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梅鶴青將司馬余帶到獨屬於自己的一處私宅,這裡雖然也處在雲歌城的西南部分,但卻靠近城牆,遠離梅家的監控。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的內心其實並沒有表現出的那麼善良,對待這種人,嚴刑逼供幾乎是審問中必然會用到的手段。
為了防止出么蛾子,梅鶴青早早地在司馬余身上貼了一張「定身符」,為了保證符籙的效用,他還特意打暈了司馬余,雙重保障下,神仙也難逃。
農華宗傳授人體基本構造是在他們修煉之前,也就是很小的時候就讓他們開始學習了,鑽研到現在,梅鶴青輕車熟路地毀去司馬余的丹田,故意讓劇烈的疼痛喚醒這個知情人。
「嘶……」
司馬餘下意識地哀嚎出來,待看清梅鶴青之後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呵,不是梅家的地牢,梅陵陽不知道你抓我嗎?」
「不,他知道,你以為我是怎麼找到你的?至於為什麼帶你來這裡,我只是想自己查明真相而已,就不勞他插手了。」
梅鶴青找來一個板凳,拖到司馬余身前問道:「如何,還有什麼問題嗎,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末了,他補充說道:「記得待會兒我問的時候,你也要如此坦誠,不要浪費咱倆的時間。」
司馬余嘿嘿笑道:「想說的時候我自然會說。」
梅鶴青搖搖頭,否決道:「不對,說不說可由不得你。」
「你待如何?」
「請你嘗嘗琵琶骨的滋味。」
梅鶴青拍了拍雙手被吊起來的司馬餘地肩膀,道:「還挺結實,不過待會兒就不一定了。」
司馬余臉上淡定,心裡卻極為慌亂,他不知道梅鶴青是說說還是真做。
「這處私宅的地窖里沒有刑具,你是我第一個要用嚴刑審問的人,有些倉促,就用符籙代替吧,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梅鶴青客氣的語氣好似在同朋友交談,所謂的招待就如喝酒吃肉那般平常,一般人絕對聯想不到是酷刑伺候。
「這是『抽骨符』,你肯定見過,寂派教的最多的就是這類折磨人的符籙不是嗎?」
司馬餘額頭上滲出冷汗,卻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梅鶴青交談:「梅家大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一般人誰能像你這樣既在生派修行也隨寂派歷練呢。」
「沒辦法啊,宗里要想派人出來監視梅家,總得做出讓步不是?」
梅鶴青輕柔地把符籙貼在司馬餘額頭上,借著冷汗粘的更牢。
他在心裡念完咒語,揮手劍指按在符籙之上,道:「慢慢享受。」
「嘶!」
要說這司馬余果真不是什麼硬氣的人,抽骨符剛剛發揮作用他就忍不了,又皺眉頭又哀嚎的,嘴唇都給咬破了。
這還只是刮骨階段,沒到抽骨的時候。
梅鶴青揭了定身符,司馬余卻沒趁此機會攻擊他,反而疼得滿地打滾。
「要說你啊,真是沒骨氣。那些戰場上的將士,別管老的小的,骨刺戳進心窩子裡都不吭聲,提著劍就往魔物頭上戳。我記得寂派有挨揍的訓練,你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還是這已經是訓練後的了,之前都是施刑前就求饒和盤托出了?」
梅鶴青「啪」的打開摺扇,端坐在地窖里的石台上,笑眯眯地看著司馬余。
「這麼大的事兒,宗里一點動靜都沒有,你還想不到幕後始作俑者嗎?」
梅鶴青不敢輕易信他,反駁道:「若是你們瞞得夠好,外人誰能知曉?」
「再說了,以你的資格,我不信你知道始作俑者的身份。」梅鶴青合上摺扇,抵住司馬余的下巴,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要是連不成環兒,別怪我使更狠的招兒!」
司馬余沒有親人,也沒有交心朋友,孑然一身,落不到把柄在人手裡,他所求的只有活命,這便是最大的恩賜了。
梅鶴青撕去抽骨符,等著他說。
司馬余剛要開口,卻被憑空而來的一團火焰吞噬,只來得及說出「周……」這一個字。
梅鶴青認得這火焰,是葬余真火,除了烈之外沒有特殊之處,一瞬間就能把人燒成灰燼。
讓他好奇的是,幕後那位連這種在大局中地位並不高的頭目都下了咒印,凡有泄密者都將被烈火吞噬,那要如何循著線索找出幕後始作俑者呢?
周,周,周。
梅鶴青反覆念叨著司馬余最後說出的這個字,他該不是在說周家吧?
因著大婚,周家在雲歌城置辦了一處宅院,周家有頭有臉的傢伙們來了得有一半,該怎麼調查呢?
