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巍峨的城樓之中,秦皇室弟子查洪臉色陰沉,目光陰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西楚將軍馬四海和長孫成。
這兩人都是歸順楚西皇宮的將軍,可是在查洪眼中,這兩人就是十足的廢柴。
楚西皇宮算個屁,如果不是為了分化楚皇室,就憑楚西皇宮的楚不憂和段飛鵬兩人,怎麼可能會讓秦仙國出手幫他們?
可是這一次,為了幫助楚西皇宮,刁子傲師兄生死不知,這對秦皇室的打擊太大了。
查洪和刁子傲向來關係密切,這近一個月,他多方打探,刁子傲卻杳無音信。
「我說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再給你們兩天時間,如果再給不了我准信,嘿嘿,我査洪的手段你們是知道的!」查洪眼神如刀,掃向跪在地上的馬四海和段飛鵬。
他「呸!」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老子此生最痛恨牆頭草兩邊倒的人,如果不是陰師兄一肚子鬼心眼,老子早將你們全殺光了,一個不留!」
馬四海和長孫成匍匐在地,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他們兩人也是化神修士,可是他們兩人聯手也不是查洪的對手。
皇室的傳承弟子,修為又已然達到了化神後期,這足以讓兩人仰望。
馬四海這一生最崇拜朱理八。
可是他親眼看到朱理八在刁子傲手下沒走過兩個回合,刁子傲一劍斬斷朱理八的右臂,便將整個將軍府控制住了。
馬四海這些左右心腹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鎮西將軍府在西楚稱王稱霸,可是面對秦皇室這樣頂級的勢力,他們就是螻蟻。
「去吧,去吧,老子眼不見,心不煩!」查洪冷聲道。
馬四海兩人正要起身,一抬頭,瞬間愣住。
城樓之中,詭異的出現一個人影。
「啊……」兩人齊齊驚呼,查洪瞬間起身,一扭頭,看清了來人的面容。
「是……你?」
來人正是朱魚,他微微笑了笑,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查洪剛剛坐過的位置上,道:「查師兄,刁師兄你就不用找了!這年頭,活要見人容易,死要見屍太難了!
對了,他的陰陽十劍的修為還真不錯!不過,終究還是不如我,所以後果你知道!」
查洪雙眼一翻,勃然道:「是你殺了……」
他祭出飛劍,飛劍卻瞬間在空中凝固。
他低頭往下看,胸口規規整整的插著一柄黝黑的長劍,一劍刺穿心脈,點點的血跡從劍身上滴下,瞬間匯聚成河。
「你……你……你也得死!」
朱魚臉上依舊掛著笑,道:「我不會死,陰天風布在這周圍的符陣早就被我破了,你的死他不會很快知道。當他知道的時候,他布的大陣全都崩潰了。
那個時候正是我送他上路的時候!」
「你……你……」查洪說了兩聲你字,朱魚神念一轉,靈力一放。
「嘭!」一聲,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炸成了一片血霧。
血霧飄灑而下,滿堂血腥,朱魚依舊端坐著不動,眼睛平視著馬四海和長孫成兩人。
查洪的戰力和刁子傲比起來差太多了,更重要的是他警惕性差,根本沒料到朱魚會秒殺他。
朱魚的戰力比之和刁子傲對戰之時,提升得非常多。
《蓮花動九天》太厲害,朱魚苦修了三十天,同時又和步燦對戰了數千招,通過了這樣生死戰的磨礪,他又豈能不進步?
可憐查洪還是秦皇室弟子高高在上的心態,這樣的心態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價。
馬四海和長孫成兩人臉嚇得白如金紙。
他們這一生,何曾見過這樣的神乎其技?
查洪對他們來說就是天一樣的存在了,可是查洪在朱魚面前一招被秒殺,他們根本沒看清朱魚如何出劍的。
對上朱魚的目光,他們連忙匍匐在地,渾身如篩糠一般顫抖。
看著往日在西楚擁有極高地位的兩位大將軍,朱魚心中感嘆莫名。
曾經他們的修為是朱魚夢寐以求希望達到的境界。
然而時過境遷,無論是馬四海還是長孫成,現在在朱魚眼中,他們都太弱了!
「立刻整頓你們手上的兵馬,聽我號令!給我殺出去,滅了西秦蠻子!」朱魚冷聲喝道。
「是!」兩人哪裡還敢有絲毫遲疑。
雖然西秦人強大,朱魚這樣做不過是杯水車薪,可是在朱魚身上,他們感受到了一股捨我其誰的霸氣,讓他們不得不服從,毋庸置疑的服從。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朱魚走出城樓。
城樓外面,森然而立五百烈虎鐵騎,還有八百紅甲軍。
朱魚站在城頭之上,手中祭出一桿碩大的令旗,大聲道:「各位西楚的將士們,都給我聽著,我們身為大楚之人,絕對不能做秦國蠻子的奴隸!
