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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宏得到指示,務必將守護靈石大壩的安全作為重中之重,明晨務必派遣弟子巡檢,並令開採靈石的工匠們暫離溢洪通道,以確保暢通無阻。
掛斷傳音符,已是辰時十分,今日之事紛繁複雜,張麗之事與陳林之糾葛令劉宏大感煩憂,原本打算研讀一些仙道大學自修的修煉課綱,此刻也只好擱置一邊,便直接入定修行。
次日清晨醒來,天色依舊陰鬱,濃霧瀰漫,小琴駕馭飛劍升空,直奔山巔。昨夜未曾通知到隱居山間的野貓,還需順便告知大伯關於腦畔山靈脈工程以及溝底引靈渠的防護事宜。
通往二道崖的道路已被赤炎磚全面覆蓋,寬闊六丈有餘,兩側皆築有疏導靈力的靈渠,遺憾之處在於尚未種植靈木,然而每側均已預留出植樹的穴坑。
通往山頂的路徑,為了保障通行寬度及穩固性,兩側皆壘砌了三層磚壁,內側亦砌有磚牆,緊貼牢固的土坡,內部同樣構築了疏導靈氣的靈渠。
山路已然修整過半,小琴告誡正在勞作的修士們近期可能出現的天象異動,提醒眾人務必加強戒備。
抵達腦畔山頂,此處已有修為不俗的工隊駐紮,正熱火朝天地挖掘靈根地基。簡陋工棚之中,小琴竟遇見了一位鶴髮童顏的老道士。
聞聽大伯欲在山頂修建一座仙觀,小琴心中不禁驚訝萬分:想當年,大伯隨眾人拆毀了諸多寺廟,就連家族祖墳中的石獸石碑都被砸得粉碎,此舉豈不是又要觸怒天譴?
此時,老道士緩步走到小琴跟前,右手舉手示意,左手摩挲著掛在頸項上的菩提念珠行禮,並口中低誦:「南無阿彌陀佛,敢問姑娘可是紀掌門的侄女小琴?貧道乃其好友,道號清貧子。」
小琴見此突現的道人,一時不知該如何還禮,略一點頭回應道:「前輩,我大伯確為掌門,晚輩不敢妄自稱謂,只是不知該如何向您行禮。」
「哈哈,隨意即可,是否察覺到近日天象有變,故而前來山巔察看?」老道士笑問道。
「正是。」小琴回答。
「那就多謝你的關心了,此處早已布設了避雷陣法,四周臨時封閉嚴密,外圍牆壁也已增高加固,請放心吧。」小琴環顧一周,發現圍牆乃是用抽出靈潭的白色巨石堆砌而成,大小不一,更有幾位匠人正在精心雕琢符文。
告別老道士清貧子之後,小琴徑直尋覓野貓,踏足西邊高出地面一丈有餘的通道,行至六里的山脊地帶。
才短短數日功夫,此處已然平整出二里的土地,卻未尋得野貓蹤跡。詢問施工之人得知,野貓去結算靈石款了,需待午時方能歸來。於是小琴轉告工地小頭目,提醒他們務必關注即將來臨的天氣災害,加固周邊防禦,並仔細巡查柳隊長當年修築的道路。
小琴自東側路徑而下,來到了引靈泵站,通知小包工頭查看豎井,預計尚需五丈便可貫通。繼續前行,前方鑿出的石洞已連通至一片小溪,那溪流正是通往豬靈養殖場的險峻隘口。
大伯此舉莫非是要將此地與豬靈養殖場聯通起來?
