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這隻悲傷蛙還沒發起第一輪進攻就被孫蓉直接制止了,一腳踹中了玩偶服的腹部,肋骨當場折斷了數根。
幸運的是,踢這隻悲傷蛙的人是孫蓉而非王令,倘若是王令蹬的這一腳,即便只是最輕的一擊,或許只能剩下半截身子了。
等滑跪到孫蓉、王令腳邊時,這隻悲傷蛙痛苦地跪地上費力的喘著粗氣,撕心裂肺的疼痛逼得他冷汗直流。
「是你……又是六十中!」他惡狠狠地盯著孫蓉,直接認出了這位大名鼎鼎的花果水簾集團大小姐的身份,不過對於孫蓉身邊這位戴著兜帽的少年,他卻不好做出判斷。
但即便如此,悲傷蛙也很清楚兩人是一夥的,因為王令戴著兜帽的關係,他看不清王令的面容,可他卻知道孫蓉的臉。
只能說放眼整個修真界的門派圈,如今的六十中都是很炸裂的存在,自打卓異成為城市英雄並逐步崛起之後,這個門派就和開了掛似得在高校圈中從墊底的排名瘋狂向上躥升。
明明在半年多以前,這還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小築基期門派罷了,如今卻成為了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怪物門派。
倒不是說六十中現有的師資力量有多麼嚇人,畢竟所有任職教師的資料信息那都是公示在華修聯的校園綜合信息網絡上的,基本不會有作假的可能性。
從整體上看,六十中的教師水準是真的很一般但偏偏這大半年多的時間裡卻有不計其數的江湖勢力折在了六十中手裡。
不少門派甚至都統一開過會針對六十中現有的學生水平與教師水平進行綜合分析,結果愣是沒有分析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對絕大多數已經知道六十中的人而言,六十中的恐懼並不在於紙面實力有多強,而是這份恐懼,源於對六十中的未知……
雖然幫智久年做事擁有許多的好處,但在這種關鍵節點,悲傷蛙的思路很清晰,那就是眼前的情況,絕對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
退一萬步說,即便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花果水簾集團的大小姐孫蓉,面對如今的六十中他依然懷揣著一種敬畏之心……
更何況,眼前站著的人還是正兒八經的花果水簾集團的未來接班人。
所以,悲傷蛙直接做了兩件事,那就是先一步中斷了和智久年那邊的聯絡,造成了進入亂局的假象。
同時當著王令和孫蓉的面,很虔誠的將自己的玩偶服頭套給取了下來,露出了自己的臉。
這是一個留著精緻的圓寸,皮膚黝黑的男人,不算老,大約三十多歲的樣子,上身的肌肉很發達,是一個練家子。
能挨現在的孫蓉一腳還沒有完全昏厥過去,證明此人的身體素質在線,不算弱,但也就屬於一般的水平。
對付船上這些平均水平也就只有築基出頭的偷渡外星人,是絕對足夠了。
「我叫潘雷。」
自報家門後,他便先吞服了一粒可迅速穩固內傷的丹藥,隨後滿臉認真地望著王令和孫蓉,並說出了一句讓二人都有些意外的話。
「雖然孫姑娘不認得我,但我卻知道孫姑娘,說起來我與六十中也有一些淵源……」
王令、孫蓉兩人面面相覷了下,隨後孫蓉開口提問道:「你也是六十中畢業的?」
「不……」
潘雷嘆了口氣,回答道:「我有親人,在六十中工作。而且是窒息至親。」
直系至親……
利用天道中的大血源術,王令可以自由的用王童去觀測一個生靈的血脈聯絡,結合眼前這個男人的姓氏和歲數,這個答桉幾乎已經躍然紙上。
「潘……潘老師?」孫蓉一愣。
「不錯,你口中提到的潘勝聰老師,就是我的母親。」
「……」孫蓉呆住了,轉而看向王令確認答桉。
只見,王令拉住兜帽的帽檐往下壓了壓,向孫蓉點了點頭。
孫蓉見狀差點沒當場昏過去,她剛剛都做了什麼,差點一腳把自己班主任的兒子給送走了……
不過對於潘雷的意外出現,而且還是為智久年做事這件事,王令和孫蓉都顯得有些錯愕。
王令只知道潘老師和自己的爺爺年輕時候有過一段青蔥歲月,但從不知道潘老師現在的家庭生活,在六十中學習的日子裡更是從沒聽過潘老師有個兒子。
「我與我母親的關係並不好。我已經很久沒回過家了。」
面對疑問,潘雷三言兩語就將事情說明。
此時,他漸漸緩過勁來,起身說道:「抱歉了二位,詳細的事我會之後向二位解釋,現在還是要想法子怎麼向我現在的老闆交代情況比較好,時間隔得太久,他會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