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濃郁的鮮血味道充滿整個房間。
「嘭嘭嘭」一隻瘦小的胳膊瘋狂的打在沙袋上。
此時的薛子曄的雙眼通紅,其中一隻眼睛泛著紅光,處於血族變身的邊緣,濃郁的鮮血如同罌粟一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薛子曄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看桌子上的鮮血,強迫自己認真練習搏擊術,可是薛子曄不知道的是,血族血脈這玩意兒壓制的越強烈反彈的隉越強,只能徐徐圖之,慢慢化解。
很不巧,薛子曄這兩天如同受了刺激一般,瘋狂的埋頭訓練,本來雅克拖以為這是好事,但是漸漸的發現薛子曄分明有事瞞著他,這那裡是什麼訓練,這分明就是自虐。
這種強度恐怖的訓練恐怕就連普通血族的恢復力都恢復不過來,至少雅克拖就自認為不行,只不過薛子曄屬於非常理而度之的那種,恢復力無比驚人,兩天內斷了不下於十幾次的骨頭。
恢復力驚人不代表不知道疼痛。
血,血,我需要血。
在薛子曄眼裡,桌子上的血比脫光了衣服的美女都要誘人的多,薛子曄緊緊的咬著嘴唇,希望自己的鮮血能夠使自己清醒,但是很不幸的是,血族喝自己的血就如同嚼蠟一般難喝。
薛子曄狠狠的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刺進手掌之中,鮮血順著手指流了一地,可是那種溫熱的感覺讓薛子曄更加的沉迷。
薛子曄神色冷漠的看著自己不受控制的想要伸向鮮血的右手,眼神之中冷光一閃:「啪」的一聲狠狠的將左手摺斷,恢復,再折斷。
終於再也壓制不住了,血脈之力全面反彈。
「吼」突然一聲獸吼,薛子曄嘴角的牙齒瘋長,眼中紅光大漲,甚至紅到瞳孔的最深處。
一個閃身,薛子曄立刻出現在桌子面前,剛剛要伸向鮮血,可是整個身子緊緊的定在了空中,薛子曄發出一道尖叫,見到有人在後面抓著自己,更加瘋狂了。
血,那裡有新鮮的血緣,薛子曄看著那人,立刻放棄了桌子上的鴨血。轉身撲向那個人。
來人正是撞鐘老人。
撞鐘老人看見薛子曄撲面而來的身影,淡淡的一個轉身多了過去,也不看後面,雙手握拳狠狠的朝後面打去。
「碰」「咔嚓」跌倒與斷骨的聲音同時響起。
薛子曄嘴上的血族牙齒被瞬間打斷,整個人重重的摔到牆上。
「弱,太弱,血族神脈也不過如此,發了瘋之後還沒有讓我出第二拳」撞鐘老人淡淡的說道。
「那是因為我沒有給他血祭,他不曾學過血祭之術」雅克拖的身影出現在撞鐘老人的身前。
「哦?」撞鐘老人驚訝了「那還不錯,至少讓我的拳頭有些痛」
要知道血祭可是血族那個先人創造出來能那個控制少部分血脈之力的方法,學過此術之後實力暴增。就好比兩軍對壘,一方治軍有道,另外一方雜亂無章,結果可想而知。
「你為什麼不讓他血祭」撞鐘老人問道。
「他的血族血脈非常強,堪稱神脈,我是想讓他更強,我要讓他走祖上的路」雅克拖靜靜的說道。
「跟我想的一樣」
「你這幾天出去有沒有和族人聯繫到」雅克拖問道。
「聯繫到了,我跟長老如實匯報了薛子曄的血脈很強事,長老很高興,同意分配給我們一個基地讓你繼續訓練薛子曄,兩年要見到成效」
「太好了」雅克拖激動的說道,本以為自己找到這麼個好苗子,會被長老們帶走培養,沒想到會讓自己來訓練薛子曄。
「看來這小子真耐打啊」撞鐘老人突然說道。
原來薛子曄身上的傷不知何時已經好利索了,看到有兩個活著的血源,立刻又發瘋的撲了上來。
「那麼就讓我來練習練習本能反應」說著撞鐘老人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影雙拳如同隕星一般撞向了薛子曄。
整個下午房間裡都傳來咚咚咚的聲音。
可是詭異的是薛子曄沒有發出任何一聲慘叫。這是薛子曄最後清醒時的想法,因為爺爺告訴過他:「孩子,做個強大的人,在任何時候不要倒下,大哭大叫那是弱者的體現,爺爺不希望你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變成懦夫」
要是有人問薛子曄,爺爺對於他來說是什麼,薛子曄會毫不猶豫的說道全部,信仰。這個回答不管是在任何情況下,當然包括發了瘋了薛子曄。
其實一直讓雅克拖搞不懂的薛子曄只有一直眼睛是紅色的事情,就是因為他變成吸血鬼的時候他還依舊想著爺爺,還有著自己的信仰,準確來說薛子曄那天只是單純的被救活,就好比在醫院被救一樣,根本沒有被那個什麼血族血脈所影響,醒來之後還是一個人,但是吸血鬼的血脈何其強大,一個弱小的人類的血脈之力怎麼能和血族的血脈抗衡,於是種種原因之下,薛子曄變成了現在半人半血族的異類。
人之所以強大是因為人類有思想有感情,而吸血鬼問什麼強大是因為吸血鬼有著人類的感情和人類不具有的「超能力」。
薛子曄整個下午被打的徹底虛脫,眼神之中的光芒也如同風中的燭火一般隨時可能渙散,撞鐘老人給薛子曄灌了幾口湯藥,良久之後薛子曄有開始活蹦亂跳的站了起來。
撞鐘老人看著手中的藥碗感嘆道:「華夏能夠傳承幾千年真不是徒有虛名,就好比這湯藥,真是神奇,看來訓練薛子曄應該中西結合了」
撞鐘老人立刻就把這想法跟雅克拖說了一遍,雅克拖皺著的眉頭良久之後菜舒展開來,也好先讓他在基地訓練一段時間,考察通過後,在送到華夏的大師手裡好生栽培,畢竟華夏注重修身養性之道,對於薛子曄控制發狂來說是件好事。
「嘭嘭嘭」的聲音將兩個人的思考拉了回來。
只見薛子曄悶著頭暴躁的踢打著沙袋。「看的出來,他有心事啊!」撞鐘老人說道。
「我已經問過他了,青春懵動啊,一個女孩,哈哈」雅克拖哈哈大笑的說道。
「這是心結,殺了算了」撞鐘老人殺氣騰騰的說道。
「華夏有句古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繫鈴人,薛子曄你應該親自要個結果」雅克拖對薛子曄說道。
暴躁的身影忽然顫了顫,對啊,我應該親自要個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