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講,我也不想這個樣子的。」他抬手撓了撓頭。
「你知道的那些東西,我也不是那麼在乎,其實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殺死那個瘋子的?」
咚咚咚,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咦,有客人啊?」
「稍等。」鍾流川始終是面對著他,即使是去開門,也是倒退著過去,他沒跟這個人動過手,但是聽說過他,人的名,樹的影,小心錯不了的。
「你看看你,這樣子,太小心了!」
「誰啊?」鍾流川隔著鐵門喊了一聲。
「是我,流川。」外面傳來了王耀的聲音。
「先生?」一聽到聲音,鍾流川立即開門,同時先前的那種緊張,如臨大敵的感覺瞬間就消散了很多。
「嗯,這是怎麼回事呢?」坐在那裡喝茶的男子感到十分的吃驚,鍾流川身體上的這些變化自然是逃不過他的眼睛的,情緒的變化會引起身體上的某些機體變化,甚至你自己都察覺不到這種變化。
「先生,這個稱呼可不一般呢!」
當門被打開,進來的人讓他愣住了。
「是你?!」
「果然在這裡。」王耀望著那個人。
「他叫你先生?」男子有些疑惑道。
「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先生,老師?」
「嗯,算是吧。」王耀笑著道。
「那你教他什麼呢?」
「這個,為什麼要告訴你?」王耀坐下來,鍾流川給他倒了一杯茶。此刻,他的身體放鬆了很多,雖然並未完全鬆弛了下來,但是和剛才那般緊張的如同一張拉滿了弓弦是截然不同的。
「說說你吧,來這裡做什麼啊?」
「我,來看看這個老朋友。」中年男子笑著望著鍾流川道。
「怎麼稱呼啊?」
「我姓賈,賈自在。」中年男子笑著道。
「是嗎,我說過,賈先生身上的味道有些重了,不適合來這個村子,趕緊離開。」
「我身上的味道重,他呢,比我差些而已。」賈自在指著鍾流川問道,同時他暗自警惕起來,心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讓鍾流川如此的相信他,莫非那個瘋子的死和他有著莫大的干係?」
越想便越發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
「他身上的味道已經消散了很多,而且已經收手了。」王耀平靜的給這位賈先生到了一杯茶。
「喝茶,請。」
「謝謝。」
喝了這杯茶離開,以後不要再來了。王耀平靜道。
「哎,我倒是挺喜歡這個山村的,剛才還問流川這裡是否還有閒置的房子想買上一棟呢。」賈自在笑著道。
沒見到對方的手段,怎麼知道對方是否只是在虛張聲勢,怎麼都要試試,而且對方這個年齡,實在是太過年輕了,這樣的年齡,能有怎樣的本事呢?
「很好!」
王耀突然抬手,虛空一按。
咔嚓,男子屁股下的木質凳子一下子碎裂了,咕咚一聲,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的筋肉緊繃著。
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擠壓而來,主要是上方,大的讓他無法抗拒,關鍵是不知道該怎麼抗拒,渾身被緊緊的箍住了,根本無法動彈,甚至是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這是什麼手段,超能力嗎?!」他的臉色變了。
「難怪敢說出那樣的話來,難怪那個瘋子會死在這裡,難怪鍾流川會留在這裡,明知道有危險,明知道公司的還會安排其他的人來,卻不曾離開,就是因為這個人,先生,是在跟他學這份本事吧?!」
「既然想住下來,那就住下來吧!」王耀笑著道。
隨手在他身體拍打了幾處位置,內勁入體,他整個人一下子癱倒在地上只覺得渾身沒有力氣。
「交給你了,流川,隔壁的房子沒人住。」王耀道。
「知道了,先生。」
說完話,鍾流川就賈自在帶到了隔壁的房子裡,將他綁了起來。同時把他身上的東西都翻了出來。
「公司知道我來這裡了。」
鍾流川聽後動作停滯了一下,然後繼續。
「這個山村真的挺好的,你的那位先生也的確是手段厲害,但是再厲害,他終究只是一個人而已,螞蟻多了還咬死大象呢。」賈自在道。
「你想說什麼?」
「放我離開,公司絕對不會再派人前來。」
「你覺得我信嗎?」
鍾流川將他捆綁的十分解釋。
「委屈你了,先在這裡將就一下吧?」
這一夜對賈自在而言,過得是十分的漫長的。
「嗯,這個村子果然是非常的安靜。」他躺在炕上輕聲道。
剛才他已經用過了所有的手段,但是渾身還是沒有力氣,就像是吃了傳說之中的「十香軟筋散」一般,其實就算是鍾流川不將他捆綁的這麼厲害,他也是沒法逃脫的。
南山之上,王耀找出了幾種藥物。
通過幾天的事情,他覺得自己該配置一些其他的藥物,不單單是給人治病,讓人強身健體的藥物,可以配製一些有特殊作用的藥物,比如害人的「毒藥」。
「正好來了一個試藥的,送上門來了。」王耀笑著,然後思索到了半夜方才熄燈睡覺。
次日清晨,太陽升起來的很早。
又是一個熱天。
「咱們談談吧?」賈自在給過來為自己送飯、送水的鐘流川道。
「好啊,談什麼啊?」
「問問你的那位老師,如何才肯放了我。」
「好,我上午就過去問,先吃點東西吧。」
一夜過去了,還是渾身無力,仿佛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根本就不聽使喚,不受控制。
「謝謝。」
「你倒是看到開。」鍾流川笑著道。
「那我有什麼辦法,對了,你那位老師施展的手段是什麼,異能還是其它的?」
「功夫。」
「什麼?!」
「功夫能到這一步?!」賈自在顯然是不相信鍾流川的話。
「我說的是實話。」
上午的時候,鍾流川還真去了王耀那裡一趟。
「不用急,我留著他還有用呢!」王耀笑著道。
「好的。」
既然先生說有用,那就是有用,自己只是好好看他就行。
「仙秋羅是可以用的。」在沒有病人的時候,王耀就在思考昨天夜裡的事情。
其花有奇毒,聞之無力,渾身發熱,可以讓人產生幻覺。
這個可以作為君,然後是臣、輔、佐……
「有其它的幾種藥可以再考慮一下,然後直接用來製藥,實驗。」
正思索著,便有病人來求醫,手裡的活自然是要暫時放一下。
數千里之外的京城,
「叔,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看著自己的兒子日漸消瘦的樣子,女子是心疼無比啊,但是去過了京城數得著的醫院,請來來中西兩派的名醫專家,都表示沒有辦法。
「容我再想想吧。」李勝榮道。
其實,他也知道,最好的機會已經被這對母女浪費掉了,那個山村,那個年輕的醫生。
「哎。」一聲嘆息。
「都是孫家搞得鬼!」兒子的痛苦讓她對島城的那個家族十分的憤怒,不管這件事情是否是對方做的,但是梁子既然已經結下來,輕易解不開了,而且只有他們動機最為充足,也有地利的優勢。
「我兒子不舒服也絕對不能讓他們好過!」這個女人為了自己的兒子有些無法控制自己了。
「媽,您確定嗎?」她的大兒子顯然是更加的穩重一些,這也和他這些年來一直在部委之中工作有關係,家族的培養固然是先天的優勢,但是自身的努力也必須的,否則那就是爛泥扶不上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