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妻子會不會被人姦殺,扔到這裡來?」
大家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黑衣男人跪在地下,把頭磕得「咚咚」響,大聲喊:「官爺爺,你要為我作主!」
現在案情越來越複雜;破爛老頭兒媳的案件還沒破;山野女屍一點線索也沒有,現在又出來一個新案件……
鳳凰花並不認為:「坑裡能看見的屍體,不一定都是病死的?還可能有這樣那樣的原因。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早跟她說過:「民不報,官不究,就是不聽!如果什麼線索都沒有的案件,我們也撿起來破;那麼,公堂大案,還管不管了!」
黑衣男人跪在我面使勁磕頭,連連喊:「冤枉呀!官爺爺;請你為我作主!」
我還沒那麼聰明,俗話說:「三個臭皮匠,湊成一個諸葛亮。」要讓大家都來動腦筋。
這話連齊大歪都憋不住了,面對所有的人哼哼:「千人坑裡的屍體很雜亂,什麼情況都有;不可能會把你的妻子扔進來……」
黑衣男人要鑽牛角尖,盯著齊大歪問:「不往這裡扔,還有地方可扔嗎?」
陸翠花考慮很長時間,也想說一句:「這麼大的鳳凰山,難道就沒有狼虎豹嗎?」
這個問題一直在我心裡藏著;山上的女屍都生蛆了,也沒被野獸吃掉!
媒婆好像比別人清楚,搶著說:「別忘了,這裡是仙人呆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野獸?」
這事沒人能回答;我考慮很久,提出一個難以理解的問題:「仙人會死嗎?」
齊大歪憑多年來的經驗認為:「如果仙人不會死,天空能裝得下嗎?」
別的我不知道,心裡只惦著后羿,聽說他也屬於仙人,怎麼會被人家殺了呢?
大家海闊天空議論,把他妻子失蹤案,遠遠扔到一邊去了……
媒婆想一想,把目光移到黑衣男人臉上問:「你還沒告訴官爺爺,叫什麼名字?妻子是誰?讓官爺爺如何幫你破案?」
黑衣男人把頭抬起來,盯著所有的人,有點膽怯,「嘞嘞」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瞪著雙眼,狠狠下令:「講!說來讓大家聽聽?」
他戰戰兢兢把頭埋在地下,像蚊子似的說:「我叫南花權;妻子叫洪梅;我們定的是娃娃親;我比她大一歲,她三十二,我三十三。」
我豎著耳朵,把頭移到他的耳邊,才聽到一點,令:「把頭抬起來,面對大家,好好回答問題?」
媒婆像審犯人似的,大喊大叫:「說話別像做賊似的,你們到底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全部說出來!」
鳳凰花也用雙眼緊緊盯著他,露出兇惡的目光,厲聲吼:「從實招來!」
我們三人的
怒吼聲,把南花權嚇壞了!跪在地下直篩糠,嚇尿沒有,也不知道;磕磕巴巴說:「我,我跟她過夫妻生活,是正常的呀?這種事也要交代嗎?」
媒婆拉著馬臉厲聲吼:「如果你妻子不去勾引男人,半夜就不會有色鬼進家裡來;這種情況,你應該比別人清楚?」
南花權不知她胡吼什麼?根據三從四德的理論,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思想很嚴重,絕不會做出勾引男人的醜事來!
陸翠花並不這麼認為:「男女都一樣,心裡有邪念,會管不住自己!看見英俊的男人,總想上去勾勾搭搭,比撩漢還不要臉!」
那麼;她妻子一定是撩上鬼,才引厲鬼到家裡來,把她活活抓走的……
南花權並不害怕這種沒有根據的說法,先聲明:「洪梅不是這樣的人,況且她身邊有官人,不具備撩鬼的可能;或許,怪家裡的風水有問題……」
鳳凰花想耍耍威風,惡狠狠地喊:「到你家看看?」
我也有這個打算:他家就是作案第一現場,必須掌握第一手資料;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南花權不知想什麼?灰溜溜的站起來;連招呼也不打一聲,一彈腿,就飛走了……
我懷疑他想逃跑;遠遠厲聲喊:「停!」
南花權聽見喊聲,立即停下來,回頭問:「官爺爺;您不是要讓我帶路嗎?」
看來他的心不虛,難道他不是作案人?記得誰跟我說過:「報案人,很可能就是作案人。根據這個道理,值得好好研究。」
夏代仁好像沒大腦似的,傻乎乎說:「他怎麼會是作案的呢?他的妻子丟了,著急還差不多。」
完不濕不贊成他意見,非常反感;厲聲制止:「你懂個屁!萬一說的話是假的呢?你也相信嗎?」
這句話提醒我;把目光落到鳳凰花臉上問:「你認為他會老老實實的說真話嗎?」
沒想到鳳凰花早有看法:「一般情況,要到現場仔細勘查,再結合本人的神色、態度、說話來確定。」
我心裡很鬱悶!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大腦里隱隱約約留下一個大大的問號;到底是什麼呢?
