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可有辦法?」一旁的男子聽後急忙問道。
「我盡力。」王耀道。
「給我準備一間僻靜的房子。」
「好,我馬上安排。」
「這是我需要的一些藥材,熬藥的工具,儘快備齊。」王耀羅列好了一個單子。「記住,要野生的藥材。」
「沒問題。」
很快他們就安排好了地方,藥也很快就給送了過來。
「熬藥,外人要迴避的。」桑穀子對跟著來的韓家人道。
「噢,對不起。」
「小友,我也先迴避了。」待韓家的人走後桑老道。
「桑老,我有一事不明,既然這裡是苗疆,為什麼不去請那位藥王呢?」王耀好奇道。
「那個人呢,脾氣很快,他看病是要看心情的,如果你去的那一天他心情好,那什麼事都好說,如果他心情不好,天王老子去了也不行,很巧,韓家人去的那一天他心情很不好,好像是養了好幾年的八哥死了,連他人都沒有看到。」
「這也行?」王耀聽後一愣。
「老人嘛,上了年紀就會有孩子氣的,老小孩一般。」桑穀子道,「我有些時候心情不好也不想看病人的。」
「好了,我出去了。」
「您老慢走。」、
送走了桑老之後王耀便開始熬藥。
第一副藥,以靈芝和解毒草入藥,就是簡單的作用-解毒。
第二副藥,以人參、當歸、甘草等藥材入藥,這是固本培元,外加了一葉「寒霜草」。因為這些不要本身就是溫熱之物,而病人此刻身中怪毒,毒熱極盛,如果此時再用溫熱之物,就好比火上澆油,這一葉「寒霜草」即可中和那溫熱之藥的藥力,也能夠抵消一部分毒熱。
第三服藥,赤石脂、黃丹粉、甘草、川貝、龍骨……不凋草、靈山及、歸元,這些藥材用以製作「生肌散」。
大體的治療方案和蘇小雪相同,也正是因為有了蘇小雪成功的議案在前,此例病患他也更有信心。
藥香很快就瀰漫小院。
水差些,藥鍋也差些,不過這裡氣候倒是不錯,尚且溫潤清新,不似京城那般渾濁。
一下午的功夫,王耀只是熬製好了前面兩副藥。
「王醫生。」臨近傍晚了,外面有人敲門。
「請進。」是接他來的韓志玉。
「晚飯已經安排好,您也休息一下?」
「好啊。」王耀道。
第三副藥就留在晚上再熬製。
「先去病人那裡。」
「好」
他們先來到病人這邊,桑穀子也在這裡,王耀將第一副藥取了出來。
「這是第一副藥,用以解毒。」
「謝謝。」韓家的老大韓邢聽後急忙道。
「先不急,這一副藥五萬。」王耀道。
幾片靈芝,三葉解毒草,很簡單,但也絕對有效。
「好!」韓家的人一愣之後立即答應。不過內心裡肯定是有想法的,對王耀評價也低了一個檔次。
「可以用藥了。」
根據王耀所說的用量給病人服下。而後王耀就呆在病床邊等了半個小時,給病人號脈之後,方才起身出去吃飯。
「這是誰啊?」他走後韓家的人道。
「桑老請來的。」
「這麼年輕,那是什麼藥啊,一副藥五萬塊錢,就是藥王的藥也沒這麼貴吧!不會是來騙錢的吧?」
「不能,那是桑老介紹來的,估計是有幾把刷子的。」
韓家的人在當地一家老店裡點了一桌子風聲的晚餐為桑穀子和王耀接風洗塵。
很客氣,話聽著很好,不過半是吹捧。
王耀本身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的。
散了之後,桑穀子又去王耀的小院子裡坐了坐。
「你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是不太喜歡。」
「我也不喜歡,但有些時候也沒辦法。」桑穀子笑著道。
「我的要很貴的。」