事情陷入僵局,梅鶴青也不想在地窖里待了,順著樓梯走出去,打算找寒雲秋商量商量。
梅鶴青並不知道松元風私宅的所在地,但他有極宗分配的傳訊令牌,只消一些靈力,就能聯繫到他們。
寒雲秋睡得很熟,但白珏沒有,見到他腰間閃光的令牌便聰明地拿鼻子去拱他的手,把他給晃醒了。
「梅鶴青的傳訊?我還以為梅家把這東西給他扣了呢,這小子不遇難事不聯絡啊!」
寒雲秋將松元風的私宅住處給他指了個大概的方向,以他對雲歌城的了解程度,找到這裡不算難事。
果不其然,不到半個時辰,便傳來敲門聲與叫喊聲。
「說吧,遇到什麼事了?」
「你能不能陪我去趟周家。」
寒雲秋瞪大了眼:「你沒說錯吧?去周家?你真甘心這門親事啊?」
「不是,我查到了一點線索。」
寒雲秋打斷他的話,道:「你才查到?拍賣會場那不是你?」
梅鶴青嘆了口氣,道:「那是我,我還抓了一個給黑市輸送孩童的人,不過他只說了一個字就被烈火焚身,有人給他下了咒印。」
寒雲秋連忙問道:「什麼字?」
「周,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去周家了吧?」
「可……」寒雲秋接著問道:「你去周家,找我做什麼?」
「如果他們真的與這件事有關,我怕有人加害於我。」
寒雲秋被這理由噎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怎麼,陷陣衝鋒的事知道找我了?當初一聲不吭地離開那份勇氣去哪了?」
「我知道突然離開不對,可當時確實不知該怎麼和你們解釋,況且,況且還有書雪,你們一定會攔著不讓我回來的。」
寒雲秋長嘆一口氣,不與他多說,反正成婚的人不是他,愛他的人也不是他,身為朋友,這樣的話已是極限,再多嘴就不禮貌了。
「行,我陪你去一遭,剛好看看周家那個小姐。」
寒雲秋其實不太擔心梅鶴青遇襲,心海內虛影說這背後不是他指使的,如果沒有魔使的影子,這些人的實力要悄無聲息地幹掉梅鶴青怕是很難很難。
寒雲秋伸手道:「我當護衛可是要錢的,你能給多少?」
梅鶴青笑笑,掏出一袋子光元放在他手掌心,道:「夠了吧?」
「還行,我給你個面子,就算夠了。」
「那多謝了!」
路上,寒雲秋問道:「周家是做什麼買賣的?」
「大家族的買賣都差不多,周家的側重點在買賣土地和押鏢上,按理說與這件事應該毫無關聯才對,可司馬余確實只說了一個周字就死了。」
寒雲秋想得頭皮發麻,揉揉太陽穴道:「我問你,農華宗的寂派有什麼秘密嗎,怎麼一般人只知道生派。」
「倒也不是農華宗刻意隱瞞,是寂派那幫人更偏於苦修,且掌管秘術禁術,極少拋頭露臉,久而久之,知道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書雪她們都是生派,我呢,生派寂派都修煉過。但你應該看出來了,平日裡我用的都是生派的符籙之道,劍術也是宗里最常用的那一套,所以就沒提過寂派。」
梅鶴青嘆了一口氣,感慨道:「我真是想不到,寂派的叛徒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還自詡為救世,扯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們宗里的人難道就不管嗎,省的讓咱們跑來跑去的調查了,還有你那檔子事等著解決呢。」
梅鶴青笑笑,沒有搭話,像他這樣的人在責任上永遠是那個被綁架的,有時候道德感太強不是件好事,活得不自在。
「等下,咱們身後有尾巴。」
寒雲秋皺眉,猜測道:「梅家的人?」
「不是,我出門梅陵陽知道,他要想攔,當時就會攔下。」
去黑市時他戴了面具,一直到抓司馬余都全程戴著,怎麼還會引人追來?
「不會是你抓的那人臨死前告密了吧?」
梅鶴青瞳孔猛地一縮,經過寒雲秋的提醒他恍然大悟,既然有人能在司馬余身上安置咒印,為什麼就不能給他在下一個追蹤?
「大意了,他們查到我的私宅,派人追殺來了!」
「那他們不會也查到我們的住處了吧?」
梅鶴青搖搖頭打消了寒雲秋的疑慮,道:「不會,我去之前專門探查過,沒人跟蹤。他們即便在司馬余身上下了追蹤,調查宅邸的主人也需要時間,沒那麼快。」
寒雲秋悄悄戴上面具,以防捲入其中,給松元風添麻煩,她們已經夠忙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