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為方磊是從光滑如鏡的岩石上爬上去,那能呢?其實,在剿滅死亡谷中的大魔頭時,他就能和仙師一起縱上崖頂,這小小的瘦狗嶺,算得了什麼?只是馮捕頭不知道他有這個能力,白操心而已。
他一縱身躍上崖頂,隱在草叢之中,果然,看見五個山賊正在空地上飲酒,但見桌上放著一隻大瓦盆,盆內盛著整條吡牙裂腮的熟狗,一個賊人手執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割了狗腿上的一大塊肉,遞給另一個惡賊,說道:「大當家!這塊狗肉鮮嫩,小的先孝敬您老!」
方磊記下了,原來這個就是賊大當家,記下了,等下生擒了他,讓他受盡人生的苦難和羞辱,也嘗嘗被人折磨的滋味,然後再由法律去懲罰他。
那個肥肥胖胖的賊大當家,用手接過狗肉,撕咬著說道:「算你小子識相,今晚本當家高興,大家盡情飲酒,酒足飯飽之後,每人抱著一個女人睡大覺,盡情享受!」
手執牛耳刀的隨從說道:「好呀!小的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碰過女人的身體了,今晚真得好好地享受享受!」
賊大當家就著狗肉飲了一大碗酒後,又說道:「他媽的!昨天晚上真是不爽,搶了一個年輕女子回來,本想美美地睡上一覺,好好享受一番,她卻誓死不從,還咬了老子一口,老子發起怒來,把她活活地從這個山崖上拋了下去,剛才聽得狗吠聲,估計已餵飽野狗了,也好,餵飽了野狗,咱們再去獵殺,到時又有肥狗肉做下酒菜啦!」
方磊聽說,早已氣得怒髮衝冠,鋼牙緊咬,狠聲道:「惡賊!你不但占山為王,落草為寇,打家劫舍,殺人越貨,還把無辜的民間女子,擄上山來供你們享樂,而且隨意姦殺她們,真是惡貫滿盈,死有餘辜,我今晚就將你們從這裡拋下去,餵養那十幾條野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們也得到應有的報應!」
那個切狗肉的賊人膽子小,連小刀也抓不住,掉在地上,望著這個年輕的不速之客,驚恐地問道:「你是從那裡上來的?」
方磊恨聲道:「我就是從這山崖上來的,剛才十幾條野狗正在撕咬那具女屍,連內臟都扯了出來,手腳上的肌肉,被啃得一乾二淨,只剩下一把血淋淋的骨頭,難道你們就不是爹娘所生?是畜生?是禽獸所生?大家同是人類,為什麼都泯滅了人性,泯滅了良心?」
方磊的一席話,說得四個賊人心中發怵,噤若寒蟬,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又說道:「賊大當家,我現在正色警告你,賊三當家和賊二當家都是被我所殺,賊二當家還服了什麼『大力丸』,還不是被我當場拍死?現在輪到你們了,想過什麼樣的死法?是自己跳下去餵野狗,還是由我拋下去?」
其中兩個賊人自恃人多,看見方磊孤身一人,勢單力薄,又是一個小白臉,想來武功高極,也是有限,便象餓狼一樣撲了過來,方磊連續拍出兩掌,兩個賊人尚未近身,便被拍得飛了起來,直向深谷墜落,只聽得「呀!呀!」兩聲慘叫,下面便傳來十幾隻野狗的撕咬聲。
賊大當家並無半點悔改之意,還口出狂言道:「死小子,臭白臉,我現在連你一起拋下去,也好陪陪那個女人!」
說時,揮動著兩隻拳頭,猛撲過來,直向方磊當胸便擂,也不講究什麼招式了,方磊站立原地不動,就在這時,只聽得「嘭」的一聲響,賊大當家直向後退了一丈多遠,左手托著右腕,對著那個拳頭猛吹冷氣。
方磊「嘿嘿」地冷笑道:「賊大當家,怎麼樣?那拳頭好受嗎?要不要再來一拳?」
賊大當家望著那隻一瞬間便腫得象個大饅頭一樣的拳頭,驚愕地問道:「小子,難道你是銅頭鐵骨,不怕打擊的?」
「我已練成了『金鐘罩』,刀槍不入,難道還怕你的拳頭?」
那時候,黑白兩道都知道有個「金鐘罩」絕技,「金剛不壞之軀」卻是少有人知,方磊說時,突然對著他的兩腿一掌拍去,那賊大當家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卻是不能起來,即時上前,運指如風,又點了他的啞穴,令他聲張不得。
方磊對剩下來的那兩個隨從說道:「你們是自己跳下去,還是我拋你們下去?」
兩個賊人自知罪孽深重,罪責難逃,唯有以死謝罪,於是兩人各飲了三大碗酒,趁著酩酊大醉,逃下了山崖。
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作惡多端,終有報應」,這時,方磊聽得廂房裡面,有被賊人們關押著女人悽厲的哭聲,令人心碎,走近門前小聲說道:「大家先忍耐一會兒,等本公子剿滅了這些賊人,再放你們出來,現在還是待在裡面安全些!」
裡面的女人聽得如此說,聲音也小了很多,方磊恨聲道:「賊大當家!一個時辰內,你的筋骨已麻,動彈不得,等我全部滅了你的手足,就天下太平了!」
說時突然轉身,來到了前山,那六道崗哨的賊人,還在呼呼大睡呢?他摸進最高那層崗哨,見四個賊人橫躺在那張大大的地鋪上,突然出掌,拍碎了他們的胸骨,讓他們永遠地睡下去,不要再在這個世上禍害人了。
然後走出崗哨,運掌如風,拍向那些滾石和擂木,從最高層開始,直向山下滾去,上面的滾石擂木,又砸中下面的滾石擂木,越滾越多,下面崗哨的賊人可就慘了,被滾石擂木砸得血肉橫飛,哭爹喊娘。
原來,這些滾石擂木,是從下面最底層開始,一層層地往下滾落,哨所的賊人,也一層層地向上撤,現在是從最高層開始,下面的賊人那裡還有生還的希望?已經是一鍋端了,這樣,山賊們又少了二十多個人,山頂上就只剩下三四十人了。
山頂上的賊人,在熟睡中聽見哭喊聲,知道發生了大事,忙抓著把戒刀,睡意朦朧地跑了出來,當然啦!他們平時無事,都是聚集在一起,喝酒,賭博,抽大煙到天亮,有些賊人,還沒有貼過床板呢!
這些烏合之眾,平日裡那有練過什麼武功?只不過是抓著把大刀嚇人而已,現在,天險,利器都被人家破了,還能恃著什麼來守山?只有等死而已,難不成,他們還有回天之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