施工現場堆積如山的靈石原料映入眼帘,兩台巨大的靈石挖掘機械正忙碌地裝載石材。
小琴審視完畢抽水站的工作進度,向小包工頭交待一番後離去。此刻,只見山嶺之上大型機具開始翻耕田地,小琴並未駐足,而是徑直趕往壩梁……
靈脈護岸溝渠已然構築完畢,所栽種的草木初顯生機,較之以往更加穩固,足以抵擋法雨洗禮帶來的侵蝕困擾。
泄靈淵徹底竣工,開鑿的山石已被妥善移至堤壩之前,巧妙避開洪流可能逸出泄靈淵的路徑。
小琴心中稍安,眼下讓她最為掛念之人便是張麗。
她決意前往鎮上的靈藥堂探望張麗,不知周強是否已轉意回頭。
抵達藥堂,發現張麗面色較昨日略有好轉,張姨言道張麗昨日午後竟尚能進食。
小琴詢問周強是否前來過,張姨回答未曾見過其蹤影。
小琴意識到周強恐怕心意已決,不願再回到張麗身旁,便開始替這位姐姐思索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張麗與周強兩情相悅,雖已定親卻尚未完婚。小琴認為不宜訴諸宗族爭鬥,此舉可能導致雙方受損,將來還需共處世間,如此行事,張麗若再組建家庭則難免被視為二嫁之身。
此事又究竟能怪何人呢?恐怕只能歸咎於張麗自己,那一夜醉酒所釀成的苦果。
張麗開口道:「妹妹,我已經冷靜下來,我不打算留下這個孩子,也不會與周強成婚。一會兒我就前往縣城將孩子打掉,這裡的修煉環境無法實施引渡之術。」
小琴勸說道:「麗姐,此事還需你三思而行,再仔細想想吧,還是與周強結為仙侶的好,一切皆可順其自然,生個孩子是多麼美好的事情。我只是以此奉勸你幾句,最終的決定權仍在你手中,你需要乘坐傳送陣去縣城嗎?」
「哪還有顏面勞煩傳送陣接送,我和母親乘坐長途法舟去縣城就好,以後對外便稱我是因患病,腹中長了一個邪靈瘤。」
張麗落下淚來,張姨也隨之哭泣,小琴心中同樣五味雜陳。
這都是因為她行事不顧後果,才會落得如今這般境地,全怪她那酗酒誤事的行為。
小琴檢查自身,並未攜帶靈石,遂問張麗是否帶有足夠的靈石。張麗表示已有準備,她在藥堂內有一位姨母照應,無需小琴再多費心,同時請小琴去處理自己的事務,她會在一個月後重新修行,此後定要學習小琴,自尊自重,自我修煉,以求大道。
小琴決心去找周強一談,周家人才輩出,今日必要向周強表明心意,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去看一眼張麗。
小琴寬慰了幾句張麗,旋即前往周記仙寶閣。
此行她並未像往常那樣先往後院而去,而是徑直踏入了仙寶閣的大廳。
店內只見金勇和陶英二人,卻不見了小琴的二伯以及周強的身影。
陶英見小琴到來,先前對她流露出的敬意此刻早已煙消雲散。
陶英道:「小琴姑娘,昨日我已經告知劉宏前輩,辭去了這不入流的守衛職務,現如今與金勇師兄共同經營這家仙寶閣。」
「什麼?!」
小琴腦海中轟然一聲,瞬間明白了這一切:二伯他們竟然將周記仙寶閣轉讓給了這對男女?!
金勇接口道:「周記仙寶閣已轉讓給我們二人經營,還未更換招牌,他們已經離開了,姑娘有何貴幹?」
小琴憤恨不已,對周記仙寶閣原有之人已無好感,尤其是金勇與陶英二人。
她默不作聲,拂袖離開仙寶閣大門,身後傳來二人肆無忌憚的嘲笑之聲……
小琴此刻只覺天地顛倒,如今之人間,為了金銀財寶竟有人修煉成魔。小琴曾命金勇去遊說周強,卻不料他竟趁機竊取了門派駐地,想來其中餿計便是出自他與陶英之手,也不知二伯受了多少賄賂,竟答應了這轉讓之議。
爾等膽敢與我小琴為敵,尚且面帶譏笑,真是鼠輩一對,且看我小琴如何施為,在我道場之內,斷然不容你們繼續與我交易往來。
即使你們易幟換牌,只怕貨物仍將堆積如山,隨著此地即將進行大規模清理,此地生意早已不復往昔繁榮。二伯雖精於商道,恐怕那囤積之貨待清理完畢,都將變為陳舊之物,留下的爛攤子只會讓你們二人賠了夫人又折兵。
家父行事怎可如此不明智?此事我必要向大伯詢問清楚,此舉乃是家父意圖扭轉貧困地區面貌的首倡之舉,卻因用人不當而誤入歧途。
小琴思慮再三,毅然決定騎上飛遁靈獸直奔家族公司總部。
抵達公司後,她徑直叩響了大伯修行之所的大門。
前來開門的是小秦,一位負責打理日常事務的修士侍從。
走進大伯修煉的洞府,只見大伯正聚精會神地研讀著陣法秘籍——在世俗眼中則是一台名為「計算機」的神秘法寶。
見小琴怒氣沖沖地進來,大伯放下手中的秘籍,笑容滿面地問道:「侄女啊,誰惹你不痛快了?有什麼煩惱告訴大伯,讓我幫你化解一番。」
聽聞大伯這般寬慰,小琴心緒稍微平復,瞥了一眼旁立的小秦。
大伯看出端倪,示意小秦暫時退下,並走出洞府。
