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牧發火時。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潘之芸沉默了兩秒,她起身走到蘇牧身旁,輕輕的安撫一下蘇牧的背部。
蘇辰還是第一次看到老爸發火。
這股子壓迫感,直擊人心。
場面寂靜,大家的目光,都在氣喘吁吁的蘇牧身上。
只見蘇牧抬起手,指了指蘇愷和蘇龍:
「你們兩個私下裡幹了些什麼,以為我不知道嗎?吃裡扒外,你們腦袋裡裝著的是什麼?」
「不想玩,那就都別玩!」
蘇牧的眼神,逐漸變得冷厲,他看向蘇長河,緩緩說道:
「二伯,我自問到了港島,沒有對不起家族的地方,他們爭奪公司,我無所謂,我不在乎,但是最近兩年,他們的小動作越來越多,甚至今天這樣的場合,都有他們的推波助瀾。」
「二伯!」
蘇牧握了握拳:「蘇家,容不下我啊!」
「從今往後,我蘇牧,離開蘇家,我手裡掌管的蘇氏公司,我會原封不動的,還給蘇氏。」
這一番話,讓蘇家不少人,都神色微動。
將他手裡管著的公司還回來,豈不是說明,他要將這次的蘇氏危機解決?
蘇牧抬起手,指了指蘇愷和蘇龍兩人:
「好自為之。」
說完,蘇牧轉身便走,動作乾脆利落。
蘇辰在接近門口的地方起身,欲要跟著離開。
退出蘇家?
這是在場眾人沒想到的事情。
人群中,蘇楠忍不住叫了一聲:「弟弟!」
除了她之外,也有幾人開口挽留。
可是他們的話,並不能讓蘇牧停止離開的步伐。
就在蘇牧,走到大門口的時候。
「夠了!」
蘇長河大喝一聲:「蘇牧,你站下。」
蘇牧終究還是頓住了步伐。
他和潘之芸,蘇辰,一同看向坐在主位的老爺子。
「我雖然老了,但是還沒糊塗。」
蘇長河的話語聲,響徹當場:
「我生平,最討厭一件事,就是吃裡扒外,和其他人勾結,要對付自家人是江湖大忌啊,蘇愷,蘇龍,你們都到了退休的年紀,還沒有做出任何業績,還有什麼顏面來爭家產?」
蘇長河拿著拐杖,用力的擊打地面,他訓斥道:
「難道你們不明白,蘇家越昌盛,你們才能越富有嗎?蘇牧當年從津城來,這些年做的事情,我很清楚,並記在心中,今天,我要宣布一件事。」
蘇長河抬起手,指了指蘇牧,他義正言辭:
「下一代家主,由蘇牧擔任,我蘇家,有能力者居上,現在蘇家面臨困境,哪怕我蘇家產業不在,哪怕我蘇家沒落,從今往後這個家,蘇牧說了算,他很優秀,我相信他,能帶領蘇家,生活的更好。」
話音落下。
蘇牧微微搖頭。
他什麼也沒說,轉過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潘之芸和蘇辰,跟著離開。
「父親,為什麼啊?」
蘇愷一臉不甘心的說道:「我才是您的長子啊!」
家主之位,不是應該長子繼承嗎?
「我是次子。」蘇龍緩緩說道:「蘇家挑大旗的責任,我也有份。」
「混賬!」
蘇長河氣的渾身顫抖:「我怎麼有你們兩個蠢貨兒子?蘇家危機關頭,你們還想著爭這些?滾,全都給我滾!」
「不可能的。」蘇愷沉聲說道:「蘇柔是政務官,在警署那邊說的上話,只要我們把那些公文的情況解決,就算是度過危機了。」
這句話,讓在場一些人,重燃希望。
如今最棘手的,就是那些人手裡的公文。
一些合同的陷阱,都可以想辦法解決,但公文是讓那些陷阱合同蓋棺定論的東西,像是尚方寶劍,可先斬後奏。
如果能解決公文,對蘇家來說,就有了喘息的餘地。
然而......
