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玉已經全部存進了他們的戶頭。\\www.qΒ//」羅遷囑咐肖湘子去辦好了一切。田順兒神色黯然搖頭:「看來已經用不上了,他們都沒有給我回消息。」羅遷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田順兒沒有再說話。
花詩瑋裹著一件長衫走出來,道:「羅少,你這一次真是太大膽了,你真的以為,仙界九境的掌控者之一,能讓你出入自由?就算他們是最頂記得鏢師,也不可能做到的。能把我救出來,只能說明我們運氣不錯。」羅遷嘆了口氣,看來自己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清湘世家中,人如其名,心如蛇蠍的花月長老,獨自立在窗口。紅衣女子如同鬼魅一般出現,看到她的姿勢,不由得眉頭一皺,取出一件錦衾從後面為她披上:「小心著涼……」花月羞澀一笑,一幅小兒女的神態:「人家早已經不是若不經風的小孩子了,你還是這般體貼。」紅衣女子道:「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那個需要人去呵護照顧的小月兒。」
兩人耳鬢廝磨一陣,雖是雙鴦無陽,卻也恩愛羨煞旁人。
「這一次是她走運,正好遇上兩班崗哨換班的時候,否則怎能讓她們逃了出去。」紅衣女子惡狠狠的說道。「殺手團都回來了嗎?」花月問道。「五個回來了,只剩下一路。」她這麼一說,花月就明白了:「這一路就是花詩瑋那賤人逃走的路線了。有什麼收穫?」暫時還沒有,不過很快就會有回報了。」
花月看看窗外:「今夜月上,就可以施展巫法。他們是否回報,已經無所謂了。」紅衣女子有些擔憂道:「巫法只完成了四分之三,能夠奏效嗎?」花月純真一笑,說出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你忘了,當時家主那老東西地巫法,不是也只完成了二分之一就被花夜救走,結果呢,一到夜晚,我施展巫法,她還不是乖乖的聽命。打傷了花夜,自己回來了。這巫法的約束力非同小可。你可沒要小看了它。」紅衣女子還是有些擔心:「我倒不是小看了你的巫法,而是有些擔憂花詩瑋。她可不是家主。她的相公病了這麼多年,四處求醫,心性之堅韌,絕非家主那遲暮老人可比。」
花月眉頭輕蹙,道:「一個臭男人有什麼好留戀的,哼!」紅衣女子卻眼中一亮:「若是你的巫法不能奏效,我們道還有一張牌。」花月道:「你是說她相公?」紅衣女子有如同鬼魅一般的消失了。只留下一絲縹緲的回聲:「我這就去安排……」
「都進去吧,月亮升上中天,就是她們開始施展巫法的時候了。」龍雀先生梳洗了一番,又恢復了以往整潔地形象。眾人抬頭看看天空,月亮已經在天邊露出了半邊臉。「今天不是滿月,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快些準備一下,時間不多了。」龍雀道。
花詩瑋坐在一張巨大的石椅上,石椅是用一整塊地巨石雕鑿而成。從上向下看去,你會驚訝地發現,這把石椅竟然是直接連在山峰上。石椅上有四隻鐐銬,內圈包著棉布。龍雀先生道:「你忍著點,只是我們沒有時間,否則應該煉製一把鐵椅才保險。」花詩瑋自己將鐐銬扣好,田順兒上來見最後一隻鐐銬鎖住。花詩瑋試了試,內圈加了棉布,舒服了很多。她不由得對田順兒一笑:「多謝!」田順兒負責打造石椅。
「好了,所有人都退到洞外。」龍雀先生大聲說道,三人一起退出山洞。田順兒拉下機關,「隆隆隆……」一陣晃動中,一道千斤閘落下,將花詩瑋關在了裡面。龍雀先生對著傳音通道說道:「花仙子,一切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月兒升上夜空,交界地月光灑滿大地。偌大的清湘世家一片漆黑,家主嚴令,今夜不許掌燈,違者殺無赦!老家主最近行為越來越怪異,家族眾人雖然內心中懷疑,但是大長老受傷、二長老公開支持家主,花詩瑋又不見了蹤影,眾人敢怒不敢言。
「都準備好了?」花月問道。她身後的紅衣女子淡淡一笑:「我辦事你還不放心。」花月側首一看,院子一旁的屋子中,一個面色蒼白的俊朗男子被放在窗口處。花詩瑋的相公本來修為就一般,又久病纏身,一身功力盡廢,落入虎狼之口,只能任人擺布。