「這個我已經跟韓家說過了。」桑穀子道,他也知道,因為在給周無意治病的時候他就已經了解到這一點了。
藥貴,但是絕對是有價值的。
韓家,一家人圍坐在客廳里。
「桑老請來的這個人到底行不行啊?」
「他對那個年輕人推崇備至。」
「他這藥可是不便宜啊!」
「在來之前,桑老就說過,他的要很貴的,而且有一副藥百萬的。」韓邢道。
「只要能治好老四的病,花多少錢我們都出。」
「對。」
夜裡,小院之中,王耀開始熬製第三服藥,「生肌散」。
因為沒有「百草鍋」的相助,他熬製的時候分外的仔細,根據藥鍋之中藥劑的顏色、味道、粘稠度的變化情況,時不時的添減木柴,控制火候。
各種藥材加入的時間間隔也相對的慢些。
最終,一副藥還是熬製成功了。
粘稠如蜂蜜一般,碧綠如玉。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桑穀子先來了。
「嗯,脈象開始好轉了!?」他在試過脈之後。
「好啊!」在屋子裡的韓家人聽後道。
「他還沒過來?」
「已經安排人過去請了,應該很快就會過來了。」韓志玉道。
沒過多久,王耀過來,試過脈之後。
「繼續用藥,我這有另外一副藥。」他取出了第二副藥,可以固本培元的那服藥,「價格兩萬」。
「一起服用。」
「好。」
兩副藥,先後服用。
王耀候在床邊,等了半個小時,然後再試脈,之後又等半個小時,再試,如此這般,一直持續兩個小時之後方才起身。
「如何?」
「在好轉。」
「那就好,那就好。」
「我些事情想要問問你們。」
「那咱們外面說?」
「好啊。」
幾個人出來,到了客廳里,立即有人將茶端了上來。
「他是如何中的這種奇毒?」
這件事情王耀是很好奇的,因為通過檢查,他基本可以確定,這毒和蘇小雪身上的毒有七八分的相像,在京城的時候他就曾經問過蘇家,蘇小雪是如何得的哪種怪病,結果蘇家的人也不清楚。
「這個,我們還真不清楚。」韓家人聽後道。
「老四是在一次外出之回來沒多久就感覺身體不舒服,最起初的時候是發熱,後來嘔吐,腹瀉,身體消瘦,去了醫院檢查,學饞鬼、尿常規都有異常,而且十分的厲害,也治療了,但是沒有效果,身體反倒是越來越差。」韓邢道。
「京城我們也去過,滬城也去過。」韓志玉在一旁補充道,「但是都沒效果,去找藥王,結果有碰上他老人家心情不好,吃了閉門羹。」
「還好桑老念及舊情,而且請來了王醫生。」
「不知道病由嗎?」王耀聽後揉了揉額頭。
「怎麼了,小友。」
「這毒肯定不是他自身產生,而是外入。」
「這樣,等四弟醒過來之後,我在好好問問他?」韓邢道。
「好。」
到了中午,王耀拒絕了韓家人的邀請,而是和桑老一起去城裡找了一家老店要了幾個小菜,一壺清酒,一老一少,舉杯對酌。
「這病,我曾經見過。」王耀道。
「噢?」桑穀子聽後很是吃驚。
「在京城,那個姑娘的症狀和他有七八分的相似。」
「也是這種毒了?」
「十有八九。」
一個在大理,一個在京城,一南一北,貌似沒有任何的關聯。
「等過上幾天北上京城,這件事情也要好好的問問蘇家。」王耀暗道。
「那個姑娘現在如何?」
「已經痊癒。」
「噢?!」桑穀子聽後眼睛一亮。
「這事情桑老還是不要和韓家的人說了。」
「我明白。」
兩個人聊了很多的,王耀見老人有些倦怠了。他應當有午休的習慣。
「嗯。」
「我吃飽了,您呢?」
「酒足飯飽。」老人道。
「那咱們撤?」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