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有關仙骸的秘密,三人立刻閉上了嘴巴。
只是蔡秀深吸一口氣,說道:「雖然仙骸的秘密關乎咱們的生死,不過如今看來,咱們四人意氣相投,未來恐怕會很長時間在一起,說不定還要並肩作戰,若是對其他三人的仙骸一無所知,恐怕很難配合作戰。」
蔡秀看向裴念生,嚴肅地說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信你。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我的仙骸到底是什麼,但是我能夠施展的神通效果可以告訴你們三個。咱們互通一下,未來也好有個照應如何?」
「當然,你們若是有一人不願意,也就罷了。若是逼迫,反而會壞了咱們四個的情誼,得不償失。」
裴念生聞言,並沒有覺得這個提議不好,反而覺得很不錯。
先前與提燈傀一戰時,就是因為他們之間不清楚旁人仙骸神通的能力,打得一團亂,最後甚至朱仁都折損在了那提燈傀手中。
若是能夠提前知曉身旁人的部分能力,配合作戰。
即便他們是剛剛駕馭仙骸的,也絕對不會如此輕易被提燈傀拿捏。
裴念生笑道:「蔡兄所言有理。那我就先說了。」
裴念生大大方方,說道:「我的仙骸能力,主要有三種,一種是分辨謊言的能力,第二種是讓別人信服的能力,第三種是御風的能力。當然御風的手段比較淺薄,難以拿出禦敵。」
蔡秀愕然看向裴念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真的如此信任自己,率自曝。
他很感動,心中感嘆自己果然是交到真心朋友了。
蔡秀連忙說道:「我的仙骸是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你們都見過,我也就不隱瞞了。這隻眼睛乃是深目之眼,乃是深目一族留下的仙骸,可以看破虛妄,提高我的反應速度。只是我現在修為尚淺,等日後修為境界提高,甚至可以看到未來。不過現在的我還做不到。」
裴念生三人震驚地看著蔡秀。
說實話,裴念生與蔡秀並肩作戰過,並沒有感覺到蔡秀的仙骸有什麼特殊的,只覺得對方的身法不錯,能夠抓住機會,近身作戰也就比凡人強上一些,甚至可以毫不客氣地說,對方除了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根本就不像個仙修。
而實際上,蔡秀的仙骸能力十分強悍,他的第三隻眼睛可以看破虛妄,那麼一些擅長幻術的邪祟,在他面前就如同沒穿衣服一樣,若是由蔡秀領隊,就能夠輕易的直搗黃龍,找到那邪祟的本體所在。
而未來,若是對方能夠看到未來,再能夠駕馭擅長攻擊或者防禦的仙骸,即便是很短時間內的未來,都可能改寫戰鬥的結局。
朱傑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可沒有蔡兄那麼強悍的仙骸,我的仙骸神通很普通,乃是御火。」
朱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感覺雖然火焰很厲害,可以比起蔡秀,就感覺自己這御火的手段有些上不了台面。
裴念生點了點頭,那日他見過朱傑的手段,而他的仙骸是一雙獸腳,只是不知道是哪種妖怪或者邪祟的仙骸。
武三郎則神秘一笑,說道:「你們都見過彼此的仙骸很神通,但你們都沒有見過我的。」
「我的仙骸,乃是傳說中的夏耕屍血,神通是讓我擅長近身搏殺,以萬物為兵器,無物不可為兵。」
裴念生三人哪裡知道夏耕屍是什麼東西,不過聽武三郎這麼說,都明白,武三郎就是眾人配合作戰中,最凶的錘,最堅實的盾。
有他在前方扛著敵人,他們就能夠安心地從旁策應。
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能力竟然這麼契合。
