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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依著天界的規矩,怎得他們也應當是身居高位啊,雲初柔覺得這其中的迷霧漸濃,但她又十分激動,好似馬上就能捕捉到最關鍵的真相了,她有種預感,這些蒙眼的濃霧之後,就是她想要的答案
「按理來說,那兩條蛇是靈族。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但據說,不知怎的他們自願退為獸族,替令夙娘娘守衛渾元杖。據說是令夙娘娘在化為浣靈川之前,交予他們的重任。」
「不對不對,我可是聽說,他們是為了贖罪」果然提到逸聞趣事,這些靈族們一個比一個積極。另一位神君打斷道:「我聽說啊,是當年蛇靈尊鑄下大錯,才最終導致了令夙娘娘的死。因而與她血脈相親的後輩自願變為獸族,世世代代為令夙娘娘當牛做馬,是為了贖罪呢」
兩位神君皆是不服氣對面的說法,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辯駁起來。
雲初柔聽了幾句,發現其中再也沒有什麼有效信息之後,便也放棄了。她不禁感慨,果然時間過去太久了啊,上古時期追隨著令夙仙聖的第一代靈族們已大多已隕落,化為天界夜空中的搖曳的星輝,僅存的初代靈族,到現在恐怕也就只剩下了神界天君與仙界仙主。這上古之事,現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些傳說,幾經傳頌,早已經變了模樣,真相在其中恐怕萬中存一。
可是細細思索起來,雲初柔還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無論這兩位神君各自的傳說版本如何,這可通人語的獸族,都是與令夙仙聖有著莫大的關係。難道,他們都是為令夙仙聖做事可若是如此,簇嚴明一切,自己在崇淵界的地位不是更高嗎哪裡還用得著受崇淵界學生的氣
若按照這個方向繼續推測,簇先生與令夙娘娘有關,那麼他唯一不願與其他人言明的原因,恐怕就是這秘密,是靈族都不能知曉的。
想到此處,雲初柔看到遠處若隱若現的巨大輪廓,一股陌生感油然而生。這位傳說中一手創建了天地秩序的仙聖娘娘,究竟藏了什麼秘密呢
直到了崇淵界,二位神君依舊爭執不下。雲初柔與雲易好不容易才找了個空隙插話,道明了謝意後,那兩位神君十分著急地地揮了揮手,駕雲走了,風中吹來隻言片語,他們還在爭論著各自所言的真假性。
雲初柔搖搖頭,與雲易一同回到了崇淵界。司壑與溫玄早已等在玉荀院內,可讓雲初柔沒想到的是,容筵竟然也在場。
不過十分難得的是,容筵竟然沒有制止溫玄拿酒出來,自己竟也倒上了一杯,美名其曰:假期內不得以常理論之。但說好的飯菜,卻也只是新鮮的食材。原來,他們都在眼巴巴地的等著雲易做飯呢。
雲易無奈地被推進了小廚房,不一會兒,飄香的飯菜香味就從廚房內傳了出來,漸漸飄滿了整個玉荀院。溫玄整個人更是誇張,像是被饞蟲附身一般,時不時將腦袋伸進廚房,詢問是否快好了。
大家看溫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也便由著他去了。畢竟,他心頭的苦,他們都懂。溫玄從萬神朝會回來之後,便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裡整整三天。就在大家擔心不已的時候,他卻好似像個沒事人兒一般,將自己收拾得風流倜儻,重新出了門。
他既不想說,那大家便也默契地不問。雲初柔嘆著溫玄的不易,舉杯飲了一小口蜜釀。甜甜的酒順著喉嚨一路飄下,帶起些許辛辣。嗯,不錯,果真是好酒。
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容筵,見雲初柔眯著眸子十分滿意地打量著手中的空杯,便抬手又給她滿了一杯,「溫玄的母親釀得一手好酒。這便是她最為拿手的瓊花釀。能喝一次,便少一次。」
「瓊花」雲初柔看了看手中若琥珀色般半透明的酒液,嘖嘖稱奇,「這瓊花不是當年都被一把火燒沒了嗎」
容筵糾正道:「倒也不是全被燒沒了。不過生於忿江邊,總是要比其他花花草草更艱難些。一支瓊花,猶如樹高。溫玄的母親當年無意之間得到了一支瓊花,將其釀成了數壇酒。」
「那的確是喝一次,少一次啊。真是多虧了溫玄啊」
容筵笑著搖了搖頭,正待說話,司壑也湊了過來:「他娘這酒原本是留給他兩個兒子大婚用的。沒想到這回被他偷出來五大壇此事若是被他娘知道了恐又是一番皮肉之苦啊。」
「啊」聽到這裡,雲初柔頓覺得這酒下肚,有些沉重。
溫玄聞言跑過來十分不在意道:「哎呀,這不算什麼。反正這酒遲早都是我的嘛那早喝晚喝又有什麼區別與其便宜了那些我壓根就不認識的靈族,倒不如帶來跟朋友們一起分享」
說完,自己端起罈子,連喝了好幾口。
司壑附和道:「說得沒錯就應該和朋友們一起」
「沒錯沒錯今日我們的目標就是要將這五壇酒全部喝完否則我回家挨打都不過癮」
眾人都被他這略帶撒嬌的語氣逗笑了。
正說話間,雲易做好的飯菜也一一上了桌。五人入
座,推杯換盞,大聲笑鬧,好不快活。直至深夜,玉荀院的熱鬧都依舊未散去。酒意上涌,司壑早已臥倒在樹上,雲初柔則是靠在樹下,溫玄與雲易也七仰八叉的,就連容筵,眸子中也染上了許多醉色。
五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著所有的趣事。一樁樁一件件,從初次見面到相知相熟,就連那些最初互不了解時的小心思也一併說了出來,惹得大家笑聲連連。
尤其是雲易與司壑,二人都對初見時的那場比試念念不忘,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起來。而溫玄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傻笑著慫恿他們二人再比一場。二人還當真開始交起手來,不過都早已爛醉如泥了,哪裡還真的能過招,不出幾招二人就一齊滾倒在地。
而雲初柔也顧不得勸架,只迷迷糊糊地捏著溫玄的臉,一邊咬著牙奶聲奶氣恨恨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長這麼好看做什麼別人都說紅顏禍水,我看藍顏有時候才是禍水源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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