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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紀遙
路與路之間,看起來似乎並沒有被任何東西阻隔。
像是走上了其中一條岔路,要是覺得這條路選的不好,隨時可以向旁邊踏出幾步換上另一條路似的。
但這條充斥著五顏六色的茬路口,卻讓隊裡的人都不敢輕易小覷。
因為這條古怪的岔路,有一個眾人都耳熟能詳的名字黃泉路。
之前梁懷是初來乍到,所以才沒有將鬼門關與師兄說過的地方對上。如今過了鬼門關,地標又如此明顯,一準是黃泉路了。
&泉路里除了散陰外,還會出現低階鬼修。滅殺鬼修是掉溟晶的,所以咱們一個鬼修也不能放過。」梁懷說著就點了酈姬和慕夕辭的名,「你們兩都看看,有沒有陣法痕跡,走哪條岔路好?」
這次的比試主要是以溟晶的獲得數量,對各派進行排名。散陰不掉溟晶,殺了也是白殺。但這些累贅的散陰卻總是大批大批的出現,還一出現就追著人群跑。
所以能夠合理規避散陰,又有大量的鬼修可滅,在各隊看來都尤為重要。
梁懷這句的言下之意,便是讓兩人仔細瞅一瞅有沒有捷徑可以湊?有沒有一條茬路的散陰最少,鬼修卻最多?
酈姬攏了攏耳邊的長髮,在幾條岔路口來迴轉了一圈,紅唇一翹看嚮慕夕辭:「小慕慕覺得怎麼樣?姐姐我覺得紅色的不錯,看起來就讓人心頭一片火熱,是我喜歡的顏色。」
真是太不靠譜了!
隊中的幾人同時在內心腹誹著。
好在慕夕辭還算不負眾望,認真的掏出了羅盤,拿著羅盤仔細的在幾條岔路口晃了一圈,煞有其事的樣子。
&我看來,似乎都有陣法的痕跡,比鬼門關要更明顯一些。人家是壓根就不怕我們發現有陣法的存在,恐怕每條路差不多危險。」慕夕辭舉著羅盤,聳了聳肩。
江斷水等了好一會也不見結果,摸了摸下巴熱心建議:「哎,我說。這都叫黃泉路了,那咱們直接走黃色的那條路不就行了。紅色那條路,我看著邪乎,跟被血洗過一樣,不吉利!走上去一準不對勁。」
&二哥可不能望文生義啊。」總算到了自己擅長的領域了,杜衡挺了挺胸、兩眼放著精光,「這個黃泉路可是民間的叫法,不能作數的。說是原先凡人在打井時,挖到足夠深的地方就能挖出黃色的泉水。久而久之,人們就將人死之後去的地方,叫做地下黃泉。這黃泉路還不知道誰給起的名呢。此黃泉非彼黃泉,黃色那條路,說不定就是陷阱!」
在這半年中,隊裡的眾人比剛組隊時熟絡了許多。又因為江不臨、江斷水一對兄弟皆姓江,眾人在喚人時,為了區分兩人。便叫江不臨為江大哥,江斷水為江二哥。
雖然江斷水對於二哥這個叫法很不滿意,覺得叫起來不夠威武,可隊長梁懷都發話認可了,他也只能硬受著了。
結果江斷水還沒反駁呢,簡星沉倒是先「哼」了一聲,口氣里滿是不屑:「就你懂得多?那你說說,到底該選哪條路?」
&杜衡干瞪著眼,一時接不上話來。
他的主修是訓靈,探路什麼的他還真不擅長!
簡星沉見對方不說話,輕蔑的瞥了一眼,高傲的轉過頭去。把杜衡氣得面上一會青一會白的,看起來比身後的黃泉路顏色還要豐富些。
&然大家都拿不定主意,我看不如這樣……」江不臨笑眯眯的挺著肚子站在了二人中間,習以為常的又做起了和事佬,「不如就選黑色的那條路吧。據傳黃泉路向上看不到日月天光、向下看不到黃土塵埃。這地底深淵裡本就是黑色的,走黑色那條岔路看起來也踏實許多。諸位覺得呢?」
眾人本來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梁懷緊跟著拍了板,自然也就依次走上了黑色的岔路。
等最後一人進入黑色岔路時,原先看起來三四人並肩前行的小路,在進入後卻變成了一條無限向前延伸的狹長道路。
道路黑幽幽的一眼望不到盡頭,道路兩旁還詭異的矗立著一座又一座破舊坍塌的房屋,看起來像是一座狹長的荒村,令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這裡站著的,修為最低也是築基中期修士,按理來說已經不再懼怕普通的嚴寒酷暑。
可自打進了黃泉路後,那陰寒之氣就從四面八方而來。
不同於數九寒冬的冰涼。這一股寒氣,像是一群冰做的蟲子,從身上的不同部位,快速鑽進了人的骨子裡,在肋骨上一口一口的啃噬著,讓人很不舒服。
再加上眼前的荒村屋舍,在幽暗中那真像是透著森森鬼氣。好似下一刻就會有惡鬼從房後撲出,看得人全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幾人被這場面所懾,都沒有動作。
唯獨杜衡依照隊形走在最後,沒太在意黃泉路的變化。他正一門心思想找慕夕辭問一問,那黃眉老祖後來到底怎麼樣了。
誰知剛往前急走了幾步,「哎呦」一聲叫,頭朝下撲倒在地上,激起一片水聲。
&呸呸」杜衡一邊向外噁心的吐著口中的黑水,一邊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完了完了,這黃泉路怎麼還是條水路啊。我這剛嗆了一口黑水,不會是什麼幽冥水吧?江大哥,有沒有丹藥借我應應急?這才剛到黃泉路呢,我可不想在這就給交代了。」
江不臨聽後笑的和煦,蹲下身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朱色的酒葫蘆,小心翼翼的灌了一點進去。隨著他掐訣的手勢變了幾道,葫蘆兀自飛到空中轉了半天,好一會才飛回他的手中。
&黑水無毒無咒,對修士的身體好像沒什麼影響……」
&怕還是有一些影響的。」一直沉默少言的吳垣,抬腳向前方踏了一步,「因為有這些黑水在,身體似乎變重了一些,移動變得有些困難。需要提起靈氣,才能向前正常邁步。」
江不臨收起葫蘆,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