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年份首烏一株靈石二十八,雪域蓮心子一顆五十靈石……」
這些石屋中央大多只有一長條形狀的石案,石案後卻是各有著數人忙碌著,卻是在收各類藥材,再往前幾步後,連續數間石屋收的是各類礦石材料。
當易秋走完這些石屋,發現還有收購功法典籍,殘破法器,妖獸內丹血肉毛髮等,然而真正能夠得到妖獸內丹想來也是不會在此地出售,最多收集的不過一些低級妖獸的軀體罷了。
在最後的一間石屋還有著各類靈石的兌換,比如低階靈石兌換高階靈石,屬性靈石兌換無屬性靈石等。
等走過這些石屋後,易秋耳邊傳來駱非的聲音:「當初我與小天領取任務的藥材有一部分就是在這些石屋裡出售的,日後易師弟若是有用不上的藥材等物便是可以在此地出售的。」
易秋聞言點了點有後也不在多說什麼,而是加快腳步走到了一個攤位之前。
只見此攤位上擺放著刀槍劍戟,尺環鈴鐺等物。
「這位師兄,這些都是兵器嗎?」易秋蹲下之後又看了數眼之後開口詢問道。
易秋以前在青蟒鎮上聽說書先生所講的一些故事中,那些世間奇人,無不是飛檐走壁,登萍渡水,然最重要的便是那隨身攜帶的三尺青峰了!
每每聽到某某某憑手中青峰斬妖除魔,解救黎民百姓時,易秋亦是嚮往之極,而今自己也是可以飛行之人了,手中怎可少了趁手的兵器?
此攤主聞易秋詢問方才睜開了雙眼,原來卻是在修煉之中。
「修仙之人怎麼還會出售或者實用世俗兵器?這些都是法器!」攤主冷哼道。
對於此攤主如此的賣家,易秋只是笑了笑:「師弟我也才修行不久,因此許多事還是不懂的,至於這些兵器和法器有何區別,還望師兄能夠指教一二!」
「哼,我又不是你師尊,幹什麼同你解釋?想知道的話問你師尊或者查看典籍去!你到底是來買法器的還是來長見識的?」
「師弟我自然是想尋一件趁手兵器,另外再漲漲見識的。」
攤主聞言面色少解,耐著性子說道:「這些不是兵器,兵器是世俗砍殺之物,根本就承受不了修士的法力,一旦通過兵器施法,大多兵器都是會崩潰破碎開的。」
說到此處攤主傲然道「這些都是法器,其中有一部分是師兄我斬殺他宗修士所得的,而這些法器也是我們修仙之人使用,通過施法或者某些特殊的操縱能夠有著開山斷水之威能,當然這些法器的威能還是沒有這般大的,但也有著屬於自己的威能,最低也是可以增強你施展一些法術的三分威力!」
易秋聽聞此攤位上大多都是攤主斬殺別的修士所得的法器,臉色不禁微微有些難看了,畢竟誰願意使用死去之人所遺留的法器?
隨同易秋一道的駱非雖臉色依舊帶著那圓滑的笑容,然也是有著幾分的不自然。
攤主似乎是看透易秋兩人心中所想,冷喝道:「我等修士皆是竊天地之元氣來成就自身,奪天地之造化為己用,多少修士為進階下一個境界吸食妖獸精血,煉化他人體內金丹也比比皆是,區區奪得他人之法器為己用那又有什麼?」
易秋與駱非兩人聽罷之後,臉色皆是一陣紅一陣白,良久之後易秋站起來沖攤主一拜,平靜道:「多謝師兄教誨,師弟必當謹記於心!」
駱非似乎依舊在那一番話中心境未回復過來,然見易秋拜倒之際也是連連施禮。
攤主見易秋二人如此也是微微點了點頭。
易秋指著攤位上的一柄長一尺半寬一寸許的墨青色短劍問道:「師兄可以介紹下此劍嗎?」
攤主看了看易秋,平靜道:「此劍名為『青風劍』,是一柄品質接近於中品的法器,此劍煉製的時候打入了一道風屬性的禁制,因此在施展風系法術的時候會憑空增加三分威力的,另外此劍還有著殘缺的可以增加施法速度的一種禁制,只是此禁制是殘缺的,施法時能否觸發此禁制就看運氣如何了,否則的話此劍就是一柄中品法器了。」
說到此處此攤主拿起青風劍愛惜的撫摸了數下:「聚液期前,此劍為本人使用,曾斬敵數人!」
「原來是師兄的法器,但不知師兄的這柄法器要多少靈石方可讓於師弟?」易秋聽罷輕聲詢問。
攤主又以衣袖擦拭此劍數次後,忽然拋於易秋道:「留下五百靈石,你自去吧!」
駱非還待說什麼時,易秋已從懷中掏出黃布包數出五百靈石放於攤位之上後,收起青風劍再微微對攤主一禮後便離開了。
待遠離那賣劍的攤位後,駱非還是不由說道:「易兄弟,你也不問問剩餘的其他法器?再說也不可能攤主要多少靈石便給他多少靈石啊?」