裴念生笑道:「既然咱們之間的秘密都已經說開了,那先前的事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我讓武兄上前,與那莫成蛟的對話,我在下面就能夠輕易地分辨出,莫成蛟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弄清楚了莫成蛟其實是和莫辛長老有關係的,大概率是莫辛長老的意思。於是我在從藏經樓中走一圈,增加我身份的可信度,再配合我仙骸讓人信服的能力。這才輕易讓那莫成蛟如此篤信我沒有騙他。」
眾人恍然。
朱傑笑道:「原來如此,難怪你讓武兄出面。不過若不是裴兄你今天將自己的能力說出來,我還都以為你仙骸的能力,是傳說中的言出法隨呢!哈哈」
蔡秀聞言,碰了碰朱傑。
朱傑這才恍然,自己似乎說錯話了。
裴念生也不以為意,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今日我們四人,算是真正的既交心,也交生死。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今日我做東,咱們不醉不歸。想來在廬陽城,應該碰不到邪祟了!」
四人說笑著,已經來到了法殿大門。
他們剛一走出來,裴念生就突然發現,七八個仙官迎著他們走了過來。
裴念生微微蹙眉,低聲對三人說道:「等下你們不要說話,讓我說!」
三人心中一凜,難道事情還沒有結束。
那七八個仙官到了裴念生四人身前就停了下來,微微散開,隱隱有包圍之勢。
因為之前有了裴念生的囑咐,即便是武三郎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那幾人。
裴念生抬頭掃視幾人一眼,冷漠地說道:「讓開!」
其中一人走出,笑道:「見過四位師弟,今日是四位師弟拜入咱們群英法殿的大好日子,我們幾個做師兄的,想要給四位師弟接風洗塵,以後咱們也能有個好照應不是。」
裴念生嗤笑一聲,頓時讓那七八個人眉頭皺起,不悅地看著裴念生。
裴念生冷笑道:「你們也不看看時辰,那群肥羊現在還在莫成蛟那裡,你們宰錯人了!」
裴念生這話一出口,那七八個人一陣愕然。
為首的人也是一愣,懵逼地回頭看向其他人。
「似乎是有些早!」
為首的仙官尷尬一笑,對著裴念生拱了拱手,笑道:「這位師兄,抱歉抱歉,認錯人了!」
說完,一揮手,幾個人就齊齊退開,重新站在了大門對面的街道兩側。
裴念生也敷衍地回禮,帶著武三郎三人混入了人群之中。
裴念生四人走了沒有多久,傅維禮和幾個新晉仙官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
剛剛攔住裴念生等人的一群人又一次上前,重複著先前的話。
傅維禮臉上露出難堪的笑容。
「我們今日累了,不如改日如何,改日我們做東,請諸位師兄」
「啪!」一隻布滿了青色角質皮膚的獸爪抓在了傅維禮的腦袋上,尖銳了利爪刺破斗笠,深深扣在了傅維禮的腦門上,一雙鱷魚一模一樣的瞳孔冷冷地貼在傅維禮面前。
「兄弟這是不給面子啊!」
傅維禮趕忙說道:「哪能,諸位師兄盛情難卻,剛才是我不懂事,諸位師兄請帶路。」
「這才對嘛!」
七八個人簇擁著傅維禮幾人,熟絡地穿過街道,來到一家極為奢華的酒樓。
一進門,那有著一雙鱷魚眼睛的仙官就叫道:「掌柜的,上靈餐!和以前一樣!」
與傅維禮一同的幾個新晉仙官還懵懵懂懂,而傅維禮趁機瞧了一眼牆上的菜單牌子,當看到價格的時候,傅維禮差點心臟驟停,整個人都要抽過去了。
到了晚上,酒樓掌柜的看著差點連兜袍都要當掉抵債的傅維禮等新晉仙官們,笑呵呵地說道:「群英法殿第一課,弱肉強食。想要不被別人當羊宰,首先就是讓自己不變成一隻羊。」
走出客棧,夜晚的秋風吹過,傅維禮情不自禁的夾緊了雙腿,兜袍下幾乎光溜溜的身體,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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