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姑娘聽見方磊如此說,覺得也有道理,因而運起輕功,照原路返回客棧。【最新章節閱讀】
待姑娘們走後,方磊突然縱身躍上半空,借著黑夜的掩護,以山谷為中心,運起神目,就象池塘中心被物體激起的水波似的,一圈圈地向外擴散。
果然,在距離山谷的五里地處,他發現了一個小山村,只聽得山村中傳來嘈雜的吆喝聲,此時已是四更時分,鄉下人講究早睡早起,這是習慣,但再早,也未到五更呀!
他起了疑心,忙輕飄飄地降落在村後面的小山坡上,側耳細聽,發現這是有人在飲酒食肉,猜拳行令的聲音,不象農村人要早起幹活。
方磊欣喜地想道:這裡一定是秘密組織的剿穴無疑,真是心想事成啊!
他運起輕功,悄悄地從山坡上望下去,只見院子裡燈火通明,空地上擺著十多張桌子,七八十個人正聚在一起飲酒賭博,忙得不亦樂乎。
下得山腳,發現後面的房子裡也有亮光,他輕手輕腳地接近那扇半掩著的窗戶,從縫隙中望進去,發現這裡也有五個人,正圍繞著一張大圓桌在飲酒食肉。
只聽得其中一人有點擔心地說道:「各位站長!咱們派出去的五六十個組員,到這個時候還沒有回來,難道事情辦得不順利?」
方磊聽得,可高興了,原來寒山縣分壇屬下的五個聯絡站,都撤到了這裡,這五個人,分明就是五個聯絡站的站長,剛好夠一鍋烹。
另一個人說道:「雷站長不要心急,張某這就不信了,咱們這五六個武功高強,訓練有素的組員,難道還打不過清風寨派出來的四個對手?十比一啊!」
雷站長說道:「這也難說啊!聽說從清風寨過來的人,都是智勇雙全的好手,或許他們識穿了我們的意圖,不會輕易上鉤呢?」
「有這個可能,咱們已經給他們擺了慶功宴,酒菜還留在廚房裡呢!也就邊飲邊等吧?張站長說道。
方磊想道:這些人也太自負了,還留著酒菜在廚房呢?讓他們帶到陰間去飲就差不多了。
另一個姓黃的站長說道:「萬一他們真的出了事,會不會暴露我們的這個臨時指揮所?」
「那能呢?他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組織成員,打死都不會吐露半點秘密,而且離我們這裡又遠,村子裡大大小小的幾十口人,都被我們滅了,這裡算是最最安全的了!」雷站長說。
方磊一聽,直氣得怒火中燒,七竅生煙,這班毫無人性的畜生,為了自己能隱蔽下來,竟然實行了屠村這一慘無人道的措施,真是天地不容啊!
他真想立刻從窗口跳進去,把他們拍得胸骨盡碎,為被他們屠殺了的無辜村民報仇,但想到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難於將這七八十個狗賊誅盡殺絕,萬一讓他們僥倖逃脫,流落民間,又是一大禍害。
心中怒火難忍,他怕自己一時控制不住,做出了不理智的選擇,恨恨地想道:暫且留下你們的狗命,多活兩天吧!等馳寨主和易副寨主的兩路人馬趕到,也有三十多人,到時再滅了他們也不遲。
但可憐的村民啊!你們也死得太冤了,方磊流下了痛苦的淚水,為無辜的村民而感到悲哀,他們是一班勤勞而又善良的莊稼漢啊!
這條村子叫陸家村,上幾輩三個親兄弟,原來是離這幾十里外的曹家莊人,父母早逝,三兄弟相依為命,家裡租種有幾畝薄田,都相繼成了家,各有兒女,生活雖然清苦,卻也可以勉強維持生計。
元朝末年,皇帝昏庸,朝廷**,各地農民紛紛起義,戰亂使得老實的莊稼人沒有了活路,三兄弟便攜男帶女,盡向偏僻的山谷尋找棲息處。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被他們找到了這個山青水秀的好地方,這個小山谷四面環山,中間卻有上百畝的平地,開墾出來後,土地肥沃,種上水稻,旱澇保收,山坡上還可以種玉米,薯類等耐旱作物,可算得上是豐衣足食了,只是山路崎嶇,出入街市不便,但是附近的一個鄰村人口眾多,而且還有一條小圩,日常用品不缺,而且還相互通婚。
幾十年來,陸姓人都是在這裡休養生息,繁衍後代,到現在也已經發展到了五六十人,一個月前,方磊和清風寨各路人馬,在山城縣,一夜之間端了秘密組織的分壇和五個鎮聯絡點,令馬志飛震驚不已,急令雷站長和各聯絡站迅速撤離,尋找最隱蔽的地方暫時落腳,以保存實力。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這五個聯絡站的人員,在各站長的帶領下,闖進了這個鮮為人知的陸家村,為了不讓村民們走漏風聲,竟殘忍地將他們殺害了,食用他們留下來的糧食,隨意宰殺他們辛辛苦苦養大的雞豬鵝鴨和牛羊,泯滅人性,殘害生靈,干盡傷天害理之事,可忍也,孰不可忍。
方磊悲憤地離開陸家村,縱身躍上半空,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回到客棧時,靜靜地躺在床上,卻是夜不成眠。
兩天後,馳寨主和易副寨主各帶十五個武功高強的特戰隊員,入黑時分悄悄地潛進寒山縣,在城西約好的地方和方磊會合,準備對隱藏在陸家村的秘密組織進行清剿,為死去的村民們報仇雪恨。
一行人運起輕功,在方磊的帶領下,沿著山間小道向前奔跑,過山崗如履平地,過平地健步如飛,二十多里地,半個時辰就到。
隊員們來到陸家村對面的山坡時,只聽得村子裡笑罵聲響個不停,賭贏錢的人高興,輸了錢的人罵娘,好象對兩天前被殺死的五六十個同夥,早已忘記得乾乾淨淨。
這些秘密組織成員,就是這樣的德行,相互間也是爾虞我詐,當面笑言相對,背後暗中使絆,那有真誠可言?
他們的站長也是一樣,把屬下當作殺人的工具,一旦被人殺死,就當作是沒有了一隻畜生,而他們自己,也是畜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