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薛子曄從爺爺那裡回來已經很晚了,薛子曄帶了足足一塑膠袋的雞蛋,在新立的那個墓碑面前呆了很久,也說了很多的話,總之薛子曄像極了受傷的小孩來找業爺爺述滿肚子的委屈。
回到了那個小屋,薛子曄把自己重重的摔在床板上,享受著難得的舒適。
時間匆匆如流水,稍縱即逝。
可是薛子曄知道自己即將離開這裡已經快要不遠了,面對未知的世界,或好奇,或欣喜,或迷茫,而這些都絲毫不影響薛子曄發了瘋般的訓練,可是薛子曄越是訓練就越發的感覺自己身體裡的一股很大的力量自己根本觸之不及。
那些釋放掉詛咒的人自己根本不能匹敵,更何況進行嚴酷的生存競爭了。
我要釋放掉詛咒。唯有訓練。
「哐當」訓練室的大門被打開,雅克拖看到依舊低頭訓練的薛子曄,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把湯藥喝了吧」
薛子曄結果湯藥直接一口灌倒肚子裡,只在嘴角流下淡淡的苦味。
「很累吧!」雅克拖問道。
「恩」
「這只是開始,別意外,美國死亡山谷的訓練基地里的訓練將會更加殘酷,那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希望你能儘早明白」雅克拖看了看薛子曄說道。
薛子曄悶頭擺弄著訓練器材,沒有說話。
雅克拖暗暗想到:「看來自己是是對了,就應該要刺激他一下。」
「我知道你總是自愈為正義或者說是善良,但是世上並沒有絕對的善與惡,差別只是在於強者和無法分清事實的弱者」雅克拖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憋屈,恐懼,甚至是不爽但是你要知道你必須要學會面對不要逃避了好嗎?因為我比你更加憋屈,不爽,辛辛苦苦等了一輩子才等到你這麼一個自愈為好人的血族,畢竟你承載著我和整個家族一生的夢想。」
薛子曄臉上開始出現波動。
「好了,大後天就要考試了,明天開始學校放假,你去你的那個什麼班主任那裡拿準考證吧!看得出來他很關心你」雅克拖轉移話題。
「恩」薛子曄逃跑一般離開了訓練室。
事實上薛子曄和雅克拖兩個人沒有所謂的對與錯,知識兩人的思想觀念不同,一個認為不能害人,一個認為血族吸食乃是天經地義,兩個人本身能和平相處就是一個奇蹟。
薛子曄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著周圍不斷喊著「甩賣」字眼兒的地攤商販,薛子曄就越發的感覺自己格格不入,誰能想得到自己竟然是一隻吸血鬼呢?薛子曄想到這裡就想要笑,但是最後只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自己實在是沒有什麼可笑的了。
空中飛舞的風兒撩起了薛子曄亂糟糟的頭髮從臉頰上划過,微風輕輕帶走了薛子曄的苦笑,大樹畫報躺著的安逸的葉子,嘩嘩嘩的直響,好像是在和薛子曄炫耀人生的燦爛。
薛子曄來到希望中學班主任的辦公室門口,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請進」辦公室傳來一聲悅耳的聲音。
「薛子曄?你回來了!最近怎麼樣?是來拿準考證的吧」秦老師看見薛子曄進來驚訝的說道。
薛子曄聽著秦老師一句一句的問候,忽然感覺一股暖流從心裡涌了上來強忍著眼睛裡的淚水,薛子曄笑了笑:「最近還好」
「對了,我聽季帥說你家人來尋你了,所以請的假,怎麼樣找到你父母了嗎?」秦雯說道。
其實秦雯真的很想要幫助薛子曄,因為這樣貧苦的學生在這個社會上已經不多見了。
「沒有,他們認錯人了」薛子曄愣了愣立刻就明白是季帥的說辭,這季帥還挺聰明的,不過薛子曄還是對秦老師有著淡淡的感動。儘管有人來尋找自己的事不是真的,但是薛子曄眼神之中也流露出了一絲的落寞,他真的很希望有人來尋自己,即使認錯人了也好,因為這樣會讓薛子曄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也有人在找著自己。
「哦,對不起哦」秦雯明顯的看到了薛子曄眼神之中的落寞,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薛子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畢竟自己不能再老師面前丟人。
「對了,你這幾天複習的怎麼樣?」秦雯轉移話題避免尷尬。
「放心吧!秦老師,我對自己的考試有信心」薛子曄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就好」
「叮鈴鈴」一陣下課鈴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走吧,薛子曄,該去班級跟同學們留個紀念去了,畢竟整個初中生涯就剩下最後一節課了」秦雯站起身來說道。
「恩,好」薛子曄本人是無所謂的,整個中學生活其實是很失敗的,基本上誰都不認識,紀念不紀念的根本無所謂,大不了就認為根本沒這個人就好了。
但是顯然秦雯並不這樣想,這是他教的第一屆學生,而且平時和同學們的關係很好,自然要去拍幾張照片做個紀念了。
秦雯拉著薛子曄來到亂鬨鬨的班級,畢竟馬上要畢業了,學生們需要發泄這麼長時間來的衝刺的心情。
「大家靜一靜」秦雯進了班級清了清嗓子,看的出來秦雯在同學們面前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還剩下最後一節課了,我們就不上了,我們大家利用這個時間照一些相片,留一下紀念」秦雯說道。
「哦,哦」
「萬歲」
班級裡面一下子炸開了鍋,要說學生時代最願意聽的話就是不上課,們來最後一天大家都在壓著性子,此時終於解放了。
「好了,大家有帶相機的沒有?」秦雯問道。
「老師,我有」
「老師,我也帶了」
幾個人舉起手中的相機說道。
秦雯順手拿起第一排夏雪的相機說道:「你們按照大小個排列,女生在第一排,我先幫你們照一張集體相,之後你們再各自照相留念」
之後班級裡面又是忙著搬桌子,搬椅子亂鬨鬨的一片,薛子曄依舊呆在那個角落,仿佛所有的事都跟他無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