易秋回頭平靜的看著駱非:「駱師兄說的自然是有理的,不過此劍師弟我只一眼便看上了,對於師弟來講,五百靈石換取此劍,很值的,再說此劍打入的是風屬性禁制,剛好師弟我習練的第一個法術便是風刃術,更不必說此劍還有著另外的一種殘缺禁制的。」
駱非聞言後吶吶道:「可易師弟你根本就未曾施法來試此劍的,若是被騙了那可是五百靈石啊!」
易秋微微笑道:「那位師兄看其面相裝扮分明就是一個殺伐果斷之人,身上有著極濃的威勢,方才師弟在其面前都有著被壓迫之感,如此人物又怎麼會以一柄虛假的法器來相騙呢?更不必說先前對我們說的那一番話的。」
「原來師弟你也感覺到了?我還以為是我的幻覺呢,在那師兄拿眼看我時,我就感覺自己如同一小羊被狼給盯住的了,連呼吸都不順暢了,只要他願意,隨時都能夠將我給滅殺的。」駱非此時微微有些後怕的道。
「卻是如此。」易秋點了點頭。
剛說完易秋一個踉蹌便要摔倒,駱非急忙上前扶住了易秋。
「我怎麼忽然感到四肢無力,心頭噁心難受?」易秋站穩後不由詢問道。
剛問完後卻發覺駱非的面色也是一變,好在有易秋先前的突然似乎要摔倒的先例存在,駱非幾個搖晃間便站穩了身形。
「不好,我們遭到了那位賣劍的暗算了,走,我們快走……」駱非急忙駭然道。
說完便欲掐訣招雲而去。
「慢著,若真是那位師兄如此做的話,你我怎麼都跑不掉的,但不知為何要對我們如此?」卻是易秋忽然阻攔道。
「定是見你身上還有一千多靈石的緣故。」駱非急道。
易秋搖了搖頭頭:「在我們宗門,門人互相毆鬥都是要受到處罰的,更不必說還是在我們宗門範圍之內,想來還沒有人敢在坊市對你我不利的,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只是手腳無力罷了,其實並無其他大礙的。」
駱非定了定神,過了一會道:「果然是這樣的,法力還是能夠正常運轉,剛才我檢查了一番,恐怕我們是中了毒,雖然此毒並無多大毒性,然而若是不驅除掉的話還不知要隨身多久,此番手腳無力下,縱然駕雲怕也支持不到我們回到修煉之處的!」
「我知道是誰了。」易秋忽然道。
「什麼?」駱非啞然道。
「你還記得不記得先前那個賣蠍子蜈蚣的師兄?在那一拂下當時就聞有微微腥甜之味,開始沒有當一回事,還以為是攤位上的那些毒物散發出來的味道。」易秋此時早已是平靜了下來。
駱非聞言一怔:「師弟你這樣一說我倒是記得起來了,在那一拂中,我記得旁邊的攤位還有人說什麼又是兩個被趕走的師弟,恐怕過不了多久又要回到此處了,還記得嗎?」
「這個自然記得,初始你我皆沒有當一回事情,現在看來我們倒真的是要再去找那位師兄了。」易秋苦笑道。
「哼,我倒是不相信區區毒藥就能夠難倒我們修士!」駱非語畢便找一空地打坐調動體內法力來逼毒。
易秋見此微微搖了搖頭,心中卻道,若是此毒如此能夠輕易清除的話想來旁邊攤位的師兄們也不會有那樣的言語了,然其此毒也甚是可惡,雖然對身體並無什麼傷害,手腳軟弱之下便是有法力也是難以施展的。
果然過了半盞茶時間後,駱非緩緩站起來苦笑著搖了搖頭。
「此毒甚是厲害,內視之下都無法讓其現形,更不必說驅毒了!」說道此處駱非微微有著幾分頹然之色。
易秋笑了笑道:「無妨,我們便去找那師兄便是,看他有何所求,想來不過是靈石而已吧!再說在此坊市中他還不敢傷害我們的?」
駱非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敢傷害我們又如何?還不是對我們下毒了?」
語罷駱非還是與易秋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緩緩的向那位攤前賣毒蛇蠍子的師兄走去,好在二人皆是練氣中期,體質比起初期時已經是強多了,雖然還不能夠一口氣走到,然走走停停間不多久後還是來到了那攤位之前。
駱非拱了拱手:「巫師兄請了。」
巫姓修士怪目一瞪,嘎嘎怪笑幾聲:「兩位師弟又回來了?怎麼,此坊市逛的可還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