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溫玉修乃是成功的從神屍的神紋之中悟出了開宗立派功法的強大存在。筆神閣 bishenge.com
在無極仙宗上萬年的歷史上,除了溫玉修之外,也就只有無極老祖曾經悟出過《混元無極經》。
因此,在羅茵茵看來,魔尊領悟神紋的訣竅毫無疑問是有著強大的吸引力的,她並不擔心紀寒會拒絕。
不料紀寒卻撇了撇嘴道:「沒興趣!」
呃?
羅茵茵愣住了,不解地道:「為什麼?」
「我懶得去悟啊!無極仙宗立派至今已經上萬年了。這萬年來不知道出了多少位驚才絕艷的修煉奇才,但是真正能夠從那神屍上悟出點厲害功法的,無非就只有一個溫玉修而已……」紀寒伸了個懶腰,振振有詞地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二世祖而已,連驚才絕艷都算不上!既然連驚才絕艷之輩都未必能悟出點什麼?以我的智商還是不要太貪心比較好,修行如做人,很多東西都充滿了誘惑,但是資質平平的人未必能玩得起!!」
羅茵茵瞪了他一眼道:「其他驚才絕艷之輩說不定也悟出了什麼,只不過沒有達到魔尊的高度,沒有悟出足以開宗立派的功法而已!但是這不代表他們沒有任何收穫……」
紀寒嫌棄地道:「那有怎麼樣?就算他們真的也悟出了一些功法,但是既然都沒能流傳下來,恐怕也算不上是什麼太高明的東西,無非是些普通貨色罷了!再說了,不管是普通的功法也好,能夠開宗立派的功法也罷,想要從神屍的神紋中悟出來,恐怕也不太可能是一拍腦袋或者一拍屁股就馬上頓悟的吧?指不定要閉關熬上幾個月乃至於幾年的時間,萬一熬來熬去,把頭髮都熬禿了,卻什麼沒能熬出來,那豈不是虧大的?!」
羅茵茵忍不住反駁道:「一般人或許悟不出什麼來,但是我有魔尊當年領悟神紋的訣竅啊,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你太天真了!別人的訣竅始終都是別人的,對別人管用,對你卻未必管用啊!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紀寒白了她一眼,嘲笑道:「如果別人的訣竅管用的話,那我們無極仙宗立派上萬年,為何至今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能夠達到昔日無極老祖的境界?仙宗上下修煉的功法豈不都是當初無極老祖傳下來的訣竅?」
羅茵茵不禁瞠目結舌,無言以對:紀寒這傢伙竟然能把自己的懶惰用這麼嚴密的邏輯論證的如此理所當然,天衣無縫,這世上估計也真是沒有別人了!
「既然這樣,接下來我們應該談一談你我之間的事情了!」
紀寒露出一絲笑容,卻讓羅茵茵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明明我才是魔宗弟子,他是仙門弟子,為什麼我覺得他比我更像是一個魔宗弟子?
「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你潛入無極仙宗的所有陰謀也全部都被我識破了!所以你現在只有兩條路,第一條是快點想想,能不能用什麼價值不菲的東西把你的小命買回去!還有一條相對來說要簡單一點,那就是死無葬生之地……」
說到「死無葬身之地」這幾個字的時候,紀寒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在一旁匍匐著的鳴蛇。
二狗子似乎感應到他的目光,立即昂起頭,興奮地吐了吐蛇信。
看到這一幕,羅茵茵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毫不懷疑紀寒說的「死無葬生之地」就是拿她去餵那條蠢蛇!之前與她一起被吞進蛇腹的那個劫匪和兩個採花賊,如今只怕已經變成一堆蛇糞了!
如果是無極仙宗其他的人說了她,還有可能會將她押送到執法堂去,交給執法長老審訊。但是紀寒這個傢伙,顯然是並未將無極仙宗的門規法紀放在眼裡。
羅茵茵是個有野心也不懼冒險的人,要不然也沒膽子潛入無極仙宗來偷東西。但也正因為她野心大,所圖謀的東西更大,所以她才不願意莫名其妙的變成一堆蛇糞!
就算是落在無極仙宗長老的手中,她也有足夠的底牌可以保命,讓無極仙宗的長老們投鼠忌器,不敢殺她。
但是,落在紀寒這個變態的手中就未必了!
原本她還心懷僥倖,但是接連被那條蠢蛇吞吞吐吐好幾次之後,她已經沒什麼信心了!
這個變態根本沒法用正常人的邏輯來揣摩衡量!
她明眸微轉,試探道:「我願意用無極魔宗的七殺魔拳功法來換……」
七殺魔拳,殺天、殺地、殺人、殺妖、殺鬼、殺神、殺魔,號稱是五大魔宗剛猛第一、殺戮第一的功法,威力極大,若是放在其他修士面前,只怕他們早就跟看到靈丹的二狗子一樣,饞的口水直流了!
可是紀寒卻露出一副嫌棄的嘴臉,心道:我連百里師兄那套更牛逼的瞪誰誰懷孕,呸,瞪誰誰死的《玄天湮滅真瞳》都不想要,誰稀罕你們魔宗的功法?
「功法什麼的就算了,畢竟是魔宗的功法,拿回來能不能練都不知道,就算能練我也懶得練,從頭開始練起實在太浪費時間了……」
「那,我拿……」
紀寒直接打斷她道:「但凡是需要自己慢慢修煉的功法,需要自己去慢慢熬煉的金漆或者丹方之類,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我只想要拿到手就能直接用的……」
羅茵茵真想一口唾沫直接啐到他臉上——你特麼還能更懶一點嗎?
但是,她還是咬咬牙道:「一罐可以洗鍊全身真氣中雜質的九幽真水,可以嗎?」
紀寒愣了一下,九幽真水可是個好東西,洗鍊之後能驅除真氣中的雜質,讓真氣變得更精純,更持久,若是經常性拿來洗鍊的話,要不了十年八年就能成為同境界無敵的存在,因為耗都能把別人的真氣耗盡!
「九幽真水好像是九幽派的至寶吧?你怎麼會有?」
紀寒忽然覺得自己好像還是小看羅茵茵了——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魔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