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書 第一百九十七章 又道山中宮

    測試廣告1倒不是朱全因私廢公,只是葉枯既然會選擇救下李子明,又怎麼可能會與妖族勾結,背叛古夏,背叛人族?

    一個人品性、性格如何,往往從一些小事,一些細節中才能看的真切,只是尋常接觸之間,大多都是萍水之交,匆匆一瞥便又是陌路,哪裡有機會讓你真正看清一個人。墨子閣 www.mozige.com

    葉枯這遭救人,卻是全沒想到這之後會有這麼一連串的事情,無心插柳柳成蔭,倒也不枉他難得做一回好人。

    他也不是虛偽之人,也不愛說那些虛偽的話,只道:「這麼一下就能把我從通緝犯變成了英雄,那看來這救人的好事還真是做得。」

    裴堅白冷不丁地來了句:「謊也說得。」

    「什麼謊?」

    「我不會唇語。」裴堅白冷冰冰地答道。

    葉枯有些無語,心想這人想講笑話卻還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讓這笑話也像是被雪壓著似的,就差沒有再結上一層厚厚的冰。

    「呵呵呵呵」

    朱全裝模作樣地笑了笑,算是打了個圓場,輕輕咳了幾聲,便直入正題,道:「葉枯,那日你在路上,遇見了什麼?」

    李子明在那雙眸空洞的老人出現前就暈了過去,自然是什麼都沒看見,那一座殺陣也並未把他籠罩在內,不然他也活不到現在。

    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葉枯便也一五一十地說了,朱全畢竟是這邊的武將,對這曲屏一帶的情況比葉枯這個腦海中只有一副死地圖的人要了解地更多些,說不定他會知道些什麼。

    葉枯現在可以肯定,那位雙眸空洞的老人絕不是軍方的人,至少朱全是不知道他的存在的,不然也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地安排一番,讓李子明與自己先後來到軍營中,偽造出自己已是被害身亡的假象。

    「你說你尋到了那處生門,想從那生門脫身時,出現了一支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金箭?」

    似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激動,朱全身前的條案上,那把兩端生有獸首的黑弓顫動不休,兩點奪目的紅芒兀自閃爍,獸眼綻出凶芒,似是要活了過來。

    葉枯點了點頭。

    「那一支金箭,可是這般模樣?」

    朱全這次並未以真氣凝箭,而是從條案旁的方壺中抓出一支羽箭,引弓如滿月,一道道黑霧從獸首中湧出,到了箭上,化作縷縷金芒,箭出間有風雷吞吐,化作一道金芒,離弦而出。

    羽箭無聲,沒在石陵中。

    帳外,縱使有無匹箭鋒穿空而過,那些軍士卻盡皆目不斜視,一雙雙眸子中只無波無瀾,似是已經習慣了。

    葉枯靜心體悟了一番,緩緩道:「雖無形似,但卻神似。」這所謂的形似,說的卻不是那一支箭的模樣,而是這箭矢中的所蘊含的力量。

    朱全這一箭,若論殺傷力,自是不能與那座殺陣中封絕了生門的那一箭相比,但隱隱約約間卻是有了幾分神韻,那是道的軌跡,每一名箭手的都有不同,唯有如此,才能做到例無虛發,才能於那紫塞上射落那一頭失了心智的金翅大鵬。

    「你那日若是用這一箭射我,只怕我和不能那麼輕易走脫了」葉枯望了望那一支金箭消失的方向,又回頭,盯著朱全手中的那一把黑弓。

    在寧安城中,葉枯雖是能接下朱全的箭,但心中卻也是記下了朱全這位箭手的名字,況且讓一名善射之輩正面對敵本就不公平,明箭與暗箭,這兩者之間的自是有天差地別。

    裴堅白冷硬地點評道:「這一箭,很不錯。」

    朱全苦笑著搖了搖頭,放下手中黑弓,道:「那日我在寧安,確實是盡了全力,可也沒能傷得了葉枯,還差點因道心不穩,毀了這十多年的苦修。」


    葉枯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道:「你這話可就折煞我了,不都說了,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可再提,況且這關你也挺過來了,如今豈不是更上一層樓。」

    朱全伸出手指,點了點葉枯,卻也說不出什麼東西來,只好又放下了手,撫摸著那一柄黝黑的大弓,道:「在紫塞上,我能一箭射落那一隻重傷的金翅大鵬,大多是這一把弓的功勞。」

    這把黑弓是是朱全機緣巧合之下偶得,那是他在曲屏山中,靠著與妖獸搏命磨礪自身修為,朱全這一身修為全是靠搏命搏出來的,可世間哪有一帆風順的事情,這般做法本就有十分危險,一個不甚便是生死之別。