南花權飛了一山又一山,出現一個村莊,直接俯衝下去,降落在一個小院牆門口……
大家都以為他要用鑰匙開門,沒想到上去輕輕一推就開了;所有的人跟著進去;牆邊堆放著亂七八糟的垃圾,給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他把主房老式大門推開,到處顯得破爛爛,木製牆壁黑乎乎的,雜物隨處可見;鑽進一間耳房,映入眼帘的是一張鋪籠帳蓋齊全的新床,被子亂七八糟堆在上面;給人一種雜亂不堪的感覺,家裡好像很長時間沒打掃過了……
給鳳凰花第一感覺,就是家裡沒有一個人,忍不住問:「你父母呢?」
南花權能弄清誰是當官的;把目光投到我臉上,看一看,才回答:「父親生病後;母親跟人家跑了;由於沒錢醫治,很快就去世了!」
這句話讓大家明白了,仙人也會死。我非常感嘆:「人人都以為仙人不會生病,而且樣樣都會;所以,才崇拜得五體投地;其實是不明覺厲表現。」
大家很快就意識到;出事現場就在床上;情況已經介紹過;所看到的,讓人心裡一片灰暗,找不到答案。
唯獨鳳凰花看來看去,連夫妻在床上留下的痕跡也不放過,把被子掀開,試圖發現問題,突然,枕頭上有一根長長頭髮,問:「這是誰的?」
我一看,一根女人的頭髮,也值得大驚小怪;不屑一顧說:「兩口子在一張床上,還會有別人的嗎?」
「這可不一定!」鳳凰花要鑽牛角尖,露出兇惡的目光,緊緊盯著南花權問:「你跟這根頭髮的主人,是什麼關係?」
南花權莫名其妙回答:「夫妻關係呀!難道還有……」
鳳凰花又要面對大家高談闊論了:「有些人把自己看得很純潔;其不然,是一堆狗糞!說別人有一大套理論,從來看不見自己。」
這句話,把南花權逼急了;看我一眼喊:「官爺爺;管管她吧?不要亂說話!」
我認為鳳凰花說得有道理,拿過手裡的頭髮順著拉直,最低有一米;這樣的頭髮會是誰的呢?
南花權看一眼,露出一絲驚詫,很快就隱藏過去,裝作很平靜樣子說:「這是我妻子的?」
她妻子是什麼樣的,我們又沒見過;大家難免有這樣那樣的想法。
南花權看一看我,當面描述:她的頭髮很長,一天總是弄來弄去,還對著那面破鏡子,把嘴塗得通紅,像吃了小死孩似的;一天沒事,總泡在沐浴缸里,還說經常洗洗夫妻味道;別人聞不出來……
這話給我大腦里留下隱隱約約的東西,忍不住問:「你喜歡你的妻子嗎?」
媒婆對著我的耳朵悄悄說:「不喜歡,娶進來幹什麼?」
我一聽,怎麼就那麼不舒服呢?壓低嗓門說:「他們訂的是娃娃親,你難道沒聽說嗎?」
媒婆把目光移到南花權的臉上,用三寸不爛之舌來對付:「哎你可要說實話呀!否則,官爺爺不管你們的事了!」
南花權一臉懵逼,弄不清她說的意思,想一想回答:「我說的都是實話!」
我仔細考分析一會,一根破頭髮也說明不了什麼?遞給鳳凰花;可她考也不考慮,就放進胸衣里去了……
這人真奇怪!她的胸衣里有兜嗎?為什麼都可以往裡放?等我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的研究……
藍纏思考很長時間了,盯著南花權問:「你妻子從什麼地方出去的?」
南花權用手指一指床對面的窗戶,把目光落到我臉上說:「官爺爺;她就是從那裡出去的;當時,來了一股妖風……」
所有的人,把目光集中在窗戶上,走過去輕輕一推,就開了,仔細查看半天……
鳳凰花用自己的思維方法問:「這個窗戶是木製的,沒有上閂,會不會是你妻子特意留下來的?」
大家把目光移到南花權的臉上,不用問;他會主動解釋……
「這個窗戶避光;平常就我倆,沒注意有沒有閂;反正是老人留下來的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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