了剛進入洞府時宣布的一條規則:
「洞府中心的血殺神殿裡藏有血殺神帝留給有緣人的物品,需取得四方令牌,方能開啟血殺洞府……」
四方令牌?難道就是要斬殺這四隻仿佛隨時都會復活的恐怖妖獸?
從這四個巨大雕像上傳來的氣息來看,似乎已經超越了築基期。
也就是說,眾多修士將要與堪比結丹期的修士為敵。
在場的修士中,有多少人能扛得住結丹期修士的一擊?
又遠遠離開血殺神殿幾百米,張恆開始在四周搜索。
他要設法尋找落單的修士,從而獲得一個血殺印記。
正在這時,遠處有一男一女兩個修士從這邊走來。
張恆定睛一看,竟然是趙瑞和洛凝雪。
「洛師姐,你說我們能遇到唐師兄嗎?」趙瑞愁眉苦臉的問道。
洛凝雪玉容含笑,語氣輕柔的道:「他若想見你,下一刻就會出現……」
……
張恆輕嘆一口氣,遠遠離開他們,又換了一個方向去搜索。
潛行片刻,在一片小樹林裡遇到了一個鍊氣中期的修士。
鍊氣中期?張恆不由一愣。
自從進入血殺洞府以來,便很少見到實力這麼弱的修士。
走進一看,他還認出了此子,竟然是仙雲宗的王園。
王園肥胖的身軀靠在一棵樹上,腦袋微微低垂。
雖然和此子之間沒有任何恩怨,但張恆還是決定向他下手。
張恆緩緩的向他潛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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