    朱全也是膽大,還未修出真氣便敢找凡骨七品妖獸的麻煩,那時候,曲屏山外圍修出了妖氣的妖獸並不多見,這些妖獸往往都屬於自己的一方小勢力,朱全高估了自己的實力,險象環生,被妖獸追殺,也顧不得是什麼方向,只一個勁兒拼命的逃,不知怎麼的便來到一處山谷中。

    耳畔有水流轟鳴,奇怪的是卻見不到半滴水影,身後,那窮追不捨的妖獸也消失不見,來時的道路也被一陣白茫茫的霧氣遮了,朱全本是膽大之人,不然也不可能敢找凡骨七品的妖獸當磨刀石,後路已斷,便只有向前。

    這裡與尋常的樹林沒什麼不同,若非要說有,便是時常有霧氣飄忽,萬籟俱寂。

    忽然間,幾角頑石,數方稜角,模模糊糊的,出現在朱全眼前,他腳下的步子不禁更快了一分,撥雲見月,開霧睹天,便見得一座殿宇突兀現於眼前。

    說是一座殿宇,但朱全卻也不能肯定,在他的記憶里,只有那一扇被毀壞的石門是清晰的,其他的一切卻都已經記不真切,像是蒙了一層霧。

    朱全也知道,不是他記不住,而是他到得地方非同尋常,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讓他忘卻。

    「現在想來,自己那時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都敢拿。那時,我看見一團黑影從那被毀壞的石門中飛出來,只以為是蒼天開眼,給我送來了一場奇遇,想也不想就將那黑影抓在手中,再然後便兩眼一黑,醒來時,手中便多出了這一把黑弓。」

    這「蒼羽」二字卻不是這把大弓的名字。黑弓兩端生有獸首,蒼羽便是其中一頭之名,至少朱全是這麼以為的。

    這二字是取自這弓上所刻之物,朱全本是不認識的,可隨著修為的精進,那些刻痕,或者說古字的含義便自己浮現於他心頭,不需他刻意辨認。

    多了這把黑弓作伴,朱全的修為倒也沒有突飛猛進一日千里,仍是一步一個腳印,靠著自己的努力與感悟,才有了今天這一身修為境界。

    「方才那一箭,幾乎是由蒼羽主導,我並未出什麼力,所以才能得葉兄口中的幾分神似。」朱全撫摸著黑弓,解釋道。

    此事是有利有弊,不可一概而論。朱全固然可以憑了這把黑弓,輕而易舉地感悟箭道真諦,尋出那一絲道的軌跡,只是此般入道,入的卻是他人之道,而不是朱全靠著自己悟出的,踏出的道。

    看似是得了一時之利,可長久看來卻是弊大於利,他人之道永遠也只是他人之物,且不說這條道的盡頭是何處,更要命的,這無異於留下了一個天大的破綻,若是創造這把黑弓的人仍然存活於世,那朱全便是他的提線木偶,屈於此道,不得解脫。

    裴堅白似也是第一次聽朱全說起這把黑弓來歷,只是對朱全全憑了這一把黑弓才能射落鵬鳥的言論不敢苟同,「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朱全笑道:「不是妄自菲薄,只是實話實話罷了。」

    葉枯把玩著手中酒杯,道:「你剛才說只能記清那扇被毀壞的石門,那石門究竟是什麼模樣,可否詳細說說?」

    四周俱是雲遮霧繞,朦朦朧朧,立身於那殿宇之外,石門之前,便是任何一個人到了此處,獨對那高逾百丈的巨門,都會感受到自身的渺小,那石門說是坍塌,實際只在半扇門的地步破了一個小口,不過這「小」字卻只是對整扇巨門而言

    目光所能企及的高處皆已是被一片混沌遮蔽了,混沌以下,巨門之上,依稀可見有許多紋路,像是貼了金,只是早已光彩不再,寸寸斑駁。

    朱全那時還未來得及湊到近前向裡面望上一眼,有一陣風不知從何處而起,似是裹挾著歲月滄桑吹拂而至,緊接著,便有一團黑影從那方小口中飛了出來,懸在朱全身前。

    葉枯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麼能確定這黑弓是從那巨大石門中飛出來的?」

    「其他事或許能忘,但這把黑弓的來歷我卻是記得清清楚楚,這麼多年過去,關於那殿宇的很多事都模糊不清了,只有這件事我能肯定。」朱全模樣篤定。

    葉枯放下手中酒杯,指著那一把黑弓,凝重道:「你怎麼知道自己能清楚記得的就一定是真實的,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它在背後搞鬼!」

    此話一出,那黑弓顫鳴不休,其上忽有黑霧翻湧,騰起悽厲狼嘯,肅殺之意席捲開來,一時間大帳中士桌翻案倒,狼藉一片。

    「小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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