「公文沒法解決。」
蘇柔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穿著黑色的工裝,臉色有些急切:
「爸,家裡到底得罪誰了?這件事不只是涉及到維希史密斯伯爵,背後還有其他人在推動,我打了很多電話,問了很多人,這份公文,都沒法取消。」
轟隆!
短短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砸在眾人的心裡。
」你說什麼!」
蘇愷臉色大變:「公文沒法取消?這這這......」
蘇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難道說,今天過後,蘇氏產業,全部要易主了?」
「天塌了!蘇家的天,塌了!」
蘇士澤,蘇士峰等人,如喪考妣。
他們最指望的底牌,就是政界的蘇柔,結果連蘇柔都無法處理這件事,可想而知.......事情已無迴旋餘地。
一想到,今夜過後,蘇家的人,就要面臨貧窮。
在場有一些人,淚流滿面。
「為什麼會這樣啊?」
蘇愷呆呆的坐在地上。
「呵呵呵。」
蘇長河站起身,他指了指在場眾人:「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明天蘇家全體會議,你們必須,把蘇牧請回來,蘇家主,必須由蘇牧擔任。」
蘇長河拄著拐杖,從側門要離開。
他走路時,身體微微彎曲,連連嘆息。
『蘇家商業滅亡,已成定局。』
『只有蘇牧,才是蘇家東山再起的希望。』
蘇長河的臉色,滿滿都是疲憊。
與此同時。
一輛黑色奧迪a8l,蘇辰充當司機,開著車,後排坐著蘇牧和潘之芸。
蘇牧面無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像是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像是暴風雨來臨前夕的寧靜。
「不要太難過,我相信阿福會沒事的。」
潘之芸眼眶微紅。
得知了阿福身中七槍,心情怎能好起來?
蘇辰嘆了口氣,將車輛行駛到醫院。
在搶救室門口,有幾個武館的高層,正等待著,其中一個人,身上滿都是鮮血。
「老闆。」
「老闆來了。」
其中一位名叫阿星的人,他是武館內的小頭目,他來到蘇牧身前,滿臉苦澀:
「館主進去半個多小時了,情況不太樂觀,剛剛醫生要我們聯繫家屬,可能......」
說話間,一位白衣醫生,從裡面走出來:「家屬來了嗎?」
蘇牧紅著眼睛,緩緩說道:「我來了。」
「快來,這是病危通知書,你要簽署一下。」醫生拿著協議。
蘇牧的精神,有了一絲恍惚。
阿福,是幾萬年交情的好兄弟啊!
蘇牧看到通知書上的一些字:
「病情惡化。」
「隨時危機生命。」
「......」
關係:兄弟。
簽署人:蘇牧。
當簽署名字後,醫生離開了這裡。
蘇牧想要透過門縫,向裡面看一看,是否有那個大胖子的身影,可是看不到。
蘇牧無神的站在門前。
在兩側坐著的幾個武館弟子,都起身來到蘇牧的身後。
潘之芸擦了擦眼淚,她握住了蘇牧的手,給他掌心溫暖。
「去。」
蘇牧回過神,他頭也不回,聲音低沉又有些沙啞:篳趣閣
「阿星,帶人去查,今天,所有針對蘇氏的人,我要他們所有人的名單,要他們所有人的行程跡象。」
「是!」
阿星回應一聲,便帶人離開。
蘇牧,潘之芸,蘇辰,三人坐在搶救室門口的椅子上,默默的等候著。
期間蘇牧接到了兩個電話,也打出去幾個電話。
而潘之芸的手機,也經常有來電,但她沒接這些關於商業的電話。
就這樣,漫長的等待,當天色漸暗時。
搶救室的門,終於被推開了。
蘇牧精神一震,立即站起身:「大夫,我兄弟怎麼樣?」
「他......哎。」
醫生嘆了口氣:「手術成功,但他傷的太重,能不能撐得過去,就看今晚了,如果明天早晨能醒過來,人就還有希望,如果醒不過來,就安排後事吧。」
蘇牧僵在原地。
裡面無法去探視,只能等待。
「先回去。」
到了傍晚六點,蘇牧的手機響了一下,他起身帶頭離開。
片刻後,蘇牧,蘇辰和潘之芸,回到蘇氏莊園的別墅。
「沒什麼事。」
蘇牧微微一笑,他說道:「我相信阿福的命,會很硬,明天早晨,我們去醫院接他,今天就先休息吧,我去書房。」
說罷,蘇牧一個人去了書房,關上了門。
吧嗒!
