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少啊!」看著那些兌換點,王耀嘆了一聲。
將土地平整之後,他復又將新的種子種下。
臨近傍晚,他下山的時候接到了李茂雙打來的電話,他需要藥草已經打聽到了,不過要等一會,對方提供的時間長短不一,部分藥草三天之內可以到達,部分藥草則需要等上七天的時間。
這邊電話剛剛掛掉,另外一個電話也打了進來,卻是周雄的電話。
在電話之中,周雄說明了他大伯的情況。
「經絡萎縮?」
王耀聽後知道事情緊急了,只怕是自己要儘快的再去一趟滄州了。
「我會儘快去一趟滄州。」
「我馬上安排,你什麼時候去,我立即訂購機票。」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購票就行。」
現在的機票可以通過晚上訂購,方便的很,而且現在又不是旅遊節假日,機票還是比較好訂購的。
飛機的時間是上午,地點在海曲市。
周雄父子也訂了和王耀一班次的飛機一同趕回滄州,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周武康的情況已經發生了明顯的好轉,而家中他大伯的情況卻在惡化,他們有必要回去看看,更重要的是,王耀去滄州,他們沒有繼續留在連山城裡的必要了。
他們所坐的是頭等艙,並沒有幾個人。
王耀的位置比較好,靠窗,正好可以看到飛機外面的景色。這一路上,他就望著外面的雲層出神,可惜沒有看到在雲端行走的巨人。
滄州本身是沒有民用機場的,飛機在津門降落,距離滄州還有相當的一段距離,當他們下飛機的時候周家的人早已經安排好了,在外面等候。
上了汽車之後,便立即全速趕往滄州。
這樣的路程所需要的時間實際上和直接從海曲市坐汽車到滄州的時間差不了多少。
「王醫生,辛苦您了。」這次開車來的是周英。
「還好。」王耀道。
「大伯的病怎麼樣了?」
「就跟在電話之中提到的一樣,桑老先生已經診斷過了,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的話,經絡會進一步的萎縮,到時候就徹底的是個廢人了。」周英道。
周雄聽後沒有在說話,汽車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因為著急,所以他汽車開的很快,已經明顯的超過了120公里的最高限速,但是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慢點。」王耀輕聲道。
對方著急,他能夠理解,畢竟躺在床上的是他的父親,但是他的氣息已經稍稍有些亂了,這樣開快車是有危險的,實際上他在剛才超車的時候就有些勉強,要知道這個車上可不只有他一個。
「抱歉。」周英聽後將車速降了下來。
在兩個多小時之後,他們到達了滄州,這個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王醫生,先找個地方吃頓飯吧?」周雄道。
「不用了,直接去滄州吧,先看病要緊。」
「好。」
其實周雄他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畢竟王耀是貴客,他們怠慢不得。
過了沒多久,他們到了那個村莊,還是老樣子。
汽車在那間大宅子外面停了下來。
「王醫生,請。」
臥室里,周無意躺在病床上,已經恢復了神志,但是整個人卻是枯瘦的厲害,如同乾屍一般,眼神也暗淡無光。
「爸,這位就是上次將您救醒的王醫生。」
「王醫生。」聲音沙啞乾澀,就像是破舊的風箱。
肺脈受損,
但是這一聲喊,王耀就知道他身體之中那些地方有問題。
當然,傷的不單單是肺脈那麼簡單,這段時間不見,他的身體虧損的相當嚴重,快要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如果沒有王耀先前的「延壽丹」和「培元湯」估計他也無法支撐到現在。
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味,發酸、發愁,這是氣機敗壞造成的結果。
「很麻煩。」王耀只是通過「聞」「聽」就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王耀來到病床前坐下,然後為他號脈診斷。
有些方面的情況要比他上次離開的時候好一些,但是大部分的情況要比他上次離開的時候差。
見王耀的面色有些凝重,周雄兄弟知道情況不太好,臉色也變得擔憂起來。
王耀這邊剛剛診斷結束,周雄的父親也進來了。
「怎麼樣,王醫生?」
「出去說吧。」
「好。」
幾個人來到了客廳里。
