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回來了,您下山睡吧?」王耀進屋輕聲道。
「你這什麼書啊,寫的都是什麼?」王豐華指著手裡的這本《黃庭經》道。
「這是道家的經書,可以修身養性。」
「嗯。」王豐華應了聲轉身出門。
「山里冷,多蓋點東西。」臨行前又囑咐了一句。
「哎。」
「三鮮,送老爺子下山,到家裡再回來。」王耀衝著那三鮮喊了一嗓子,指了指自己的父親。
「不用。」
三鮮從狗窩裡跑出來,仿佛聽到了王耀的話,跟在了王豐華的後面。
大概四十分鐘之後,三鮮又跑了回來,王耀給家裡打了個電話,確定父親到家之後,這才進屋休息。
第二天清晨,先給種下的幾株靈草澆灌了些濃度高點的古泉水之後,他便直接上了山,在遠處天空泛光,太陽就要升起的時候開始照常的修行。
坐在山岩之上,山風很冷。
王耀身體微微有節律的起伏,體內的內息流轉如水,在脈絡之中行轉。
天邊太陽一下子跳了起來,在這同時王耀也感覺到了體**息微微一衝,流轉數圈之後復又歸入了小腹之中。
這仿佛就是每天的晨讀一般,修行完之後,王耀便下了山,以稀釋不少的古泉水澆灌那些普通的藥草,畢竟這些藥草的數量已經頗多,古泉水雖然多了一些,但是還有些不夠,只能多稀釋一些。
就在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王耀的母親張秀英從山下上來。
「媽,您怎麼來了?」
「跟媽說說,昨天的同學聚會怎麼樣,有沒有中意的女同學,留沒留聯繫方式?」張秀英笑著問道。
「媽,同學聚會就是聊聊天,沒去幾個去同學,去的都有孩子了。」王耀道。
「啊,這麼快,你看看,讓你整天趴在山上,下手晚了吧?」張秀英聽後頗有些懊惱道。
「不是媽,您做,我給你沏茶。」王耀麻利的泡了一壺紅茶,給她倒了一杯。
「別整這些沒用的,趕緊想辦法給我帶個女朋友回來。」張秀英道。
「我盡力。」
「你盡力,你整天待在山上怎麼盡力?!」張秀英生氣道。
「哎,媽,我跟您商量個事。」
「什麼事?」
「我進城的時候,看到我姐租房子那地不太行,老樓不說,住的人也比較雜亂,不如買套房子吧?」王耀道。
「她租那地方的確是不好,我跟你爸也去過,可是現在城裡的房子可貴著呢,聽你姐說都五千一平米了,咱哪有那麼多錢呢,給她買了,你怎麼辦?」張秀英道。
在村里,重男輕女的思想還是有的。
「這樣吧媽,我出錢買房子,先給我姐住著,您看怎麼樣?」王耀提了個建議。
「你出錢,你有多少錢?」張秀英一愣。
「這您就別管了,您同不同意吧?」
「這我得回去跟你爸商量一下。」
「那您就趕緊回去跟我爸商量吧,先別跟我姐說啊,我怕她不同意。」
「嗯。」張秀英喝了一杯茶就出了屋,走了沒幾步就停下。
「哎,我跟你說那事你可得給我趕緊的!」
「我知道了媽。」
臨近中午的時候,王耀在房間看書,突然聽到一陣撲啦啦的聲音,然後外面的三鮮跟著叫了起來。
「怎麼回事?」
王耀出了小屋,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尋去,然後一愣。
他看到了一隻鷹,羽毛有些凌亂,長著翅膀,一片翅膀上沾著血跡,顯然是受了傷。
三鮮距離它兩米遠,那隻鷹的眼神很犀利,盯著身前的土狗。
「三鮮,閃開。」王耀喊了一聲,那土狗聽話的退後的幾步,但是仍然盯著那隻受傷的鷹,在它看來,這是危險動物。
「受傷了,需要包紮一下。」王耀剛上前一步,那隻鷹立即張開了翅膀,做出攻擊動作。
「算了。」王耀見狀只得作罷,退回了屋裡,三鮮遠遠的趴在一旁望著它。
受傷的鷹立在地上,警惕的望著四周,想飛卻飛不起來。
王耀出來了兩趟,看了看那隻鷹,見它仍然警惕,也沒什麼好辦法。
中午的時候,下山一趟,下山之前還特別叮囑了一下三鮮,讓它別亂來。
下山之後他先是回家吃了點東西,順便要了些肉。然後去了趟診所,想買些治療外傷的藥物卻意外地聽到了系統的提示。
「此種藥物,請自行配置。」
得,以後有些藥物是不能買了。
無奈之下,他只買了些繃帶然後上了山。
將切碎的肉放在一個小盆里送到了哪只受傷的鷹的身前,然後裝了點水放過去。
那受傷的鷹很警惕,根本就不吃。
汪汪汪,三鮮叫了幾聲,似乎再跟它說。
「吃吧,本汪都沒有這個待遇。」
下午,王耀按照自己能夠找到的方子準備配製治療外傷的藥物。這藥卻與往日他制的那些藥物不同,不需要熬製,確實要磨成粉,好在他這裡還有草藥,而且外面的藥田裡剛好有幾味藥草能夠用的上,忙碌了一會,大概齊了,他也沒有急著進行最後的步驟,以他這裡現在的條件,這藥最好是現用現配,而外面的那隻鷹還沒有放鬆警惕,王耀就在屋裡低聲誦經。
屋外,三鮮趴在地上盯著那隻鷹。
那隻鷹時不時的扇動幾下翅膀,只是力量越來越弱。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外邊的氣溫更低了,山風也大了起來。
吃過飯從山下回來,王耀望了一眼那隻鷹,看著它在山風中微微有些發抖,但是仍舊沒有放鬆警惕,而且眼前盆里的肉似乎是一點也沒少。
「真是高傲的動物!」王耀讚嘆道。
夜,漸漸深了,王耀讀了會書,然後起床到外面看了看,那隻鷹還在那裡,靠在樹上,它受了傷,又沒吃東西,身上應該沒多少力氣了,但是仍然倔強。
一夜過去,
第二日清晨,王耀早早的起來,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那隻鷹。
它還在那裡,但是看樣子似乎是有些支撐不住了,眼神也不是昨日那般犀利。
「吃點吧。」王耀指了指它眼前的肉,也不管它是否聽懂。
而後便開始一天的忙碌和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