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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耐心的等待,也不知那些死裡逃生的劫匪,在自己巢穴中被人伏擊又是何種表情。既然作惡多端,就要做好被人清算的準備,對待這種人方言向來深惡痛絕,有機會自然要除惡務盡。
或許是他來得太快,那些人還在逃亡的路上,總不可能都被商隊追殺至死,一個漏網之魚也無。方言靜靜地端坐在陣中,看著手上的陣盤目光閃動,這件陣盤表面的符文複雜之極,憑他現在掌握的符籙術還遠遠不夠,只是勉強辨認出其中少數幾個而已。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操縱陣盤,這種專門為他人煉製的陣法,肯定要考慮到使用者的便利,只需按照祭煉之法將其煉化即可。方言得到此物沒有多久,便抽空將其煉化,如今有機會施展都有些迫不及待,可惜半個時辰過去也沒有人來。
忽然方言神色一動,感應到有人從洞口急奔而入,一路上踉踉蹌蹌,顯然受傷不輕。不多時這人匆忙進入洞窟,前腳剛剛踏進來方言就急不可耐地催動了陣法,隨即「嗡」的一聲,洞窟中一片銀光閃爍,那人頓覺周身奇重無比,一口鮮血噴出,當場昏迷過去。
「這麼弱不禁風,陣法的威力都還沒有測試出來呢。」方言卻在陣中行動自如,輕身上去一刀結果了他,心裡還是不太滿意,好像這人沒有好好配合他,死的太快了一些。
好在之後他並沒有等待太久,又一名劫匪毫無準備地落網,這次方言總算看清了這套陣法的威力,心中頓時欣喜不已。其實這套陣法最強大的地方,是能全面壓制對手的法力,對肉身也有極大的克製作用,只要進入陣中一身實力恐怕還剩不下三成,又如何再與方言爭鬥下去,除非對方有能力用蠻力將陣法破除。
方言大致權衡了一下,若是自己全力催動這套陣法,金丹初期修士都有可能被困殺,再高的話他就沒有任何把握。而且這座陣法覆蓋的範圍著實不小,現在是因為受這個洞窟的限制,全部展開應該不下百畝,遠超尋常的殺陣。
陣法之中以聚靈類最為常見,相比同等階的陣法而言,覆蓋的範圍也是最大的,這當然與它的功用有關,只求汲取靈氣的範圍越大越好,威力卻不在考慮之列。而防護類陣法次之,困陣和殺陣的範圍最小,為求威力強大,只能將靈力作用範圍儘可能縮小。
可是也有例外,就是那傳說中的上古陣法,據說僅憑一套陣法可以兼具多種功能,覆蓋的範圍也難以想像。可惜這種陣法修真界已經沒有人可以煉製,就連催動上古陣法的靈物也極為稀有,不像現在的陣法只需充裕的靈石即可。
能夠得到這套降妖除魔陣,方言已經十分滿意,自然不會再去想那等虛無縹緲之事。此時方言隱約有種感覺,恐怕這套陣法真正的作用並非是用來對付修士,否則何需將覆蓋範圍極力擴展,這樣做大大增加了靈石的耗費。
之後方言就蹲守在此地,等著這些劫匪送上門來,在別人的老巢里張網以待,也只有方言想得出來。不到半日時間,先後有十餘名劫匪就這麼稀里糊塗地送去性命,大部分都是築基期修士,鍊氣期的僅有幾人,進入陣中自然是有死無生。
等到方言算算時間想要回往車隊時,卻突然又闖入一人,竟然是那名匪首,身形壯碩的肥胖修士。方言不禁一臉驚奇,他可是知道追殺這廝的都是何人,基本上是商隊裡實力最強的幾位,竟然還能逃脫回到這裡,果然有些本事。
可是他有再大的本事,今日也難逃方言的毒手,更何況他現在已是油盡燈枯,又是剛剛逃得大難,心情最放鬆的時候。等這廝猛然發現自己已落入彀中,連像樣的反抗都無法做到,只能對著陣外表情悲傖地大罵不已,方言的做法確實不太地道。
既然匪首都已落網,方言這一趟自然可以說功德圓滿,再沒有任何理由耽擱下去。粗算起來,這伙劫匪中死在自己手上的築基期修士竟然占到了一半以上,這樣的結果讓方言也是無語,好在如此一來,這裡短時間內已不可能再聚起一夥劫匪了。
將儡身收起,方言看了一眼手中的陣盤,百餘枚上品靈石中的靈氣已喪失近半,只怕再催動幾次就會報廢,這道威力強大的陣法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等方言收回了全部陣旗,那個令他有些頭疼的問題便不得不面對,就是這裡關押的數百名女子該如何安置。
方言略作沉思,還是決定先找到車隊那些人,僅憑自己一人力量單薄,還是將這個難題交給他們為好,至於怎樣能讓別人知道此地的情況,只有到時再見機行事了。想到這裡,方言轉身向著洞外走去,很快從賊巢中出來,正要御起飛劍離開。
忽然間感應到遠處有幾人急速飛來,方言連忙就近找了個藏身之處,蹲下身來收斂氣息,默默地注視著那幾名修士。本來他還以為是幾條漏網之魚,等幾人飛近一些才發現,竟然都是來自商隊的築基修士,飛在最前的就是那名萬靈門弟子。
或許是追殺那名胖修士的緣故,這幾人一路追蹤到此,想來這幾人也有某種追蹤的秘法。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那名被他們辛苦追殺的匪首,此刻已徹底消失,不知他們知道後又是什麼心情。
不過見到這幾人,方言卻是欣喜不已,剛剛還困擾著自己的問題,不正好迎刃而解了嗎,還真是想瞌睡時就有人送枕頭。方言躲在暗處沒有現身,看著那幾人找到洞口後,又對著守護那裡的陣法一通猛攻,隨後閃身進入其中。
方言趕忙從藏身處出來,換了個方向御劍飛起,他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來過這裡,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一路埋頭飛縱,等他趕到先前發生戰鬥之處,車隊早已向前駛去,只留下遍地殘雪和泥塵。順著車轍方言又沿路追趕過去,途中從某個被他擊殺的練氣期劫匪儲物袋裡搜出一柄法器飛劍,強行煉化之後又繼續飛遁。
車隊並沒有走太遠,即使踩著這柄法器飛劍,方言也在半個時辰後就追上了他們。見到他回來,其他人並沒有說什麼,一行人默默無語,人數也少了許多,散亂地走在獸車的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