秦國蠻子是什麼東西?當年我鎮西大將軍越過馬兒沁草原,一連攻下他們十八座城池,打得他們屁滾尿流,他們配讓我們屈服嗎?」
「這一次我西楚遭此大難,並不是秦國蠻子強大,而是我們皇室內部出了賣國之賊,想讓秦國蠻子奴役我大楚子民,他們是做夢!」
朱魚的聲音渾厚滄桑,聲音之中流露出的是強大的一往無前的氣勢,他雖然沒有披戰甲,但是傲立在城樓之上,卻宛若一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大將軍一般威武。
這一幕讓將士們想到了當年的西楚霸王項驚天,鎮西大將軍朱理八的王者風範。
朱魚頓了頓,繼續道:「秦國蠻子沒什麼可怕的,陰天風那個老鬼不過就是靠著符陣來對付我們。可是他的所謂天師級符道,在我面前就只是土雞瓦狗。
你們看看周圍,這方圓數十里的一處符陣陣基已經被我破了!
不可一世的秦皇室弟子刁子傲,查洪也被我殺了!
陰天風那個老鬼號稱神通廣大,卻絲毫不知,兄弟們,就讓我們掀開陰天風這個老咋種的底牌吧,破掉他的符陣,**這個老王八蛋!」
朱魚畢竟是帶過兵的人,這樣一說,本來士氣低落的烈虎軍和紅甲軍士氣瞬間飆升到了極點。
朱魚告訴他們,陰天風靠的是符陣,這些天,西楚人吃盡了陰天風神通符陣的苦,在陰天風的yin威之下,無人敢不屈服。
就連西楚霸王最後不也沒能堅持下來,隕落在了王府之中嗎?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楚皇室的弟子朱魚能夠破陰天風的符陣,只要符陣破了!
在西楚附近的西秦夔獸鐵騎不過幾千人而已,真刀實槍的和夔獸鐵騎對干,西楚人從來就沒怕過。
「**陰天風那個老雜毛,趕走秦國土蠻子!」馬四海和長孫成幾乎同時喝道。
他們喊是表忠心,而他們一叫,所有人齊聲高喝,聲震雲霄,士氣攀升到了頂尖。
朱魚手中令旗揮舞,一千餘將士全部騰空而起,朱魚手中的令旗指揮著他們如水銀瀉地一般橫掃城外的符陣陣基。
陰天風的符陣,是其長期研究伏魔宮所悟到的,有些符陣甚至就是伏魔宮之中符陣的簡化版,朱魚擁有一尊伏魔宮的器靈,這些符陣根本沒有難度。
朱魚的戰陣如風捲殘雲一般,一路碾壓向東,所過之處,所有的神通符陣的陣基一一毀滅,陰天風就成了聾子、瞎子,而且攻殺戰陣沒有了,他還怎麼圍殺十三山中的項元?
十三大山,山峰之巔。
宋、齊、晉皇室的眾多弟子聚集在一起。
經歷了幾番的死裡逃生,除了宋皇室的弟子一直隱匿行跡,傷亡不大之外,齊和晉皇室弟子,死傷均過半。
悲戚的氣息在大家身邊瀰漫。
周圍已經被陰天風的符陣和鐵騎圍成了鐵桶,而且還有眾多秦仙國的高手環伺周圍。
他們如分開行動,必然被各個擊破,如果一起行動,卻也是插翅難飛。
有一尊天師坐鎮,對方化神後期的好手多達七八尊,化神級的修士足足有三四十人之多,還加上遍地的神通符陣,幾千夔獸鐵騎,怎麼逃?
齊皇室這一次領頭的弟子叫莫忠言,他本是最老持沉著之人,現在也亂了方寸。
而晉皇室為首的弟子孫長方已經戰死了,他們群龍無首,更是士氣低落。
相比而言,宋皇室這邊倒鎮定一些,易山儼然成為了大家的主心骨。
在眾多弟子之中,易玲一個人離人群最遠,她身上的法袍破碎了很多,面容憔悴,卻依舊姿容不俗。
大家都嘰嘰喳喳議論突圍的事情,唯有她置身之外,獨自垂淚。
「大師姐一定是錯怪朱魚師弟了!朱魚師弟怎麼可能獨自逃走?不可能!」
易玲心中默默的道。
「可是朱魚師弟如果沒逃走,那他……他豈不是……」
「不!不!他不可能會死,他修為那麼高,怎麼可能會死?一定是遇到麻煩了,或者是一定去搬救兵去了……」
一想到朱魚是去尋求救援去了,易玲心中不由得一松,顫顫巍巍的道:「大……大師姐,我……我覺得朱魚師弟一定會來救我們,我們暫時不能冒險……」
她鼓足了勇氣說出這句話。
場面瞬間一靜,晉皇室那邊,臨時的首領米金方陰陰的一笑,道:「朱魚?你還指望楚國那王八羔子?楚人沒一個好東西,楚皇室弟子根本靠不住,朱魚那個小子說不定早就逃之夭夭,不知所蹤了,還指望他來救我們?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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