小琴依然站立,直言道:「大伯,您口中常提欲振興我們這片貧瘠之地的經濟,我周氏一門在此設店經營,皆為樹立典範,然而我二伯竟然私自將門派駐地轉手他人,從此消失無蹤,連同我兄周強也一同離去。」
聽到此處,原本坐在陣圖前的大伯身形一頓,起身看向小琴,雙手顫抖,半晌才開口:「你四伯作孽深重,你二伯更是不堪重任,我贈予他們每人百枚元石以期激勵,看來這筆投資算是徹底打了水漂。你二伯和你兄倆何時離開的?」
小琴答道:「具體情況並不明了,接手門市那人只說是走了。」
「那張麗的情況呢?」
「張麗身患重症,此時已經轉移到縣城的療養院去了。」
大伯面色陰鬱,問小琴:「小琴,還有何事隱瞞不言?是否涉及到張麗腹中胎兒之事?還請告知大伯實情。」
小琴淚流滿面,將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大伯,聽得大伯更是怒不可遏,揮手示意她離開。
小琴前往芳芳師姐的辦公區域,下令終止與金勇及陶英的一切交易往來,並特別關照照顧好張家叔父,暫停生豬出欄,尋找一家底蘊深厚的世家進行大規模的生豬交易合作。
忙完這一切,小琴才意識到自己飢腸轆轆,原來早晨未曾進食,一看時間已近午時,只能等待午餐時刻的到來。
正此時,劉宏尋來找到小琴,提及陶英辭官之事之後,他對小琴說道:「小琴,我有一樁大事想要與你商議,那就是關於我們磚廠自動化生產線廠長一職的人選問題。」
「你與張建師兄不再考慮接手了嗎?」
\"小琴仙子,你或許不知曉,那昔日與我一同斬妖除魔的同僚,只為十萬枚靈石的利益糾葛,竟突然因貪念顯露出陌生的一面,此事究其根源,還怪我當初未能明言。張建此人,原本接管煉器工坊,起初尚可,近來卻在工匠們的膳食上動起了歪腦筋,以致幾名工匠憤然離去。如今值守工坊的會計師正細細核算,一旦結算完畢,我便無法再容他在此胡作非為。
因此,這煉器工坊的執掌人選便需另覓高賢,我認為不宜繼續外包,而應當委派一位自己信任之人。\"
小琴詢問:\"何人能擔此重任,接掌自動煉器生產線呢?\"
劉宏大義凜然地答道:\"舍我外甥馮奎其誰?他雖年僅十九載,聰穎異常,早已在自動煉器線實地操作數日,如今無人能替,更是與負責陣法調試的師兄弟打成一片,郭燕也被派往銷售部門督銷法寶,想來你應該對此放心了吧?\"
經過深思熟慮,小琴果斷決定,由劉宏親自安排馮奎接手,至於原先的煉器工坊,任其自然沉浮,首要之事便是著手進行財務清算,將靈石資金收回掌控之中。
隨即,小琴指示芳芳擬定各崗位負責人任命文書,並明確了各自的責任權限,一切以提升工坊修為與經濟效益為宗旨,誓要將小琴仙宗發展壯大。
午後未時,烏雲壓頂,一場狂風驟雨橫掃而來,持續三刻鐘之久,無一處得以倖免。山路崩塌數段,山上下來的修士報告,剛剛平整過的山脈,積水幾乎漫出山門石堤。
最令人擔憂的便是煉器工坊,山洪暴發,瞬間淹沒了整個工坊區域,若非馮奎及時引領眾人改修導水渠,那座珍貴的秘境隧道窯恐怕已經被洪水侵襲摧毀。
待到雨歇,小琴即刻踏足滿是淤泥的道路上奔至壩梁。僅五千畝的山澗流域,攜帶著滾滾泥沙,將原有的排水溝壑堵塞殆盡。
小琴凝視著被洪水沖刷坍塌的壩坡,立刻令趕來的劉宏組織弟子們填築修復,同時恢復那些已被衝垮的排洪通道。此時溢洪道水流湍急,最高峰時段甚至差點漫過高聳的壩肩石牆。
從這邊離開,小琴又匆匆趕往煉器工坊所在地。工坊內機械設備盡數陷於泥沼之中,晾曬的半成品法寶盡數傾覆,化作一片泥潭。連同秘境輪窯內的火焰也因雨水灌入徹底熄滅,出爐的法寶浸泡在泥漿之中。
小琴抵達工坊生活區時,工人們望著眼前這片遭受重創的土地,心中充滿了絕望,紛紛找到張建要求結算薪酬準備返鄉。然而,無論眾人如何搜尋,始終不見張建身影。
經理趕到現場,眾人紛紛圍住,要求結清薪資離廠。然而,張建的居所已被翻得一團糟,顯然是匆忙離去,不知所蹤。
面對此情此景,小琴依然保持著鎮定,耐心安撫工人並設法尋找張建。她面向仍在工坊堅守的鄉親們大聲說道:「諸位鄉親,我昨日已有預警,料知會有罕見的大暴雨降臨。果然不僅暴雨如約而至,更是兇猛無比,如今陽光再現,希望大家能儘快振作起來。暫且不論張建身處何處,你們的六月份薪酬之事,我小琴一人足以承擔。若對我有信心,不妨繼續留下參與其他的修煉任務,諸多事務亟待完成,只要你們願意繼續勞作,我會重新啟用記工制度,保證下個月準時發放薪資給你們。即便張建此刻不在,有劉宏師兄帶領,你們亦可放心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