蘇牧點燃一根香菸。
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他拿出手機,撥打一則電話。
當電話接通,他只說了一個字:
「殺!」
傍晚八點半。
六大廚飯店,二樓的餐廳,都被包了下來。
裡面坐著二三百人,大概分成了三片區域。
便是聯勝武館,泰鬥武館和雲鶴武館三方武館勢力。
他們此刻傳杯弄盞,正在慶祝。
「哈哈哈,這次殺的爽啊!」
泰鬥武館的館主武雄,他哈哈大笑,端著一杯白酒,朗聲說道:「上次,我敗給了山海武館的館主雲福,我中了他一掌,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恢復好,今天可算是報了仇,草他奶的,真解恨啊!來,兄弟們,喝!」
聯勝武館周成升,面帶笑容:「今天,我們旗開得勝,從今天開始,山海無關的龜孫子,出來一個,就打一個,這一戰啊,算是我們的立威了,也是我們聯盟崛起的第一步,有那位支持,這港島北區的地下武館,遲早都是我們的!」
「未來可期,哈哈哈。」雲鶴武館館主馬大力,喝酒喝的臉色都有些發紅了,他朗聲說道:「我們有那位的支持,橫掃他們那些武館,簡直輕而易舉啊,碼的,咱看誰不爽,就干誰!」
......
主桌上,幾位館主和核心人員,聊的火熱。
其中,一個叫刀疤的人,正擼起袖子吵吵著說:
「山海武館就是一幫撲街仔,什麼狗屁東西,那天我帶人去他們大門前,指著雲福的鼻子罵他,結果他還不是得忍著?草,敢挑刺,我當場就弄死他了.......」
場上喧喧嚷嚷。
有拍桌子的,有拿著啤酒瓶喝的,還有幾個人相互罵罵咧咧的,還有人,看到路過的女服務員,就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那服務員臉色通紅,敢怒不敢言。
快步走出去後,她的眼眶裡,開始有了一些淚水。
「小池,怎麼了?」
大堂經理走過來問道。
「我,我......」小池擦了擦鼻子。
「是二樓那群客人。」另外一個男服務員,走下來說:「小池剛剛路過,被人家拍了十幾下屁股,下手可黑了。」
「你怎麼知道的?」大堂經理皺眉問道。
結果,那男服務員轉過頭,他的一個眼眶都是青色的,他哭喪著臉:
「我被揍了,經理,他們放話了,只讓女服務員上去,如果在有男服務員,就要動刀了。」
「哎!」
大堂經理嘆道:「真是一幫難伺候的人啊,不行,我還得給老闆打個電話。」
他拿出手機,一邊走向大門口,一邊揮手說道:「你們先看著拿牌,該上菜上菜,注意自身防範。」
說罷,大堂經理推門而出,他點燃一支香菸,這個電話,並未打出。
他搖了搖頭:
「三個武館勢力的人,就算老闆來了,也得供著,都是一群惹不起的人啊,哎,難搞難搞,別說被摸幾下,就算更過分一些,也沒人管得了他們啊!」
正呢喃自語間。
滋滋滋.......
急剎車的聲音,在飯店門前不遠處響起。
大堂經理轉頭望去,他的臉色,頓時變了!