「唯有對你,我最放心。」花月嫣然一笑,隨手一點,一片影子已經落進了她手中那盞散發著綠色光芒的詭異巫燈之中。那是花詩瑋地相公被挾持的畫面,通過巫法的神秘通道,一直送到花詩瑋的腦海之中。
攻心為上,花月深知兵法精髓。如其那般折磨花詩瑋,還不如直接擊中她的要害,逼她就範。
神秘的能量通道從清湘世家一直傳到了花詩瑋地腦海之中。石椅上的花詩瑋,原本閉目凝神,準備對抗即將到來的苦難。陡然只見一個畫面撕開了她地精神防線,硬生生的塞進了她的腦海之中。
花詩瑋就好像溺水的人陡然又重新呼吸了空氣一般,猛然一個硬挺。「嘩啦……鏗!」四根鎖鏈繃得筆直。羅遷看到花詩瑋滿臉驚怒,行動反常,不由得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仙子,你怎麼樣了?」花詩瑋空洞的看了看那堵石門,冷冷得說道:「放我出去!」
龍雀先生一聲嘆息:「唉,沒想到這巫法竟然這般厲害,修為精深的仙人,竟然連一波攻擊都抵擋不住……」山洞內的花詩瑋搖了搖頭,歉然道:「對不起,我不能。她們、她們挾持了我的相公……」洞外三人啞然,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一個環節,還沒開始較量,就落在了下風,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放我出去!」花詩瑋堅定道。「不行!」羅遷逼她還要堅定:「我知道你們伉儷情深,可是你這麼出去,不但救不了他,反而害了他。她們麼有抓到你,那麼你的丈夫對她們還有用,她們若是已經抓住你,你丈夫對她們還有什麼價值!你難道真的想不通其中的關節?」
花詩瑋愣了一下,遲疑了很久,終於慢慢坐了下去,頹然道:「你說得不錯,可是……」「沒什麼可是的。」龍雀先生也插口說道:「你緊守靈識,不要給她們機會。不論什麼訊息,都不要接受,全部擋在意識之外。」花詩瑋明知道這麼做是唯一正確地選擇,可是她卻忍不住想要知道相公現在的情況。
清湘世家,那座神秘的小院子裡。紅衣女子身形一飄,到了花詩瑋相公身旁,對外面的花月嫣然一笑,道:「看來單單如此,還不能奏效。讓我來幫幫你。」她隨手一點,一根紅木刺射進花詩瑋相公的檀中穴。
「花詩瑋,這叫做『逆水行舟,,你可要看清楚,十分有趣,咯咯咯……」紅衣女子惡魔一般的笑聲,如同現場直播一樣,通過那神秘的能量通道,一直傳到了花詩瑋的腦海中。花詩瑋坐在石椅上,摒絕著一切妄圖侵入她腦海的影響。可是夫妻連心,她為了相公付出巨大,可見兩人的恩愛程度,這個時候,若要她完全棄丈夫而不顧,她又怎麼能做到?
她的心中不斷猜測著,毫無疑問這個時候,自己那可憐的相公,正在被變態的二長老折磨著,可是她卻什麼也不能做。儘管如此,她還是想知道,相公究竟怎麼樣了。
山洞內,花詩瑋的神識力凝成了一道磁場,鐘罩一樣的擋在她的體外。而那些亂七八糟的影像,好像一隻只冤魂厲鬼,在磁場外面不斷飛舞,想要撕開磁場鑽進她的腦海之中。花詩瑋忍不住想要看看,自己的相公究竟怎麼樣了。她剛剛露出這個想法,磁場就波動了一下。羅遷大叫:「不要,堅持住!」花詩瑋被他吼的精神一振,忙又重整旗鼓,將那些影響全部擋開。
「怎麼回事?」紅衣女子問道。花月慢慢睜開眼睛:「她緊守神識,不肯與我溝通。」紅衣女子道:「那怎麼辦,她若是不看,我們在怎麼折磨這個廢物也沒用啊。」花月嘴角一絲淺笑:「以為這樣就能難得住我?」只見她的手中,詭異的巫***焰一陣搖擺,一絲絲的火焰在空中幻化出一個又一個奇怪的符號,一道道影像傳到了花詩瑋的山洞之中。
「那是什麼?」田順兒大吃一驚。山洞之中,慢慢浮現出一片虛影,開始還有些模糊,漸漸的清晰起來。畫面之中是一座院子,一個瘦弱的男人被一名紅衣女子蠻橫的拖了出來:「花詩瑋,你給我看清楚了,什麼叫溺水行舟!」她伸出秀掌在那男子的身上輕輕一拍,男子渾身顫抖,好像被丟進了冰天雪地中一樣,抖動中縮成了一團。手指上經脈爆起,可以清晰的看到,血管一段一段的鼓起……
龍雀先生長嘆一聲:「好狠毒的手段,全身的血液都在向心臟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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