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外面的暴雨似乎停下,凹地上終於不再落有雨滴。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姚若清抱臂坐在石床上,對面的關子期拿著刻畫陣法的紙張已經研究許久。
關子期簡直是瘋了,不光自己廢寢忘食的研磨陣法,還非要拉上她,如此過去一段時間,姚若清她索性將石床從密穴搬到這裡來,沒事就睡睡覺,修修練,顯得清閒無比。
又一次睜眼,關子期不光沒動彈地方,連姿勢都沒變一下,姚若清看了都不由佩服。
實在無事,姚若清便以石床為桌,製作起符篆。
老樣子,先熟悉黃紙的每一寸紋路,熟悉硃砂的每一分靈力,然後才開始動筆。
今次所用硃砂乃是風系妖獸的心頭血,不光內含靈氣,效果更是強勁。
有時一個控制不好,筆尖剛點到符紙上,符紙瞬間就毀了。
姚若清皺眉。
出師不利呀。
她瞥眼身邊的人。
關子期反唇相譏,「如果有人在場就能分散你的注意力,那你的道心可真脆弱。」
事實上,不管是符篆師還是陣法師或者煉器師煉丹師,都極忌諱身邊有人,容易分散注意力另說,主要是怕被人學走自己的手法。
不亞於奪寶之仇。
姚若清撇撇嘴。
不過她製作符篆可沒什麼特別的,別人怎麼做她就怎麼做,沒有哪裡不同自然就不怕關子期看。
她會失敗,還是自身的原因。風系妖獸攻擊力太強,連帶它遺留的心頭血都同樣。
姚若清調整心態,目光一厲,再次準備嘗試。
一旁的關子期挑了挑眉。
不過一瞬間,這人的氣勢就變了,與方才完全不同。
這一刻,關子期覺得她和手中符筆與符紙是一體的。她的筆力順暢,專注於符紙之上,手腕不過使了三分力。室內明明無風,她身上的衣裳卻無風自動,隨著符文的刻下而刮動得越發激烈。
關子期開始還被其他事情分神,後面就完全專注於符紙之上。
隨著符文的完善,神秘的氣息和關子期看不懂的東西瞬間賦予這張符紙生命,使得它不再僅僅是一張紙。
關子期懂陣,從前他對其他東西毫不感興趣,可是如今,他忽然懂得了符篆的魅力。
關子期痴痴看著,直到符紙上的符文完善,姚若清輕飄飄的落下收尾一筆,然後收筆,符紙成了符篆。
她冷然又帶著幾分打量的看著面前的符篆,看不出滿不滿意。
一隻蒼白的手捏起符篆。
這張符篆就像是一個藝術品,其上符文似乎封印著極大的力量,讓看者心驚。
關子期上下翻看了一會兒,露出笑容,這回他的笑容好歹不是譏諷之類的反面詞語了。
他帶了幾分敬佩和欣賞的道,「上品風刀符,你倒是對符篆造詣頗深。」
姚若清很大方的道,「那這張就送予關道友了!」
關子期沉默了下,卻是真的收了起來。
姚若清又無視了他,一連製作了許多符篆才作罷,停手時看到關子期不同尋常的神色,她也不當回事。
「成功率是高了些,但是到底沒有百分百。」姚若清很認真的說出這種話,似乎還很遺憾。
關子期看她一眼,轉身走開了,再次走到陣法前研究。
空間裡的淨光懶洋洋的道,「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跟關子期都能嘚瑟起來,你真是不怕死。」
姚若清收起石床上的符篆和材料,輕跳上去坐下,朝關子期一揚下巴道,「你打算留我到什麼時候?」
關子期回頭看她一眼,「橙光秘境之後。」
「……」姚若清頗為苦惱,「不能商量一下?」
關子期沒理她。
姚若清托腮看了一會兒傳送陣,忽然眼珠子轉了轉,對關子期說道,「一個半毀的傳送陣有什麼好研究的?你難道就沒想過自己複製一個?」
關子期有反應了,回頭理了她一下,朝她招招手,「過來。」
姚若清於是下床走過去,關子期正蹲在陣法的一個地方,她也跟著蹲下。
「這幾處花紋格外密集,與冬城那處有些出入。」
姚若清摸著下巴研究了一會兒,眼睛一亮,拿過關子期手中的紙張,就著上面的陣法對比,「每條線條之間的距離不一樣!」
關子期讚許的看她一眼,「這處陣法與冬城那處陣法是雙向傳送陣,那為什麼陣法上的某一處會有這樣的差異?」
姚若清來了興趣,「這兩個陣法大概相同,其中雜亂無章的線條偏偏也是相同。布陣講究的是乾淨利落,線條模糊的情況只會出現在新手身上……」
「但是布下這兩個陣法的人可不是新手。」關子期接道。
姚若清想起《陣法》上的傳送陣,那上面的傳送陣會更加簡潔,雖然沒像這兩處陣法那樣複雜,效果卻也是不差的。
雜亂無章的陣法,紋路距離不同的雙向傳送陣,繁瑣無用的多餘線條……
姚若清愣住,心裡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你說,他是不是改陣了?」
「什麼?」關子期乍一聽到這個結論就想搖頭,下一刻卻愣住。
改陣?
在一樣陣法的原有基礎上,疊加線條,成為另一樣陣法,這就是改陣。改陣不僅需要布陣者高超的技術,還要有足夠的聰慧和能力。
也可以這麼說,刻畫傳送陣是二十分的難度,而改陣卻將難度往上翻了數十倍。
關子期之前從未想過改陣的可能性,如今被姚若清提出,偏偏還有幾分可信度,他頓時陷入沉默。
姚若清細細看著紙張,忽然也來了興趣,想要從這上面看到原有的應該是什麼陣法,布陣者又想掩蓋什麼。
結果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結果來。
淨光並不奇怪,「對於陣法你還是半吊子,甚至可能還不如關子期,又怎能看出其中關竅。」
「淨光你也認可我,認為這是改陣之後的成果嗎?」
淨光沉默了一會兒,不情不願的道,「有那麼幾分可能罷了,畢竟改陣多難,鮮少有人能做到。」
姚若清有些失望,然後就撞到關子期的目光。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