只見三輛埃爾法商務車,停靠在旁邊。
「來貴客了?」
大堂經理目光一亮:「都是豪車啊。」
結果剛要走過去。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
第三輛車子的車門,直接被一腳踹了下來。
從中走下一個白髮男子,他嘴裡叼著一根煙,罵咧咧的說道:
「我呸,這破車,做的我腰都酸了,真是個怨種車。」
大堂經理笑著說道:「先生您好,請問您幾位?」
眼前的男子,一個不滿,就踹飛車門,絕對是大佬啊,那必須得安排好。
「幾位?我想像啊,應該是.......二十一人吧。」
白髮男子,哈哈一笑:「小老弟,不用安排,我們來找人。」
說罷,他抬起右手,在身後車內,一把黑色的m16,放在了他的手裡。
嘶!
大堂經理瞳孔急劇縮小。
悍,悍匪!
下一秒,只見三輛車內,一個個身穿黑色服裝,全副武裝,槍支、彈藥、匕首等等,應有盡有,看上去像是專業部隊一般。
「走!」
白髮男子將菸頭吐了出去,隨後扛著槍,大咧咧的走向飯店。
這一刻,大堂經理的腿,都嚇軟了,近距離的觀看之下,那些黑洞洞的槍口,駭人心弦!
而周圍一些路過的人,有人尖叫著跑著離開,紛紛避讓。
當他們走入飯店後。
又有一些尖叫聲出現。
白髮男子來到了吧檯錢,他將一個黑色皮包,放下吧檯上,看著吧檯收銀員蒼白的臉色,他溫和的笑了起來:
「長得不錯,美女,處對象不?」
「啊,我我我......」收銀員嚇的身體顫抖。
「別怕,哥哥不是壞人,讓二樓的服務員,全都離開。」
白髮男子笑了笑,他從皮包里,拿出一沓沓現金。
大概有十幾捆。
「哥哥做事,一想很講究的,這是賠償。」
白髮男子還保持著熱情的笑容。
過了一分鐘,幾個服務員,從樓上跑了下來,白髮男子便轉過身,揮一揮手,身後的一群全副武裝的黑衣蒙面人,走向樓梯。
白髮男子轉過身的剎那,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起來。
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臉的冷血,他的眼眸中,隱有殺意。
他兩步走到最前方,當上樓的時候,在樓梯拐角,看到了兩個醉醺醺的人,他們滿身的紋身。
兩個人還在吹牛逼,忽然間,看到前方出現了一群黑衣蒙面人。
那一把把黑色的槍支.......仿佛是死神的眼,讓人驚懼。
「啊啊啊......」
他們長大嘴巴,要驚吼出聲時。
砰砰!
兩道槍聲響起,兩人被爆頭斃命。
「呼......」
白髮男子,吹了吹手槍的槍口,將手槍放回腰肢處,拎著m16便走向二樓的入口處。
當他站在大門口,看到裡面熱熱鬧鬧的場景,一時間,還沒人發現他。
「來來來。」
白髮男子揮揮手,身後的一群人,紛紛湧入其中,呈一字長舌,站在最邊緣。
而邊緣的一些餐桌的人,發現了他們。
「我曹!」
「啊啊啊!不好!」
「來人了!」
「快跑......」
白髮男子拍了拍手:「都聽我說兩句啊,你們是聯勝、泰斗、雲鶴,三個武館的人吧?」
場上亂鬨鬨的,一大群人,向後面跑去。
「沒人回答?那就是了。」
白髮男子獰笑一聲。
他抬起槍支,姿勢無比專業,對著幾個要從窗戶跳下去的人,便一陣掃射。
噠噠噠......
緊接著,身旁的一群手下,槍口發出了憤怒的咆哮聲。
噠噠噠噠噠.......
周成升,臉色駭然,他喊道:「諸位,諸位還請停手,諸位我們坐下來慢慢......」
話沒說完,周成升的腦袋便開了花。
坐在一旁的刀疤,眼睛瞪的滾圓,他的身體狠狠地一顫,整個人癱軟在桌子下,瑟瑟發抖,都要嚇傻了。
這群人,究竟是怎樣的一群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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