「情況很不好。」這是王耀說的第一句話。
「我這裡需要幾味藥,你們抓緊時間去準備。」王耀拿出了一個方子,這次不是「培元湯」而是另外一副藥效相似的湯劑,不過其中大部分是普通的藥材,在魏海的身上試過,效果還算不錯,當然比不上「培元湯」那麼神奇。
「我馬上去辦。」周英接過單子轉身就走。
「一路奔波,車馬勞頓,先休息一下吧,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還是在家裡吃,但是飯菜卻是異常的豐盛,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在飯桌上,周雄的父親不斷的對王耀表示感謝,他知道自己哥哥的病還得靠眼前這個年輕人。
吃過飯之後,王耀休息了一會。
周英已經把所需要的藥材買來了一部分。
「我要再檢查一下。」王耀要在看一看病人,剛才他想到了一點東西,需要在確定一下。
「好。」
這一次,王耀檢查的格外仔細,不單單是號脈了,而是他全身的經絡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結果他身體之中相當一部分的經絡或者崩斷、或者逆亂,情況十分的嚴重。
他這樣的病情還和周雄的兒子不同,小康的病只是經絡淤塞,可以疏通,他卻是相當於河道斷了,需要重新連接上,這可不是王耀現在能夠做到的事情。
徹底的診斷知乎,王耀便回到了先前給他準備好的房間之中,考慮治療方案。
果然,疑難雜症絕對不是這麼輕易就能夠治療好,這段時間來他接觸到的這幾例罕見的疑難雜症也有輕重緩急之分,輕者如楊書記的母親,現在治療的效果不錯,魏海的也是比較輕,但是卻已經出現過意外,重者如當前的這個周無意,暫時沒有很好的辦法。
先試一下「通絡散」?
這是王耀現在能夠進行的嘗試。
他將「通絡散」取出來,進行了稀釋,然後來到了病床前,囑咐人給病人服下,接著便等在床前,時不時的號脈看一下病人的情況。
這味藥不單單是一個「通」字,更重要的是在一個「強」字,能夠增強脈絡的韌性和強度。
有效果。
王耀決定繼續用藥,但是量不能大了,否則不但無法治療疾病,反倒會起到相反的作用。
就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桑穀子來到了村子裡。
「小友,好久不見。」
「您好,桑老。」王耀恭敬問道。
「我們又見面了,小友。」桑穀子的心情似乎不錯,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
「桑叔?」
「嗯。」
幾個人來到了客廳里。
「你父親的病有好轉了沒?」
「不太樂觀,今天下午時候,王醫生剛剛用過藥,需要等一會才能夠看治療的效果如何。」周英道。
「小友可有好的治療方法了?」桑穀子望著王耀問道。
「暫時沒有,只能試試。」王耀如實回答道。
「嗯。」桑穀子聽後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那位躺在病床上的周無意的病就是絕症,斷無治療好的可能,周身的筋脈逆亂,除非有傳說之中的仙丹存在,否則根本無法治好,當然,也不排除發生奇蹟的可能,上次這個年輕人就硬生生的將一個將死之人從死亡的邊緣上拉了回來你,那個情景他可是至今記憶猶新。
「前一段時間我還去過齊省。」桑穀子突然提起了這件事情來。
「噢?」
「我去島城見了一個奇怪的病人。」
「島城?」王耀聽後稍加上心起來。
「這個病人乃是極陽之證。」桑穀子道。
一提到這個症候,王耀就猜到這病人是誰了。
「那個人姓孫?」
「嗯?!」桑穀子聽後微微一驚。
「你見過那個病人?」
「見過。」王耀笑著道。
「如何?」他這一問自然是問病人的病情如何。
「就如房內的周老一般,極難醫治。」王耀道。
「嗯,這些年我我倒是也見識了一些怪病,但是像那般的怪病還是頭一次見到,能夠活到現在也是奇蹟,該不是小友你先前出手了吧?」桑穀子道。
「沒有,我雖然看過但是沒治病。」
周家的人請留桑老先生在這裡吃了一頓便飯。
其實,這位桑老先生就居住在這附近,跟周家也算是世交,本身也是醫德超凡之人,因此才如此的上心。
吃過晚飯之後,王耀又去看了一下周無意,復又號脈檢查了一下他身體的情況,確認「通絡散」的作用和療效。
他需要的藥物,周英在傍晚的時候已經全部準備妥當,甚至連需要熬藥的器具也一應給他準備好了。
「明天上午的時候就可以熬藥了。」
這天夜裡,周家來了一些人,一些親戚。
按道理而言,看病人是沒有夜裡探望的,因為這樣不吉利。他們來這裡應該是有什麼急事,王耀甚至聽到額喧鬧的聲音,似乎有人在隔壁爭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