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修士聞言大怒,這方言實在狡猾,竟然趁著這個時機攪『混』水,而這頭大無腦的傢伙說不定還真會上套,正著忙要解釋幾句。.r. 好看的。 更新好快。
誰知這『花』衣修士立刻哇哇大叫「還說不是,原來你們是一夥的,差點就上了你們的當,識相的速速退去,再要跟來莫怪大爺我不客氣。」
「真當在下怕你不成,不過是用燃血之法催發的靈獸,又有何可懼,若是再這般無禮,休怪在下不講情面。此人說是我等師兄弟你就相信,你問他可知我等姓甚名誰,哼。」黑衣修士勃然大怒,心道這廝好不知事理,也暗恨方言著實『奸』詐,竟然想出了攀上師兄弟這招。
『花』衣修士頓時一臉驚異,氣焰一時低了幾分,但嘴上卻也不肯讓「廢話少說,若讓那小子跑了,跟你們沒完。」
說完不再理會那二人,自顧自地追了過去,而那黑衣修士二人也沒再跟他囉嗦,縱身向前越追越緊。方言暗道可惜,再要挑撥下去已不可能,這二人從何而來他不清楚,可從那名黑衣修士的身上他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讓他驚心不已。
隱身斗篷已然沒有太大作用,早被身後幾人死死盯住,還憑空耗去不少法力,方言索『性』不再催動,全力將法力注入雙『腿』,施展神行術亡命奔逃。
逃了這麼久,谷中的方位方言都有些看不清,這裡是何處已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要找個地勢複雜的地方,好在其中尋找一處藏身之所,否則遲早會被身後幾人追上。這幾人中方言最為忌憚的就是那名黑衣修士,頭腦冷靜又經驗豐富,見識也非同一般,遠非這『花』衣修士可比,令方言如臨大敵。
紅雲峽谷地勢向來複雜多變,也是方言運氣不好,逃了這麼久竟然沒遇上一處『洞』『穴』石林一般的地方,被那『花』衣修士駕著血蜈追了如此遠,好在前方突然出現了一處山崖,方言想都沒想就沖了過去,心中不住的期盼,可千萬要有幾個『洞』『穴』,想要脫險就看這次了。
前方果然有一處不大的『洞』『穴』,方言立刻閃身鑽入其中,連『洞』口長滿的灌木和荊棘也不避絲毫,硬闖了進去。說起來方言其實對『洞』『穴』是又恨又愛,幾乎每次進入『洞』中都危險不小,但每次的收穫亦是不小,不過如此心切地鑽了進去,倒還是第一次。
緊隨其後的卻是這『花』衣修士,來到『洞』口並沒有立刻追進去,而是突然掉轉身形,用血蜈堵住不大的『洞』口,看著隨即到來的那兩人說道「你二人不必進去了,就守在這『洞』口吧,我若是將其捉住不會立刻殺了,定會帶出來讓你們審問,如何?」
說完一臉傲然地看向二人。看就上熱;;;;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傲氣,兩人被『弄』得哭笑不得,至此黑衣修士已經忍無可忍,忽然從身上掏出一個水晶頭骨,略一催動忽地漲大到丈許大小,裡面赫然湧出一股股的魔氣,一張長著血盆大嘴的人臉突兀地出現。
黑衣修士大聲呵斥道「此為何物想必道友也知道一些,燃血之法在下早年亦曾習練過,不過損傷些本源之力罷了,只要在下想如此做,強行將這魔頭進階二級,道友的血蜈還能攔得住否?速速讓開,莫要『逼』我動手。」
『花』衣修士見狀嚇了一跳,沒想到追個小魔頭,卻遇上一個大魔頭,而且這水晶頭骨也頗有名氣,南越也有魔修曾憑藉此物闖下諾大的名聲,身為大派弟子他又如何不知。難道這二人真的是師兄弟?這樣看來倒是有幾分可能,得趕緊搶先將那人擊殺,搶回自己的東西再說。
只見這『花』衣修士二話不說,倏地轉身進入『洞』中,順著方言逃走的方向趕緊追了下去,動作乾脆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而那二人卻被嚇了一跳,剛才還是一副大言不慚的模樣,現在卻說走就走,一句話都不留,總不可能是被水晶頭骨給嚇的,好像還沒有如此大的威力。
二人懶得多想,這『花』衣修士的確有些瘋瘋顛顛,說話行事往往出人意表,想得再多亦是無用,連忙前後腳跟了進去,鑽入『洞』窟之中。
剛才的一幕方言沒有看得真切,只顧著亡命地向『洞』內逃竄,但是這黑衣修士魔修的身份倒是清楚了,這讓方言立刻聯想起那名魔修死前好像說過,他也是一家大宗『門』的內『門』弟子,還有他身上的那些地圖『玉』簡之類的,無不印證了他說的這些。
「難道說這黑衣修士與那魔修有什麼關係,怎麼會對那件隱身斗蓬如此熟悉,說明他們定然認識,而且兩人都是魔修,難道還是同『門』?」方言驚訝不已,他可是記得自己所殺的那位並非南越國的修士,而是一個叫做西州的地方來的,獨自越過護軍山而來,在大金湖中就遇上了方言,怕是連南越腹地都未曾來過。
這黑衣修士絕不可能是在南越與其相識,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名黑衣修士與那魔修一樣,也是來自那個叫做西州的地方,說不定就是尋找那死去的魔修。想到這裡方言心中一緊,最令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但願對方現在還只是猜測,或是方言自己的判斷有誤。
而被方言所殺的魔修手段和功法極為不俗,可以斷定他身世也絕不簡單,身上的東西隨便拿出一樣,都足以令人垂涎,而身後之人必定也是高深莫測。若是對方果真派人來南越,查找殺害他們弟子的兇手,那方言就真的要小心謹慎了,現在無論是他用得順手的幾件法器,還是青鸞修煉的魔功,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破綻。
不過方言也不後悔,被人欺上『門』來焉有不還手的道理,既然已經結下仇怨,就只能斬草除根。
身後的那名據說是靈獸山的弟子,現在還在後面緊追不捨,一副不殺方言誓不罷休的架勢,讓方言也極為惱火,若非是他貪圖自己的紫瞳獸,又如何會惹出這許多事來。
方言一邊飛速地在『洞』中掠過,一邊在暗暗尋找動手的地方,管他是不是靈獸山的弟子,既然得罪了就只有不死不休,否則今後將會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本來方言在宗『門』內就有不少人盯著,若是外頭還有這些實力高強背景複雜的修士盯著的話,那就休想有一天的安寧。
此時他已經打定主意將這『花』衣修士擊殺,就算他放過方言,方言也不打算將他放過,連手段他都想好了,直接就上最厲害的殺器火霹靂,那樣說不定還能嫁禍地火宮,令方言的身份不會暴『露』。
就在方言思緒萬千之時,突然神識一動,閃身鑽入了側面一條不甚寬大的『洞』『穴』中,隨手向後打出幾道符籙,「轟轟」幾聲過後,傳來幾句罵罵咧咧的聲音,那『花』衣修士急速跟了進來,對方言恨得咬牙切齒。
沒追多遠,地面突然又暴起幾道法術,從下向上打來,『花』衣修士一邊暗罵,一邊有些不屑地讓血蜈擋在身前,隨後準備繼續追趕。忽然間他赫然發現,在幾道火光之中還夾雜著一個紅『色』圓球,看上去有點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等到他腦海中忽然閃現「火霹靂」三個字時,已經來不及躲避了。
「轟」的一聲巨響,這廝只見到瞬間爆裂的火焰撲面而來,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一處小小的『洞』『穴』哪裡經得起威力如此巨大的爆炸,跟著就徹底坍塌,將一地的血『肉』和碎片掩埋,這條小小的『洞』『穴』就此消失不見。
而身後接踵而至的兩人卻倒了大霉,剛進去不久就聽見劇烈爆炸的聲響,隨後『洞』頂垮塌下來,大塊的石頭砸在身上,眨眼間就將兩人活埋。萬幸的是他們是修士,離火霹靂炸裂的地方還有些距離,給了他們十分短暫的時間,就憑藉這一點點時間,讓他們得以逃出生天。
過了幾個時辰,兩人先後從滿是石塊和泥土的『洞』中爬出,一臉驚魂未定,又暗自慶幸不已,幸好他們被落在了後面,若是再往裡面一些哪還有命在。這是兩個亡命之徒,竟然敢在狹小的『洞』『穴』中釋放這等殺器,純粹是以命換命的打法。
「瘋子,這兩個都是瘋子,師弟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簡直不可理喻。」與黑衣修士一起的那人劇烈地咳嗽幾聲,一身鮮血淋淋,衣衫破爛不堪,一副淒悽惶惶的慘象。
而這黑衣修士也好不上太多,心中更是氣悶無比,他的確是來自於西州天魔宗,不過只是一名外『門』弟子,與方言所殺的那名魔修瞿揚有過幾面之緣。能識破那件隱身斗篷,是因為上面還留有瞿揚的魔息,與靈息一樣,沒有被方言徹底煉化還殘存了一點,而他修煉的一種魔功恰好可以感應到。
遠道而來在這偏僻的南越,其實並無多長時間,是在年前跟隨『門』中一位前輩到此,任務就是尋找瞿揚的線索,故而當他偶然發現方言身著隱身斗篷之時,立刻『激』動不已,沒想到自己這麼好運,連忙一路緊追不捨。
誰知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還為此受傷不輕,他心中自然暗恨不已,最恨的卻是這『花』衣修士,若非他妄自尊大哪會有此事。
身邊之人則是他新收下的小弟,偶然遇見後隨手指點了幾句,就被其驚為天人,從此便忠心耿耿地跟著他,可見南越這邊的修煉水平,尤其是魔道功法缺失非常嚴重,以他魔『門』大宗弟子的見識,指點一個散修還不是隨隨便便。
只是可惜了剛剛得到的線索,否則那一大筆『誘』人的獎賞就要落入囊中,想到這裡他更是氣憤不已,惡聲說道「豈止是瘋子,簡直比豬還蠢。不過這麼大的威力,到底是何法器,師弟可清楚?」
「要說這類的法器,師弟倒是聽過幾種,其中最厲害的就是地火宮的火霹靂。至於剛才是哪種法器所為,一時還看不出來,可能要將那處地方挖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